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气中的气温比之前的更令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法悟怀中的那一缕气息仿佛再被寒冷抽去,他自己也是,感觉到了,那种如水般的死寂。
“呼······”法悟呼出一个气,在寒冬的侵袭下,变成白色的云雾。法悟艰难地搓了搓婉儿和自己的身体,好像觉得起了作用,法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逐渐上升了。
“哥,有点热。”婉儿感觉到一丝温度,反而觉得有点热。
“是啊!但是感觉好奇怪,等会一定有人会来的。”法悟坚信地看到一个方向,只是夜晚已经完全降临了,空寂的夜空中却又一轮圆月,白色的月光与白色的雪花交融在一起,显得寂静而又和谐,只是这份和谐之下死亡在暗处进行着。
法悟在这里,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来的,他与怀中之人就在大雪的夜晚互相依靠着。法悟相信有人一定会来的,来给他一丝希望,一丝帮助,一丝曙光。
“好热!”法悟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起火一样,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出一丝红晕,好像发起高烧的症状。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僵硬起来,怀中的婉儿好像睡着一样。
“婉儿,婉儿。”法悟喊了两声,没有应答,法悟推了推,怀中的人并没有动静,法悟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摇晃着,道:“婉儿,醒醒,有人来了,我们得救了。”
没有应答,没有动作。法悟看着眼前,好像被定格在那一刻,手悬在半空之中,颤抖着想要去触摸眼前。但是,就差那么一点距离,就是那么一点距离,法悟都不能也不敢去触碰。
“咔吱、咔吱、咔吱······”法悟又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那个等了许久的声音,比上次晚了了好久的声音。
法悟机械一样地转过身来,双手还是悬在空中,眼里浮现着水汽。月光打在来人的脚面之上,是一双素色僧靴,法悟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情形,那个鞋子的主人,那个熟悉的场景。但是···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经历。
“你来了。”法悟好似失去灵魂的话语,来人身影一愣,在月光的下,一位中年僧人出现在法悟的面前。
中年僧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施主看来贫僧是晚来一步吗?“
“啊······为什么你又来晚一点,明明像上次一样的时间来的话我和婉儿就可以得救,为什么···为什么?”法悟咆哮着,双手重重地锤在地上,“嘭嘭嘭······”雪花四溅,带着鲜红血液。
“小施主,贫僧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也很气愤,可是你要知道我与你乃是初次见面,你为何要责怪贫僧。”中年僧人看着歇斯底里的法悟,心中差异,完全不是很了解他。
“哈哈哈······”法悟突然仰天大笑,“是啊,这样啊。天道如此,我能如何,明知道有能如何。你为我取命为悟,到现在我都不能悟,悟得这天地又如何,失去只能在梦中才能相见,哈哈哈······”
中年僧人看着癫狂的法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他从法悟的话听出来一点信息,这小子要么疯了,要么是疯了。“小施主,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去的,还请冷静。”中年僧人眼神突然一凝,往前一步,抬手一记手刀砍在法悟的脖子后面。
“阿弥陀佛!”中年僧人看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法悟,抱着他来到婉儿的面前,伸手一探,冰冷的气息以及死亡。“难怪,看来是这小子的至亲之人,晚来一步吗?”
中年僧人抱着法悟,看着远方,脚下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堆,自言自语道:“天下纷争,有事天灾,各路诸侯可有管过这天下百姓。”说完,还是叹了一口气,抱着已经昏迷的法悟离开,消失在月光之下。
“唵唵唵······”金山寺还是被这种似龙似虎的声音围绕着,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但是这声音还是没有完全消失,准去来说就是被刚出现小了那么一点点。
金山寺寺外,一群围在哪里,把金山寺的山门都围的水泄不通,山门之内有好多人都躺在地上。
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看来躺在地上之人也是被这玄奇之音弄得昏迷。一下子就把后来之人吓得不敢向前,只能留在寺外看了。
“你看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要不然这些人会昏倒在里面。”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妖怪在里面作乱呢?”
“说不定这的是呢,有人还在江里发现了鱼妖。“
“对对对······”
围在寺外之人八卦着,却没有一人再去试探,毕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让开,让开。”粗暴的声音打破人群的嘈杂,一群穿着皂色衣服的人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走到金山寺山门之前。人们看到来人,自觉分成两边,中间空出一大片。
“大人,你看着声音就从着金山寺传来。”皂色衣服领头之人来到一顶轿子前面,鞠身说到。
轿子里面门帘探出一只手来,里面出来一个身着官府之人,衣冠禽兽,头戴官帽。“程捕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为何有这么多的人围在这里。“
“启禀老爷,这些都是周边的居民,大概是来看热闹的。”
“驱逐了,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逗留。”官帽锦服之人看着周围之人,顿感一丝嫌弃之意。
程捕头看着周围之人,只好应声回道:“遵命!”
程捕头原本是附近之人,因得罪当地势力被陷害,后来陈光蕊上任时候得以平反。虽说如此,之后孤身一人,便留在陈光蕊身边坐了捕快,不久便升为捕头了。
程捕头看着周围之人,硬着皮头说道:“诸位乡亲,如今这金山寺寺里不知道发什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起来十分危险,先请诸位先行离开!”
周围之人看着程捕头,又看着那顶轿子,知道今天得戏只能到这里,只好陆陆续续地离开。转眼间,原本拥挤的山门就先的空旷。
官帽锦衣之人看着金山寺,道:”进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