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撕开宽大的裙摆缠上司靳野受伤的手臂,动作熟练,像是做了无数次。
司靳野眼神桀骜霸道,看着胸前忙忙碌碌的女孩,伸手钳住她精致的下巴,挑了起来。
“有什么目的,嗯?”
尾音性感的勾人,掩盖住其中暗含的狠厉。
四目相对,花前月下。
男人浓密乌黑的短发轻轻垂在额头一侧,刀削斧凿般的面容,立体分明,深邃俊美。
剑眉扬起,眸中带着无穷无尽的野性和噬杀之气。
不过虞珩可没心思欣赏,她挣扎了下,奈何男人的手跟座铁山一样牢不可动。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用力勒紧手中打结的布条,
“与你无关!”
“还有伤口在哪儿?”
送佛送到西。
心绞痛可不是伤个手臂能导致的病根,等了半天没见他说话,虞珩抬头瞥了他一眼。
男人薄唇微抿,毫无血色,俊朗的面容上有几滴冷汗流下来,暴露了他压抑着剧痛的事实。
司靳野向来伤痛不显于色,如此这般,怕是伤的不轻。
“我送你去医院。”
语气不容拒绝,虞珩径直将他带下楼。
他们刚走到爵士门口,就被几个雇佣兵穷追不舍。
“站住!站住!”
“夏洛特,赶紧去停车场堵人!”
领头的黑衣人杰克戴着耳麦,用纯熟的英文指挥下属。
他又朝旁边挥挥手,“你们两个,跟我走这边!”
果然,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做什么都会倒霉。
这群雇佣兵看到虞珩和司靳野在一起,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同伙。
既然已经上了这艘贼船,与其浪费时间撇清,还不如带着这个男人赶紧跑。
反正等司靳野缓过神,
那群人也就完了。
“车钥匙呢?”
她拉着司靳野,提着撕得破破烂烂的裙摆在停车场飞奔,乌木般黑曜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奔腾的女子宛若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
司靳野看着女孩拉着他的手,面上凝结了薄薄一层寒冰。
下意识要甩开,可虞珩抓得太紧了。
他又受了伤,动一下就扯到伤口,便只好由着她去。
况且手中的小手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讨厌,像块精工细作的锦帛,柔软滑嫩。
虞珩没注意司靳野的变化。
她拉着男人穿梭在爵士停车场的各种豪车之间,迅速朝司靳野的迈巴赫跑去,把人塞进副驾座后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在那边,快追!”
外国男人带着三个剃光头的黑衣人开车朝前面那辆迈巴赫紧追而去。
繁华的德宁街上,道路两旁被逼停的车越来越多。
伴随着夜晚悠闲逛街的行人的惊呼声,两辆车速度越驶越快。
一黑一白两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你追我赶,距离却一丝一毫不曾拉近。
后面紧追的车上,副驾座上的杰克一巴掌拍在正在开车的夏洛特后脑袋上。
“该死的,这是奔驰,奔驰啊!你TM当蜗牛开吗?不就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追不上老子弄死你!”
两车的较量愈来愈激烈,像两头豹子在宽广的马路上驰骋,迅速的奔跑,敏捷的躲避。
撕拉——
“你干什么!?”
虞珩惊呼,紧紧抓住方向盘。
她歪着头,一双秋瞳剪水的桃花眸瞪得溜圆的看着司靳野,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按她的原话,
给他一块木鱼,他能当场出家!
“止血。”
男人言简意赅。
他的额头沁出了汗,几丝短发凌乱的粘在上面,有些濡湿的白色衬衫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