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走了很久,漂洋过海,从年少走到发白,有时候他会想故土的味道,还有家乡的水煮鲈鱼。
他不能回去,他在找一个人。
江尧看着面前一栋木屋,是他家乡的风格,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精致考究,四四方方整整齐齐。门前植了一树花,粉的红的很漂亮,他仔细看过,也不是这里常见的那种花,而是桃花,真是很漂亮。
他上前扣门,他想,这里他快逛了一个遍,该走的路途所剩无几,他的生命也所剩无几,不知哪一个会先走到尽头?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早在几年前他便用最后的家当雇了一个船老大,如若他死了,便将他带回故乡。
“打扰了。”
门扉自开,透着诡异,江尧行礼缓步进去,他终于看见了这家的主人,坐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浑然不觉有人的编制手中的东西。
“老先生,晚辈叨扰。”
躺椅上的人缓缓抬头看他,江尧一怔,低头再拜:“国师!”又想起这人向来不喜这么叫他,便换了个称呼:“沈先生。”
“你是谁?”躺椅上的男人实在不可以称之为老,他长相俊美,自带一股子澄澈干净的气质。
江尧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摸出一张明黄的绢帛,亮丽如新还带着他心脏的温度。
沈白缓缓坐起,将绢帛攥在手里,看了几遍,儒雅的脸上扬起一抹苍凉的笑意,他原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还记得她,还想念她。
“喝杯茶吧,故事,有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