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
我们来日方长。
司靳野快速敛去面上多余的神色。
他似笑非笑,双目炯炯地盯着虞珩,“女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正如上次,你就跟着我姓司了。”
“上次是你耍赖好不好!明明是你先偷偷拿走了我包里的微型摄影机,不然我怎么会去找你呢?”
“兵不厌诈。”
司靳野沉着说道,冷峻的俊脸上居然有些洋洋得意。
他稳健地抱着怀里雪白团子似的女孩慢慢下楼回到正厅,然后很有准头的把她扔到了柔软奢华的真皮沙发上。
“靠!”
虞珩利索地滚了几个跟头才稳住身体,
“司靳野,你特么能不能看看清楚!我是个女人,是!个!女!人!能不能学会点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
司靳野斜倚在黑色沙发上,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在外边以身犯险的时候不是挺嘚瑟的吗?这时候跟我谈怜香惜玉,晚了。”
说着,
他把上楼前虞珩悄悄藏在沙发缝里的那本《幼儿保护意识教育读刊》摸了出来,像扔飞刀似的把书凌厉地丢到了女孩手里。
“抓紧时间。”
司靳野拿起没看完的文件,潜心笃志地批阅,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等会儿我会好好检查你的学习成果。”
他特意咬重了“检查”两个字。
“知道了!”
虞珩气鼓鼓地插着腰,手指用力地把精装图书翻得“沙沙”响。
她忽的想到了什么,神情转变,像只矜贵的波斯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司靳野旁边。
“靳爷。”
忽略掉女孩脸上的黑眼窝重侧影,
她笑得软软可爱,带着丝丝讨巧卖乖的意味,“齐二、齐三、齐四和齐五被抓去警局了,他们四个怎么判罪都无所谓。
安珍珠和她新勾搭上的那个齐大,如果有人要保释他们两个人的话,就让别人保释吧,好不好?”
这件事金渐来和陆左舒都答应了她金家和陆家不插手。齐大同时折损了四个兄弟,近期不会再为了安珍珠的美色去冲动行事。
况且齐大是有家室的男人,他老婆任劳任怨跟着他打下了搬家公司这份事业,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齐大忙着遮掩这件事,不让他老婆知道外面的小女朋友就够他死脑细胞了。
至于安珍珠,
她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作越勇,
虞珩就算不火上浇油,那也得袖手旁观。
“看你表现。”
司靳野语气淡淡,“齐二、三、四、五本就有案底,除非他们在监狱里积极改造,否则没满二十年出不来;安珍珠和齐大我可以留给你,但是……”
他顿了顿,低声在虞珩耳畔警告,
“你这几天必须乖乖地在这里好好养伤,好好学习。”
“可是我明天得去帝大去排练舞蹈啊……”
虞珩斟酌着开口,
“靳爷,能不能通融通融,像我这种铁打的女人,养伤和学习半小时就够了,不用那么久的。”
“半小时?”
司靳野情绪内敛,令人捉摸不透,
“住多久,看我心情。”
“……”
虞珩内心叫苦不迭。
她这辈子为什么还会招惹到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炸弹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