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风石没有继续用力,而是凌空一脚,直接将秦河踢飞好远。秦河刚刚被一招打的差点爬下,无内震荡,此刻又胸口挨了一脚,直趴在地上,大口的吐出一滩鲜血。
见到主子被打惨,四个小跟班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不行,那就群殴,要是什么都不做,时候秦河肯定不放过他们。
“小子,你闯祸了,整个外门,没人能就得了你了。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缚,跟我们去执法堂领罪,或许还能留下小命。不然,我等定要将你擒住,押解过去,到时候你就是想死都不可能了。”
“废话真多,你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啊。要打老子奉陪,要滚,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大呼小叫。”
风石已然击伤秦河,正主落败,此事也该告一段落,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大。怎奈这几个跟班居然咄咄逼人,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子,还挺横,一起上,废了他”
见到四人要围攻风石,陈野立刻上前,“你们还要不要脸,四个打一个啊。”
“就是,想要群殴,我们也不怕你们”还有战力的皇甫依然和陈野纷纷上前,和风石三足鼎立,面对四人。
之前,陈野一人独战两人还略略占得上风,此刻又加上一个更加无敌的风石,他们四个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宝剑来回更换姿势,就是不动手。
“谁人在这里私相斗欧,不想活了么。难道宗门戒律是纸糊的不成”正在四人摇摆不定,到底是血战到底还是架起主子溜走的时候,一队执法弟子路过,看到了他们,大声呼和。
“秦师兄,您来的正好啊,还请秦师兄为我等主持公道啊”
四人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此人是外门执法堂领队秦法,也是秦家子弟。此刻带领执法队刚巧路过此地,发现这边响动便来查探。
一来到此地,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秦河,秦法的脸立刻变了。“到底是谁,居然罔顾宗门律法,将我秦家子弟重伤至此,想造反么?”
“启禀秦师兄,就是他。此人凶悍无礼,不顾宗门律法,打伤了秦河师兄。我等不忿,正要缉拿下他,交于宗门执法堂发落。”一个小跟班立刻上前,谄媚道。
“你们做的很好,你,立刻给我跪下,自废丹田,随我回执法堂”秦法更是霸道,上来什么都不问,直接指着风石直接吩咐。
“这位秦法师兄,你难道就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一上来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问罪么?”风石很是气愤,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就是,你们还有没有天理”陈野和皇甫依然也忿忿不平,纷纷指责。而封丘却是一语不发,因为他从小便一个人磨砺出来,什么没见过。此刻,他显得更加的沉着。只是他的眉头却也皱的最深。
“哪里来的毛头,敢对秦师兄出言不逊,秦师兄,您也看到了,这几个人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目无尊卑的。还请秦师兄秉公执法,赎罪并罚,严惩凶徒。”
“小子,你是自己废了丹田呢,还是要老子动手帮你。你自己动手或许还温柔点,要是让老子动手,哼,哼哼,你知道结果么?”秦河理直气壮,一把长剑应声而出,直抵风石。
“秦法师兄,敢问风某何罪,你要如此处置于我”
“哈哈哈,何罪?目无尊卑,藐视执法队,更是残害同门,嚣张跋扈。这就是你的罪名。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这么说,你是不给我们申辩的机会了?”
“申辩?申辩什么,直接废了你带回执法堂就好”
“你应该知道,执法弟子没有处置权,只有缉拿之权,你这么做是知法犯法了?”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处置你了。明明是你残害同门在先,本公子路经此地,奉命缉拿。而你蛮横骄狂,拘捕抗命。本公子不得已将你打伤带回执法堂,交执法长老处置。你们说是不是”
“正是,我等皆亲眼目睹,正如秦师兄所言,就是这小子拒捕,而且还打伤了我们几个执法弟子。秦师兄为了我等兄弟,不计生死,不顾危难,挺身而出,经过一番激战,才将这恶贼拿获。只是这恶贼反抗激烈,秦师兄不得已才将他轻轻打伤,可谓大仁大义,大勇大智啊”
“就是,就是,我等皆是人证”四个跟班,一众执法弟子纷纷附和。
“你们,你们”皇甫依然何时受过如此明目张当的委屈,此刻气急败坏,真想上去一人给他们一巴掌,奈何自己实力微弱,上去只能被他们一人一巴掌打回来。于是,她也只能气的胸口起伏,气不成声。
“哈哈哈,是不是很愤慨,告诉你们,没有用,在外门,我们执法堂就是天,你们想翻过去,想都别想。现在既然打伤了我们秦家的子弟,那就要有被废掉的觉悟。乖乖跟我走吧,省的老子多费手脚”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也都清楚,我跟你们去执法堂,放了他们”风石见事态如此严重,也只能将计就计,能缓一步是一步了。
“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有几分义气,不过你会后悔你这份义气的。”
风石转身对着陈野低声道“去找你师傅,还有我师傅,我先跟他们走,你要快,让他们来救我”说着风石便背负双手走向执法弟子。
“还算乖巧,既然如此,也懒得动手,到了执法堂,你会觉得还是本公子温柔。哼”秦法奸计得逞,带着一众弟子离去。而四个小跟班更是快步的架起秦河,跟了上去。
陈野满心着急,一溜烟的跑向功法殿,去找吴长老去了。至于呼延长老,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可不一定能找到。还是先找到师傅,再让师傅去找呼延长老吧。
封丘身受重伤,没得跑,皇甫依然搀扶着封丘,一步一缓的向着功法殿走去。此刻,能救风石的也只有呼延长老了。自己二人只是侍从的身份,人微言轻,连执法堂的大门估计都进不去。哎,二人再次感叹,自己的实力低微,一点忙帮不上,还总添累赘。
执法堂,位于宗门山门的第五个平台之上,沿着第五平台向左约半炷香山路,便到了执法堂大殿。此刻,执法堂大殿之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三位执法长老,居中一位,已然老态龙钟,胡须皆白。
手中一把权杖立于身侧,彰显他的无上权威。而两边的分别站立着一男一女两位长老。男的八字胡须,方正大脸,金刚怒目,很是威严。
女的浓妆艳抹,明明一把年纪还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那一身妖媚的气质,尖酸刻薄的样子,看到风石相貌不错,立刻抛了媚眼过来。只看得风石后脊梁发汗,胃里翻滚。
秦法来到堂下,一本正经的躬身下拜“启禀三位长老,次子凶悍狡诈,残忍好杀,更是目无尊长,不知礼仪。
刚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宗门律法,私下斗殴,残杀同门弟子未遂,但也重伤了秦河师弟。还请三位长老秉公执法,严惩不贷。”秦法滔滔不绝,将风石描绘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哦,居然如此罪恶,打伤我秦家精英子弟,更是罪不可恕。不用审问了,直接废了丹田,逐出宗门”为首的长老一语定罪,更是连问都懒得问。单单是打伤秦家之人,就罪无可恕。
“敢问长老,难道就不需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么?就不需要判定一下孰是孰非么?就算都不问,难道至少不应该问问我叫什么,是谁么?”
风石见到如此武断,如此徇私枉法,如此不讲道理的长老,如此不公的执法堂,也真是满脑子黑线。
之前听戚薇说过,平山宗内部败坏,名声不好,但是自己想着怎么都应该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吧。之后见到呼延长老,吴长老,更是彻底让自己安心。
只是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之前遇到的都是这滚滚黑潭之中的一股清流而已。这黑,这污,这死气才是这黑潭的本质。
因为执法堂掌管宗门律法,本应该是宗门最为规矩,最为讲礼法的地方,结果却是这般的背道而驰。在如此罪恶的统治之下,宗门之内想必也不会干净。
“问?为何要问,你伤了秦河,伤了我秦家的精英子弟,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束手就擒”
“师兄,干嘛那么大火气啊,要不将这个小弟弟交给我?我肯定温柔的待他,如何?”
旁边的女长老阴阳怪气的插了嘴。看她的表情,看她的眼底狠历,风石知道,落到她手里,估计还不如被废逐出山门呢。果然,接下来众人的反应告诉他,他的想法是对的。
“冰儿师妹,你愿意教导他,那当然是这小子的福气。只是,这次不知道这小子能幸福几时,你可别太性急了啊。打伤了我秦家子弟,当然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不然以后谁还对我秦家敬畏。”方正脸的男长老一脸奸诈的回答。
“冷师兄,瞧你说的,别吓坏了这个小弟弟啊。不然我还怎么玩啊。”秦冰儿长老一脸淫邪,妖媚百态,一扭一扭的就要走下来,将风石带走。
“冰儿,记住,得罪秦家,不是之前那几个犯事的小子可比”居中的虬髯长老补充了一句,很是霸气,很是威武,更是不容反驳。
秦冰儿听到,更是收敛了一些放荡,恭敬的回道“遵命,师叔尽管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而在下面的秦法和秦河,更是脸上绽开了花“多谢众位长老秉公执法,我执法堂威严更甚,我秦家万载流芳”
风石直觉一股强大的压力笼罩了自己,浑身上下顿时感觉重量增加了几倍,动都艰难。只是此刻,他不能俯首认命,艰难的说道“且慢,我有话说”
“小弟弟,有话咱们到我房里慢慢说,不着急,啊”秦冰儿那妖媚的样子,再次扭捏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更是轻抚着风石脸蛋,接着是下巴。
“我乃呼延长老亲传弟子,你们不能动我”风石艰难的说完此话,脸上汗水不住的流下。一方面是这秦冰儿吓得冷汗,一方面的确是秦冰儿的境界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动弹艰难。
刚刚说完,风石只觉身上压力一松,立刻恢复如常。于是,风石猛烈的呼吸着,胸口急速喘了几口。实在是刚刚太过耗费力气,有点承受不住。如果不是自己炼体有突破,估计刚刚的境界压力,自己就得身受重伤。
“呼延长老?哪个呼延长老,你小子别拉大旗作虎皮。老娘可不吃这一套”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吧”风石将呼延长老赐予的黑金令牌拿出,高举头顶,展示给众人。
“真的是,这,这怎么可能”
“师叔,怎么办”秦冷长老在一旁慌了。而距离最近的秦冰儿也是骇然惊慌“你这臭小子,从哪里偷来的令牌”秦冰儿已经慌乱的不知所言了,此刻也是无心之话。只是言者无心,听着有意。此刻居中的虬髯长老双眼一亮,喜笑颜看。
“对,小子,你不止是残害同门,目无法纪,更对本长老不恭,以下犯上。现在居然又偷到宗门重宝,以阴险卑鄙的手段骗到宗门令牌,简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师叔,您这么说,我们怎么跟呼延长老交代啊”
秦冷低声询问,显然,他可是畏惧呼延长老到家了。刚才一听到呼延长老的名字都立刻变了脸色,此刻自己师叔还污蔑这少年偷到宗门令牌,这不是扯淡嘛。别说是风石,就是让他秦冷去偷呼延长老的令牌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事我自有定义。我们已然得罪了这少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日后呼延长老要问责我们,我们就说,次子顽劣难驯,我们查了他也没什么大罪过,就让他自行离去了。
至于他去了哪里,就说有人见到他迷路进了试炼森林,便没有再见他出来。反正试炼森林死几个弟子也是常事,他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至于在我们这边,我们绝对死不承认就行。难不成他还能把我们整个执法堂的人都杀了不成。”
“师叔,这成么?”秦冷满脸冷汗,他可是知道呼延长老的脾气。这么多年没见,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改好一点。
而低下的秦河和秦法面面相觑,至于这么小心谨慎么,不就是一个刚入门两天的弟子么?这呼延长老什么来历,让众人如此畏惧,大家都是长老啊。难不成是内门长老?
他们二人是新近弟子,进入宗门的时候,呼延长老已然云游天下去了,当然不知道呼延长老是谁,更不知道呼延长老的威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