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嘟嘟吃着点心,悠哉哉跟他传音说话。“像这种见不得世面的教派,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只要稍敢露头,绝对会惹来众矢之的。”微沉呤,又点头。“不过要是能摸进去,宝贝肯定是有的。”
依落天翻眼,这极品猪能不能说些现实一些的话呢,那种暗杀道派,岂是随便能找到的,还想摸进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离伊国最近的三千道统望月峰,也有两千多里,没有几天时间,怕是走不到。”依落天盯着地图喃喃自语,三千道统分流极多,但每一处的分流都以峰为名,他身上刻有三千道统的印记,只要有了印记在身,无论来至那一处的分流区域,他都可以自由进出。
依落天想见一步走一步,一是当作历练,二则寻找机缘,找些奇宝为自己开辟灵识孔,这一次,难得被道统葬地中的传送甩到南洲来,他自然要好好阅赏它洲的三千道统,这也不负他千里迢迢之苦。
心有决定后,依落天便以望月峰为路线,至于延途中的不少教派,他倒没有多去思考,如今,他体内刻有三千道统的印记,就算他想去那些一流大派混水摸鱼,阅览下他派的修行法,也是办不到。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向猪嘟嘟请教,有没有办法瞒过那些大派,不被查到体内印记的办法。
三千道统毕竟对他有不少恩惠,他不想抹去门派的印记。
猪嘟嘟鄙视,很不屑道。“小小一丝印记,那能难住我呢。依我看,你就是做盗圣的料,这种本事,对你而言,简直就是像喝水一般容易。”
依落天嘴角一阵抽搐,想发怒又不发不得,不过,他没有跟猪嘟嘟计较,让它一会出了城,教自已隐瞒之法,当然,他也向猪嘟嘟示意,顺带教他那身骨骼缩小之术。
猪嘟嘟那张萌萌的猪脸上,露出一丝贱笑。“我懂,我懂,你的花花肠子装的什么歪心思,我定会办你完成。”
依落天恨得牙痒痒的,非常想痛捧这头猪一顿,不过,为了习得那小小的变形之术,他忍了。
伊国首都的夜非常美丽,灯火辉煌,普照这片大城,修行者也是无数,依落天并没有在大街上行走,而是居于一处酒楼的雅院之中,他让猪嘟嘟教他隐藏门派印记之号。
这种东西看似简单,可实则很难消除,一旦刻上,既代表一生都为此派教中弟子,依落天只是想让它不被人查看出来,所以倒也容易。
猪嘟嘟咧着大嘴,开始在他身上拍出数道神光,前后不过两个呼吸时间而已。
依落天很古怪,身臂上刻着的暗形印记像是被一股力量团团隔绝,但又能感到它的存在,各门各派皆有印记之法,刻上容易,消除难,不想,猪嘟嘟居然轻施手段,就把这道印记给隐藏起来。
“现在,我便教你这易形之术。”猪嘟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总是露出若有若无的贱笑,看得依落天好不郁闷,难道这门易形之术,真的就是干坏事的本领不成。
依落天足足听了数个时辰,此门易形之术,看似简单,只是让骨骼缩小错位等等,都却还要运用到本人的身体柔韧性,甚至还有肌肉,毕竟骨骼缩小后,肌肉也要跟随变化,这才能达到变形之术。
易形之术,唯一的好处就是,那怕就是境界再高的人,也很难看出自身的本体,这对于被人追杀,绝对是一门比遁行之术还要好的本领,特别是低境界的人,那就更是多了一门保命手段。
依落天现学现用,对自己的骨骼开始缩展,由于初次练习,还是有些稍痛,但渐渐,他把握到了决窍,以体内道力压缩,这种感觉很奇妙,骨骼通透如玉,发出道法之光,那根骨骼在慢慢缩短,紧跟着,他又开始慢慢捏其它的骨头,那种感觉非常古怪,仿佛自己变成一团泥巴,自身在慢慢捏造一位人形出来。
不大时间,他从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变成一位十岁的熊孩子,且脸容也在变化,居然长得有些虎,只是眼睛没有变化,这也是易形之术的一个缺点,没办法改变。
猪嘟嘟一脸感叹,咪着眼睛,用自己的前蹄支着下颔打量眼前的虎孩子依落天,笑眯眯道。“不愧是天生做偷心贼的料,一下子就悟会了,比我还要历害数倍,佩服!佩服!”
依落天明显听出这猪话里话外透着一股贱意,不由鄙视道。“你也一样,好不到那里去,不过,你这本事我喜欢,以后说不得会得罪一些人,有了这门易形之术,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绝对会是致命的。”
猪嘟嘟道。“曾经,我听说过一种化形果,只要吃下便能化出人形,非常神奇。”
依落天盯着它。“依你的境界,难道还不能化出人形。”他记得其它种族,一样可以化形人类的样子,除非天生兽族,可能没有办法。
“我还没达到那种境界,不能办到。”猪嘟嘟摇头道。“不过化形果并不是珍宝,应该易得,就是不知现在的虚渺界,到底还有没有那种东西。”
依落天凛然,眼前这头猪常把十七岁挂在嘴里,可他知道,这猪绝对是一头有历史的猪,不然那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化形果,他确实听过,这种果子一般都是为它族而生,人族服下也会化形,不过却是兽形,所以人族断不会服食,鬼晓得会不会化出恶心的生物来,那会让他抓狂。
依落天练了好久,这门易形之术不仅可以化小,甚至还能化大,比如,他现在就化成一位年迈的老爷爷,仿佛下一刻就要跟这个世间告辞似的,皱纹满面,双眼无神,气息若有若无,甚至连手和脚都非常枯干。
“得了,你再这样,我得快呕心坏了。”猪嘟嘟不喜欢看依落天易形成一位快死的老头,因为它更喜欢把自己变得萌萌呆呆,而不是垂暮之年的模样,那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