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它甜里透着诡异。
翎宝宝怕糖里有刀片,它觉得自己还是抽空好好提醒鹿鸣环一下。
九连玦一虚弱就无法使用灵力,收下清宁丹时就在小柜子里备了一些。
服了一颗,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坐在美人榻上看着鹿鸣环着急忙慌的在床上拆被子,然后又把那些带血的被子抱到院子里烧掉。
灰烬埋到土里,新被子也是自己从柜子里找出来重新铺的。
论起毁尸灭迹,她倒是手脚麻利,逻辑清晰。
兰珟的马车实际上就是个移动空间,表面上看跟普通的马车差不多大小,但其实内有乾坤。
他坐在软椅上,一条带着翅膀的青色小蛇缠上他的手腕。
“嘶,嘶。”
“你说你不敢进去?”
兰珟看着小青蛇微微皱眉。
“你可是三级魔兽啊。”
“嘶,嘶。”
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房间里的气场让我近不得身。
“还能有个一级兽王不成?”兰珟冷着脸,话虽如此说,但是他也觉得不可能,那女人又不是驯兽师,怎么可能和魔兽和平共处。
“嘶,嘶。”
主人,我还看见她在院子里烧被子,烧完了还把灰烬埋土里。
怎么看都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有什么值得您在意的?
“不聪明?”兰珟突然提高了音量,“青滕,你可别被那女人骗了。”
如果鹿鸣环真的像表面那样蠢萌,那么被她玩弄感情的自己岂不是更蠢。
青滕不知道自家主人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突然憋着怒火,然后一巴掌拍在一个紫檀木匣子上。
那匣子陪着主人已经二百多年了,它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鹿鸣环,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啊嚏。”
鹿鸣环打了个喷嚏。
“我就说你受寒了,你还不信。”九连玦拍掉她毛领上的雪花。
又将斗篷拢了拢。
鹿鸣环真的不冷,但也就随着他了。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九连玦带着鹿鸣环来到凌坪山。
凌坪山在莞城的东边,离白家比较近,离别院比较远。
鹿鸣环也不敢动作太大,以免引起那些寻找神兵的人的注意。
两人藏身在密林里,身边的树枝上都挂着冰棱子。
鹿鸣环寻好地势,在一个悬崖边用了灵符,紧接着又按苍龙星位布了阵。
“九连玦,你附耳过来。”
鹿鸣环朝他招了招手。
天刚亮,白家门口就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
“九连公子,你这么早?”
白君文看着站在他们家门口的九连玦使劲眨了下眼。
他才梳洗完毕呢。
“说好了今天要谈赔偿的事,我想着越早越有诚意。”
九连玦站在马车的梯台上,笼着晨光清晖,他本是随意的对白君文笑了一下。
却没料到白君文身后的那些女眷丫鬟被他引出了一脸痴笑。
九连玦:“……”
“九连公子这边请。”
白君文见他脸色不佳,立刻侧身把他请了进去。
他拢着手看着少年修长的背影偷偷甩头。
九连公子真奇怪,其他女子对他多看两眼就冷脸,自己的未婚妻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却宝贝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