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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当个羊倌

考虑到两人参股,规模相对会大一些。结合现场参观情况,以及养殖书籍的介绍。羊圈单独选址重建,计划搭建成高楼形式。第二天,3人带上工具准备去砍树。到山坡上走了一遍,没能找到几根用得上的木料。几人回来商量对策。如果按原来的设计,全山坡上的树要砍去大半。不但累,而且还会被村委会“关注”。于是,考虑改成钢结构。将整体框架搭建出来,中间再用木板敷设。两两间隔2厘米左右,便于根粪便清理。

主意打定,到镇上联系制作钢结构和木料的商家。木料,当天下午就加工好了,下午全部扛回家。钢结构的人过一天来的,丈量好尺寸后商量报价。正好赶上父亲回来,一身酒气熏天。在桌子边上坐下,要掺合报价的事情。老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一句话,迟迟不让商家走人。不好驳他面子,强行逗留了半个小时。感觉父亲成天过的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在整个生产队名声特别差,只听说水平有一点。成天不务正业,只管抽烟喝酒。等商家走后,兄弟几人简单一顿饭后,各自回家。

次日,一大早就到处搬石头,用于几个立柱的地基。然后,做好排水,平整场地。次日,建筑材料到场。几人搬运了一天,然后刷完油漆。等了几天,施工队才到场。整体施工了3天,羊圈框架成型。再用了2天时间敷设圈板,羊圈竣工。检查一遍,比较满意。休整一天,联系好南江的养殖场。4月6日10点到达养殖场。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羊,活蹦乱跳,基本上无人值守。场主安排了午饭,还把营业执照拿出来鉴赏一番。天黑后,羊群才回来。几盆水一喂,一只只肚子鼓涨。场主招呼选羊,无论大小26元/斤。想到快速见效益,选了36只带孕母羊。2只公羊如小牛般大小。现金支付,一路运至村上。场主负责将羊群带到圈中才离开。临走时,提醒准备一些预防感冒的药。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羊群下山。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心里特别的激动。云帆也跟着一路,感觉这就是向往已久的乡村田园生活。草场丰富,羊群特别温顺。3个小时后,安排返程。吃过午饭,继续放牧,下午6点左右收队。1周左右,考虑放牧两人就可以胜任,小勇哥请小正帮他放牧。按每月1500元支付报酬,他在城里继续跑野的。小正没有资金投入的情况下,这样也是比较好的安排。待后续生小羊的时候,再给他匀几只也算是无本创业。平时,就两兄弟一早一晚的上山下河。坚持了2周左右,感觉一天两趟放牧,羊累人也累。直接放牧形式改成,吃过中午饭开始到下午7点左右。保证每天放牧6小时,回来后补饲精粮。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大家对于放羊的事情保持着较高的热情。每每看到羊儿吃得饱饱的,慢慢一大队回来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云帆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就回娘家了。回去后,到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只是有一些炎症开了点药调理。每天都会通信息,说一些日常的情况。她把小文的情况向家里介绍了一下。她们一家比较关注的还是有没有手艺。基本上,没有反对意见。她在家里呆了两周就过来了。

羊儿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家都觉得已经熟悉养殖技术。母亲建议到巴城去找个工作,可以增加一些收入。有车子,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一下羊儿的情况。然后,两边都不耽误。觉得很有道理,带上云帆到市区去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天天送面包,很快在城里安顿下来。家里由母亲、父亲交替与小正放牧。在面包厂里工作了一个多月。无所谓累不累,只觉得没有什么前途。

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招聘广告,*通服公司在招施工人员。对于这种单位是有所了解的,属于国企范畴。对照相关条件,决定去试一下。事情比较顺利,只是待遇不怎么好。刚刚进去,每个月1560元。半年后,根据情况再做去留。进公司被统一安排,到施工现场去抬电杆。由于以前做过监理,一周后由经理通知去现场管理一段管道工程。具体地点离住的地方还很近。每天开个车,到工地上去做一些人井、手井的检查。根据需要,发一些照片回去。这个工作,没有人过问,一个人自由安排。日常时间,与云帆到城里到处逛逛。这种日子,呆下来也比较轻松。

在城里刚刚呆了两个月的样子,小正、父亲打电话说羊子生病了。有些羊子不吃东西,身上长很多痘状的包块。知道后马上与南江养殖场联系,买了相关的针药回去医治。

这次和往常不一样,用药后没有像以前那样一针见效。一开始是一只,过几天是两只、三只的死亡。并且,生下来的羔羊成活率很低。按原来的规划,预计到下半年能有个近百把只的样子。以目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远。由于天天用药,很多怀孕母羊都流产了。一头200斤重的种公羊也光荣“谢世”了。初步核算,差不多损失近3万。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经过反复考虑,决定安心在家里呆着。一件事情做到巅峰状态,或者才能有所斩获。天天观察羊,天天研究羊,把这个技术掌握透彻。

同年7月,退掉城里的房子。天天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羊倌。从早到晚的放牧,唱唱山歌、炒炒股票。天天跟云帆、小正在一起。没事还到田里捉螺丝、逮蟥蟮。拿回来后,交由小正亲自“加工”。过几天到镇上提一件啤酒,随时吞两罐,生活算惬意。

不断的看书,不断的总结经验。慢慢改良了羊圈构造,经过处理后,羊儿身体开始健康起来。虽然如此,此时羊圈里面大大小小的羊也只有34只。想到刚刚引种时,大小共46只,心里简直不是滋味。转眼间,快一年过去,这次创业好像除了投资还是投资。损失是看得见的,收益似乎好像很遥远。某一刹那,都开始怀疑是否项目选择上有失误。

就在这个时候,云帆发现自己怀孕了。听到后,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怎么的这都是一件好事。不但与想要安定的想法相符,而且能了却父母多年的夙愿。忧的是,目前什么也没有,哪怕是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一家人,还窝在父母的土坯房里。反正事情来了也得面对不是?一方面,天天去正常放牧。一方面,也做着迎接小生命的准备。

平常时间,偶也有外面的朋友打个电话来。问问目前羊养的情况,最近的生活状况之类。此时此刻,心里多少又添几分欣喜。似乎能证明,并没有被这个世界所遗忘。又有时间,甚至幻想事业做大了会是个什么景况。

12月份到了,还是跟小正俩在山坡上放牧。始终觉得,有只羊情况有些异常。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还叫唤两声。小正说:“这可能是要生产的预兆。”对于小正的话,只是半信半疑。干脆把羊群押住,不让队伍走太散。一边抽烟,一边观察情况。就想看看,后面那只羊到底是什么情况。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突然听到一声母羊的尖叫。立马寻声望去,果然就是那只母羊。它站着不动,正转过头在舔什么。急忙走近,竟然真的是生羊羔了。一共两只,毛茸茸的甚是可爱。看到这里,突然有一种喜悦感。原来,努力还是有成果的。在小正的建议下,帮忙烤羔羊的毛。完事后,观察了吃奶情况。确认无碍后,把小羊羔抱回家。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陆续又生产了10只。在精心看管下,个个都健康。突然觉得,前方似乎又不是那么的黑暗,付出终究还是有回报。

一个月时间,小羊羔都长到十来斤。根据养殖教材介绍,小羔羊可以开始随同放牧。赶出羊圈时,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样子。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啼叫,感觉就是一群孩子。加之股票最近也有很大的收益,心情是说不出的好。不觉的掏出手机,唱起亚东的歌来。

母亲还是天天在镇上的餐馆打零工。时常回来会谈起哪家买了房子的话题。在她打工的那家里,修了几幢楼房在卖。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是知道母亲的意思。考虑整个生产队,就两户人家的房子没有更新换代了。于是,与母亲商量,让她去与人交涉。就说先付2万,住进去后再陆续结算。如果这样的条件都可以满足的话,选择订一套房子。第二天晚上,就有了结果,让去挑选房子。与母亲去看了一下,房子质量不是特别的差。130平左右,房间不是正规的四四方方。按当时的行情,1套下来14万左右。可能是需求迫切,也可能是听母亲说好。最终,交2万定金拿下一套。云帆由于行动不便,当天并没有来。回去后,只给她说了结果,并没有评好坏。即便当个羊倌,对于人生的进度一点也没有落下。想到,马上就过上有车、有房、有媳妇、有孩子的日子,只总结成“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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