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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府行.下

一个月过去,中从巴城上成都。白天一般都在外面,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才回来。用她的话说,子华给他说的一些事情听着烦。生日也快到了,她还去外面订了一个蛋糕,心里也比较感动。当天伶也来了,还送了一份小礼物。

这个房子里面有闭路电视,就在电脑城那边买了一个“电视盒”回来。可以直接通过电脑上收看电视节目。正好赶上当年的“奥运会”,算是提前筹备。几经调试后,效果还比较好。子华看到后,也去买了一个。事先问了价格,后面硬是去砍价了10元。回来的时候,特别高兴。

没有过多久,福生也从江省回来了。据说是那边生意没有做起来,而且还跟他前妻一家人闹得很不愉快。他回来的时候就与孟浪住一起,天天都是在家里看小说。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找工作,很快就出差去了。

“奥运会”开始,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看到12点左右。到那时,就感觉特别的饿。中每天都会超市里面去买些鸡肉、猪蹄之类的,还有一些可乐放在屋里。饿了的时候就开始无所顾及的吃,饱餐后直接睡觉。

很快体重就从128斤长到了150斤左右。本身不是肥胖体质,也没有太在意。直到一个同学从上海回来,在天府广场照了相,看到当时的照片时才有所察觉。看到开始变胖的样子,也觉得是一种正常现象。只当是对于在攀市暴瘦后的反弹,没有太在意。

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几人都比较闲。不知道是谁开始在网上发表文章之类的。一屋里的人成天都在上传一些文章之类的,经常还与一些笔友互动交流。

子华这个时候就与笔友聊得甚欢,每天他们都会在网上互动。没事弹几首歌曲给人家听一听,或者画个漫画之类的发过去让人鉴赏。一段时间后,其人还应邀来到了成都。是个在校女大学生,后面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多年之后,两人结了婚。

这个时候,火炮、吉刚与班上另一个同学“双全”在广西。平时子华也与他们发个消息,感觉都过得不怎么好。听说是在做什么服装贸易,后期大家诊断为“传销”。

一天早晨,一个人骑着电瓶车往上班的地方赶。已经是上午10点左右,算是迟到。突然,手机响起来。停下车,接通电话,是一部经理周哥的声音。“你转过来嘛,我在你后面。”“周哥,你在哪里?我没有看到你呢?”“你的手机彩铃。”简单安排了一些事情后通话结束。以为是查岗,虚惊一场。

一个月后,中又回巴城了。听说是她母亲身体不好,要送到重庆去医治。送走后,平时下班也就与子华沟通几句。余下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单独休息。或自觉或弹琴或上网,有时也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子华看了后,不知道嘴里说的什么就回他的房间里继续郁闷。

下半年的项目数量暴增,也向公司要了几名现场监理员。一共给指派了3人,2名老者,1名年轻人。一段时间的工作后,其中一名泸市的老者还请了一顿饭。当时与子华一道,他心情不错,多少还是流露出几分羡慕。

周末的时间,偶有合作单位邀请出去喝茶。主要是答谢帮他们走合同之类事情。随行还有律帅和甲方的管理员等一些人员。当时也没有考虑过多,主要也就是适应一下陌生环境或者接触一些人的心态。或者四部的同事也会相约出去聚会。大家在一起都不怎么谈工作的事情。要么是找一些地方吃东西,要么就是一起去K歌。一天下来大家也比较愉快,散的时候都是俩俩一道。由于住的方向与珍珍比较近,经常是骑他的自行车托她。她是成都人,毕业于*理工大学,本科学历,市场部工作。做事情比较认真,在公司,领导们的评价比较高。好多办公软件上的技能,都是当年与她一起做标书的时间学到的。经常在一起请教问题,偶尔相遇也会多聊几句。加之几次聚会一起回家,不知道何时开始被四部的同事传出“谈朋友”的事。当然,也无伤大雅。只是双方都觉得尴尬,慢慢的也刻意避讳。随着经常出外勤,周末活动的取消,相互联系的也少了下来。

原来攀市的李工,他家女儿考上大学。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与几名同事一起去参加了升学酒席。在崇市举办的,整体也算热闹。返回成都的时候,还送了几盒香烟。

鉴于,项目推动受阻。在建议下,还为这个项目开了“绿卡”。主要是方便领料,安装及物业之类的。整体项目推动方面也算正常,期间还被甲方安排到周边的市区去旅游过一次。到年底的时候,项目完成1530个左右。虽然没有达到年初制定的目标,但是整体项目推动上还是相对满意的。即便是被省分与市分两位分管领导相互调遣。整体评价也算是优秀,一部的周哥也表示满意。在年终聚会的时候,还介绍的时候还向高层做了一些推荐。大概意思是后面可以拿一些大的项目来负责。能力是有的,在年度这么大的压力下,也能相互“周旋”。

春节前一周的时候放的假。独自一人乘大巴车返回巴城。妹妹这个时间在巴城上高三。回家的时候,兄妹之间也会叙旧。有时候也会把他高中的一些题目拿出来研究。二爷这个时候还在帮忙照看房子。回去的时候也会与他抽烟聊天。大舅成天还是在忙碌着打零工。小正一天在家里闲逛。听说是被送到*部队当兵,后面因为身上长疮给送了回来。恢复后,没有找到部队的联系电话就再没有去报到。据说,当时为了能让他被部队选上,大舅还动用数年的积蓄。

腊月间,中他们家里把瓦屋推倒准备盖楼房。一天到晚上喊过去帮忙。当然这也属于正常,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些零碎的事情。后面她哥、姐回来了,说是开车到家里看一下。一家人还是准备了一桌算是丰盛的酒水。车走到门前,看到是土坯房子。招呼没有打一声直接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一路上还骂骂咧咧。意思开亲的人家没有选对,家庭条件很差云云。其实,这个时候就应该断了算球。

有母亲他们在一旁“鼓劲”,还有中在那边坚持的感觉。正月间还是去他们家里走了一趟。夜里帮忙抽水的时候,走在堰塘边上。他哥问了一下工作、收入情况,说道:“一个月2000元钱,还不够请人家吃顿饭,怎么养家糊口?”话糙理不糙,想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一路走来,从上学到毕业也没有能改善家庭的条件。父母目前的水平也那样,不可能再创造更大的身家。也只能是一阵郁闷,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们家里的老爷子是一个见谁都打哈哈的人。总的来说没有什么主见,一般情况下就是她哥、姐在做主。有几次,都有种想放弃的感觉。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劝说让坚持一下。还有大姑父他们也在从旁撮合。后面她们家老爷子还出主意,让投奔他哥到沈城去。意思要是努力的话说不定会很有建树。

想想这些,还是做了决定。年后上班就与周哥说请假的事情,说是要请1个月的样子。当时,还找了个地震后房子开裂要重新修缮的借口。公司里面还是比较人性化。虽然请一个月的假是不可能,但是可以周末的时候回去,多呆一两天也是可以的。主要是要到沈城去考察情况,一两周的时间是根本不够的。后面,一狠心还是辞了职。

东西寄放在幺哥那里,很快返回巴城。与她姐还有一些老乡启程去沈城。到那边的时候是她哥来接的。呆了两周,在她姐的建议下到工地上去“打更①就是守夜,主要负责照看一下工地上的材料之类”。中途让帮他开车,由于路线不是很熟悉,感觉有些生疏。她哥在一旁也是各种不爽的叽叽歪歪。心情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都没有作声。后面,陆续在工地上守了一段时间。一次他们筹钱的时候,还主动给他们垫了2万,但是后面没有要。

过了两周,就被安排到一个新的工地上去。期间跟着工人们一起吃住。天气特别的寒冷,穿得相当的厚。抽空的时候才能去洗一次澡,一次搓澡的时候还被里面的工人嫌弃。这个工地是由他们几个人合伙拿下的,其中一个合伙人也是他们生产队的。深夜的时候,跑到工地上来查岗。他当时在工地的帐篷外面站了几分钟,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没有鸟他。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说“打更”的人没有起作用云云。

一次与她哥的亲二哥聊天的时候,问了一些情况。建议,如果有工作尽量考虑去做自己的事情,做这个行业或者会被耽误。与四爹、四妈见面的时候也亲身体会了那个场景。二爹也在工地上干活,那佝偻的身影特别的像爷爷。当时上学的时候,父母也是这样的环境下通过省吃俭用来凑的学费和生活费。各种场景都一遍一遍的在脑袋里“放映”。前前后后的事情一阵思索,第二日一早与她哥、姐打了招呼直飞成都。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冥冥之中的到达了父母亲经历过的地方。这里并不是让人“建功立业”的地方,可能是让人体会艰辛,进而触发令人奋发向上一种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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