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
清晨时分,金山寺中依然笼罩在山雾之中,远处的风景还是那么美丽。只不过雾里似乎有一黑影在里面晃动着,不时发出奇怪的叫喝声。
随着一缕阳光的照射,云雾慢慢散去,一个少年的身影从中显露出来,身着僧盘,不过确实没有剃度,头上黑发飘然,扎了一个马尾。
“江流儿,吃饭了。”远方喊叫声,那少年就听下手中的动作回答道:“玄慈师兄等下就来。”只见那少年入脚下生风,几下腾挪就消失在这山道之中。
寺庙饭堂之中,一少年如风般冲了进来,见里面的众人都端坐着,连忙跑一个位子做好。
少年坐定,一位老年僧人站了起来,手中捻着法决,来到一个佛龛之前,只见他另一只手伸到佛龛之中,在里面贡碗里面放下几粒米饭,然后就一礼,开始双手合十念起佛偈来,众僧人也跟着默念起来。几分钟过后,老僧人回到自己的位子做好,然后见几位僧人拿着饭食开始布斋。
偌大个饭堂,众多僧人,确实没有多大的声响,僧人们各自吃着眼前的饭食,没有任何交谈。之前的少年却是显得格格不入,不时的抬头,也不像其他僧人一般坐得规规矩矩的样子。
“江流儿,坐好了,不然方丈待会又要训你了。”少年旁边一个小沙弥扯了扯他的一角,担忧的提醒到。
“没事儿,大不了多挑几担子水而已,就这样坐着吃饭真的很不习惯。”这少年原来是被金山寺僧人所救的陈善,因自己失去记忆就借住在这金山寺之中。不过,说来奇怪,这金山寺离那江州城不远,陈善却也没有想到去哪里打探打探关于他自己的消息,而且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到寺庙中来。
陈善现如今留在金山寺,因不知道名字,又是随着江水而来,着金山寺方丈法明大师便与他取名,江流儿。虽然陈善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也是点头答应,如今的陈善现在的江流儿。
陈善已经呆在金山寺三月有余,可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除了一些地方感觉不对之外,就连寺里的僧人也似乎对他存在显得十分自然一样,完全没有八卦之心。
“你还是小心点好,今日你又没去做早课,法渡师叔可是很生气的,待会要是他告诉方丈,你可是要小心一点。”这小沙弥就是之前一直照顾陈善的玄慈,现在他俩是非常的要好朋友。
“我去,我是武僧好不好,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不去练武,太过浪费时间。”陈善抱怨地看了不远处的法渡,只见他低着头,一丝不苟地吃着自己的饭食。
突然,法渡一抬头,严厉的目光直逼陈善,吓得他连忙低头,怪怪地吃起饭来。法渡见陈善如此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继续吃自己的饭菜。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善低着头,集中注意力对付自己的饭菜,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一抬头就对上法渡的目光。重头到尾一炷香时间,直到有人来拉扯陈善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饭菜吃的一光二尽,连一点汤汁都不剩。
“江流儿,走了。”陈善看着玄慈,一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偌大个饭堂还只剩下他一个坐在哪里,小脸一红,想到:“自己竟然不一个眼神吓到这个样子。”连忙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跟着玄慈离开饭堂。
“江流儿,站住!”就在陈善踏出饭堂的那一刻,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陈善和玄慈连忙停下,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一凉,转身到:“江流儿(玄慈)见过法渡师叔。”
“玄慈,你先去忙,江流儿留下。”法渡声音平静,却让陈善头皮发麻,一旁的玄慈怜悯地看了陈善一眼,对着法渡行了一礼,连忙走开。
陈善看着玄慈离开的身影欲哭无泪,却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硬着头皮道:“不知法渡师叔找我有何事情?”
“跟我来!”法渡说了句就开始转身离去,陈善一愣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不快不慢地走在这金山寺的中,陈善不知道法渡找他什么事情,自己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你进去吧!”陈善一抬头,原来不知不觉间就跟着法渡师叔来到了大殿之前,殿内的烟雾缭绕,佛像隐于烟雾之中,飘渺无极,度化众生。
“进来吧!”
陈善听见里面的声音,抬起左脚踏进大殿,只见四周坐满了人,准确来说是坐满了僧。“咕嘟!”陈善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走到大殿中,合十一礼道:“见过方丈,见过诸位大师。”
“江流儿,你在寺中三月有余了吧!”
“回禀方丈,三月又七天了!”
“哦!想不到这么快就三个月,不知道你在寺里还住的舒适。”方丈说到。
“方丈严重了,寺里可以收留我,那是万幸了,还提什么其他,也是我的疏忽,一直没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方丈呢!”陈善不好意思摸了摸头。
“严重了,你我相逢亦是一种缘分,不需多言。”方丈站了起来,来到陈善面前。“江流儿,如今你已在寺里三月有余,今日有事与你相商,这几位都是寺里管事。”
“见过诸位师叔。”陈善合十对着几位一礼。
“今日把你找到你来着,又请来诸位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讲。我觉得收你入门,你可愿意。”
“啊!这个……”陈善被这突然询问惊到了,他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莫非你觉法明师兄不行吗?”其中一位面相稍微有点恶气的人站起来,“还是你小子……”
“法悟师弟,莫要多言。”法明方丈阻止法悟的诘问,有对着陈善说道:“我知道今日所说有些唐突,但是有的事情还是要与你讲明,你我又师徒之缘。若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与你。”
“方丈,您严重了,但是有个事情想您商量下。”
“何事?”
“这头发可以不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