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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始(二)

两天过去了,除那日外,再没见过那只猫。林滔应该是被吓着了,每每睡觉之前,总先拿好电筒棍棒在一旁,而后俯下身子去看,似乎在怕它果然在里面。然而每次发现空无一物时却会感到无趣。

两天对林滔而言有些难耐,这乡下老家的,网络通常不好,且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就是看看小说听听音乐,走走停停观赏路途风景。但次数多了也就腻了,于是……他拿出了藏书包里的……作业。

没错,剩余两天,他都在听着音乐写作业,直到清明那天。

古诗有言:清明时节雨纷纷。而这次却是太阳当空照。虽说空气中还是有些湿气,但也不怎么明显。

“估计明天就下雨了吧……”

林滔挡着阳光,似乎在预告…或是在祈祷。也就十点多,还不算最热。本来这种天气是很完美的,但此时此刻,林滔只想把这天给戳个洞——或许这样会有雨漏下来。

忽然,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一阵吵杂的闹声,林滔知道,要行动了。

他顺手拿出充电器,连上手机放桌面上充电,就赶紧穿鞋走了。

林滔靠近了那堆人,跟着他们走就对了,林滔这样想着。

接着自然是林滔被众人发现,然后被一个个的问候给淹没。

……

拜山,一如既往地无趣。依旧是按照先去拜去世地比较晚的,再去拜比较早的。什么草地、果地、山脚、山顶都去了个遍,也就剩山腰的了。

“下一个是不是龙石塘那个”

附近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向隔壁那个白发稀释的人问道。

“是啦!”

那戴着眼镜的老爷子如是答道。

“龙石塘?”林滔低吟几句“又有上山……还好只是半山腰……”

他晃了晃仅剩半瓶的水,撇了撇嘴。

龙石塘是一个地区,离林滔刚才在的地方并不远不近,倒是离他本身的村子挺近的。去了那里,也证明这这一天的行程要结束了。他也挺乐意的。

坐着某个大叔的摩托车,很快就到了。如果不是距离不允许,他真想车能继续开。

龙石塘,一个专用于种植砂糖橘的地区,所以,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光照。

穿梭于果树之间,零零散散的光束打在林滔身上。他定了下身子,抹把汗后又跟上了大部队。

似乎找到了上山的路,原本零散的人群变得集中,开始商量着谁上谁回。

毫无疑问,林滔是必须上的那个,因为他是属于年轻一代的。不先熟路,以后怎么搞?

林滔没什么表情,他只想快些结束,然后回去一顿饕餮大餐。

众人开始分为两拨,老弱妇孺者,回。其余者,没的选择。

好吧。林滔这样想着。他定了定神,选择走在最后面。

“小滔!跟上来啊!”某个大伯声音传来,林滔含糊地应了句,谁知抬头一望,空无一人,只剩一片绿油油的草树不断地晃动。

林滔没由来地抖了一下:“搞什么鬼……”

四周环视了许久,确是只剩自己一人,再加上这太阳忽然被乌云遮挡和时不时的一阵风,他竟感觉有点寒冷,似乎透骨、入心一般。一时间,心生退意。

“大伯!”林滔对山喊了句,瞬间,风起,树动,只听一声声“大伯”回荡在耳边,似乎有众多的树在山里头回应你一般。

“哇靠……”明明是能把人蒸发的天气,此时的林滔却感到背脊发凉。见得许久没人回应,林滔也暗自偷笑,赶紧转身走人。

“诶!上来啊!”

好死不死,这时山里传来了回应,只听声音略微沙哑,而且清淡,就好像只是轻轻说了句话一般。林滔的好表情顿时垮掉,也没多想,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哦……”

他只好转身上山去。

本以为这山还似以前那样难上,谁知不然。一路上泥石梯级坚固,长在边上的草只是往外斜去,整条路几乎畅通无阻。

“大伯!哪呢!”

走了许久,林滔又朝上喊了句。

“哩!再上点啊!”

“哦。”

林滔又低着头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两眼充斥着惊悚。

“刚刚地声音……不是大伯的吧……好像也没有谁是这样的声音……”

林滔猛然回过头,却满脸恐惧地站住了。

只见来时的路已变的不成鬼样,泥石混杂到处低洼,草木似乎人类一般地供着身子扑倒在路上,没有多少空隙能看到远处,能看到的是一棵巨大的树很自然地长在路上,就好像一般的山上总会长出几颗往外突的大树。

这上山的路是绕着山边而上的,一边是山,一边是山外。要穿过去几乎是不可能,那些草木大部分都是带刺的藤,看着都怕了。

“怎么了!还没上到吗?”

就在林滔几乎喊出来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了。

林滔极力压抑着自己恐惧的心理,他咽下口唾沫,捡起一块脚边的石头,掩在身后,漫步前去。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着,如图一群小屁孩的笑声,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胆小。

草木摇摆不定,似乎在招呼着他赶紧过来一般。在林滔眼里,这些植物,都成了扭曲的妖怪。

他不是不信鬼神,但也没有相信到扭曲心理的程度。但如今的情况,已经让他心里的猜测如放了项圈的疯狗一样,朝玄幻诡异的方向奔去了。

而且,相比于人,他更愿意对方是个鬼…或神。

“快……快了!…”

他定了定神,拖着脚步朝上头挪去。

一路无风,但他背脊却是凉嗖嗖的。很多时候,越是安静,就越是可怕。此时此刻,他更愿意那声音再次响起。

“哪呢!”林滔问道。

“你前面,进来啊。”

林滔很不情愿地伸手去拨开那堆草,然而却在还未接触,那些草藤便已朝两边散去,腾出一条路。

即使知道诡异,但也没亲眼见过。所以刚刚的情景确实吓了林滔一跳,但他很快便安抚了剧烈跳动的心脏。

抹去把汗后,便朝里头走去。入帘的,是一片空地,石头铺地,少数的草从缝隙中刺出,但也仅仅是一截手指高,与外头的草成了鲜明对比。整个空地被树木包围,但也只是包围,空地里没有一颗树。在最里头的,是一个坟头。

看得这地方,林滔没由来地一阵寂寞和悲伤,苍凉以及熟悉,似乎自己在这有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些诡异的思绪丢掉。然后发现,那份害怕与恐惧,早已没了。鬼使神差下,他走到那坟头前,想看清楚点那块碑。

无字

林滔紧皱眉头,忽然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下意识抬头一看。便看到草丛里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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