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沉吟片刻,沉声道:“我觉得应该是!当时在山顶之时,那只魔犬看见了你也不逃,估计就是因为它认识你的缘故!”
“嗯!嗯!嗯!”
鹤舞听了李玄的解释,十分信服,连连点头,兴奋道:“这下好了,我跟它是熟人,只要再见到它,我好好跟它唠两句,说不定它就跟定我了!”
李玄道:“它为什么离开你父亲,你父亲……”
鹤舞脸色一沉,白了李玄一眼,没好气道:“我爹十几年前就去世啦!”
李玄一听,立刻尴尬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候级高手隐居闭关,消失个十几二十年都很正常,这些年鹤鸣销声匿迹,李玄也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鹤舞冷冷地哼了一声,又冷冷地看了李玄一眼,神情有些暗淡。
李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非常奇怪:“我贸然提起她的父亲,的确是有些失礼,但也不至于惹得她这么生气吧?”
鹤舞如此恼火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父亲鹤鸣之死,与书院是有些关系的。这些事情鹤舞不说,李玄无从得知,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李玄和鹤舞两人对视一眼,以为是魔犬出现了,顿时大喜,急忙奔了过去。
“什么人?”
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相貌非常英俊,大概三十多岁年纪,身穿一身锦袍,手持宝剑,冷冷地看着突然冲过来的李玄和鹤舞两人。
鹤舞兴冲冲地赶来,发现不是魔犬而是一个人,顿时大失所望,立刻喝问道:“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那名英俊书生,见李玄与鹤舞两人年纪轻轻,神情稍微放松,对鹤舞笑道:“小姑娘脾气大的紧呐,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鹤舞道:“这是我们五圣山庄的地盘,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那名书生一听鹤舞是五圣山庄的人,顿时一愣,随即笑道:“这里虽然是五圣山庄脚下,却不一定是你们五圣山庄的地盘吧?”
鹤舞不耐烦道:“我说是就是,你究竟是谁?报上名号!”
鹤舞语气霸道,令书生极度不满,脸上现出一丝狠厉之色,却又一闪而逝。
李玄心知此人必定是名心狠手辣之徒,担心此人会暴起伤人,于是上前一步,斜斜拦在鹤舞之前。
书生冷眼看了李玄一眼,又看向鹤舞,冷冷道:“小姑娘不仅脾气大,还挺霸道,看在你年纪轻轻不懂事的份儿上,本公子就不跟你计较了,当心祸从口出!”
书生说完,一个转身,打算立刻离开此地,转身之际,眼神一斜,阴冷地扫了李玄一眼。
鹤舞喝道:“站住!你在此处偷窥我五圣山庄,究竟有何意图?赶紧如实招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书生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变得更加阴冷,冷笑道:“偷窥?本公子游山玩水,途径此地,觉得这里的景色还不错,所以就停下来欣赏一番,竟然被你污蔑为偷窥,五圣山庄狗屁不如,也值得本公子偷窥么?!”
书生说完,不再理会鹤舞,一闪身径直朝远处飞去。
“大胆!竟敢小瞧我们五圣山庄!?”鹤舞怒极,闪身跃起,直追书生而去。
“且慢!”李玄闪身拦在鹤舞身前,伸手止住了鹤舞。
李玄的速度极快,鹤舞刚要爆发,就被李玄挡住,无法顺利前行,顿时怒道:“拦着我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追他?”
李玄道:“算了,他只是徒逞口舌之利罢了,没必要跟他一般计较。”
鹤舞急道:“不行!他侮辱我五圣山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你快让开!”
李玄见鹤舞不听劝,只得实话实说:“你先别着急,我是为你好。那人是个将级高手,实力非常了得,我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鹤舞怒气稍减,道:“为我好么?你为什么要为我好?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他的身法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李玄道:“我会望气,大约能看出他的实力高低来。”
“望气?”
鹤舞极为惊奇,顿时来了精神,眨巴眨巴眼睛,道:“望气不是算命先生的手段吗?怎么你也会?你会算命?”
李玄苦笑,解释道:“不一样的,望气是我书院的一种秘术,跟算命先生的望气只是名称相同罢了。”
“哦!”
鹤舞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眉头一皱,道:“刚才那个混蛋,他不会也是来找魔犬的吧?”
李玄略一沉吟,道:“应该不会,我们是一路追过来的,所以知道那道黑影就是魔犬,那人不同,即便看到了黑影,也不会知道黑影就是魔犬。”
鹤舞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道:“不对!我有一种感觉,我总觉得刚才那个书生是冲着我们五圣山庄来的!”
听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灵验,李玄既没有这种感觉,又也不清楚鹤舞的感觉究竟准不准,疑惑道:“不会吧?”
鹤舞一脸严肃,道:“你先在这里找魔犬,我回去一趟问问情况,去去就回!”
不等李玄回答,鹤舞说走就走,一闪身,急速飞向猿四峰。
鹤舞的身法有些特别,飞行之时,身形忽左忽右地转动,灵动无比,而且极有韵律,但速度绝对不慢。
直到此刻,李玄才看清了鹤舞的身法,却看不出来历,不由得暗暗称奇。
鹤舞知道猿四不在,便直接到后堂寻找猿四夫人。
鹤舞进了后堂,看了看,发现猿四夫人不在,便径直走向卧室,丫鬟、仆人们见鹤舞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敢上前阻拦。
猿四夫人不在,卧室之中空空如也。
鹤舞伸手招来了一名丫鬟,问道:“你们夫人呢?”
猿四夫人的丫鬟急忙来到鹤舞身前,满脸惊疑之色,战战兢兢道:“夫人……出门了,奴婢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难道是下山散心去了?”
鹤舞嘀咕了一句,转身退出,闪身飞往熊三峰。
到了熊三峰,见了熊三夫人,鹤舞直接道:“三嫂,最近我们山庄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熊三夫人见鹤舞问得没头没脑,疑惑道:“没有呀!我没发现什么山上有什么异常,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鹤舞冷哼了一声,有些怒气未消,道:“我在猿四峰下遇到一名行迹诡异的书生,我觉得他对咱们山庄不怀好意!”
“猿四峰?”
熊三夫人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猿四峰的事儿,你不是应该去问问猿四的媳妇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啦?”
鹤舞道:“我去过了,四嫂不在,所以才跑到你这里来问问。”
“不在?怎么会?”
熊三夫人颇为吃惊,皱着眉头,疑惑道:“我刚刚从她那里回来,她说她身体欠佳,回后堂休息去了,怎么会不在?真是奇怪!”
鹤舞听了也很吃惊,道:“是吗?我进了她的卧室,她真的不在呀,丫鬟说她出门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不行,我再过去看看!”
鹤舞转身就要往外走,熊三夫人突然道:“且慢!”
鹤舞停步,转身,疑惑地看着熊三夫人,道:“三嫂还有什么话说?”
“书生?”
熊三夫人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自语,突然脸色一变,对鹤舞道:“你说你在猿四峰下发现了一名书生?”
鹤舞不知道熊三夫人什么意思,疑惑地点点头:“不错!”
熊三夫人道:“长什么样?”
鹤舞更加不解:“长相倒是很英俊,三嫂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他?莫非最近有哪个书生拜访过我们山庄?”
熊三夫人不答鹤舞的话,眼珠转来转去,心想:“早就觉得老四媳妇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那老四媳妇眼带桃花,一定是有奸情!”
想到此处,熊三夫人喃喃自语道:“不会吧?”
鹤舞道:“三嫂想到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赶紧快说来听听嘛!”
熊三夫人迟疑道:“这个……可不好说啊……没有真凭实据的……我可不能乱讲!”
“真凭实据?”
鹤舞听了,更加疑惑,着急道:“你随便说说嘛,我不会乱讲的!事关我们山庄的安危,你随便说说,说错了也没关系,就当是八卦好了。”
熊三夫人眨巴眨巴大眼睛,道:“我觉得跟山庄的安危没什么关系,而是……”
熊三夫人欲言又止。
鹤舞听得一头雾水,急道:“三嫂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真是让人心急,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熊三夫人迟疑了一下,才道:“是你一定要我说的啊!你想啊,一个男人莫名出现在山下,而山上的女人又打扮的飘飘亮亮地出门了……我怀疑……我怀疑是不是男女之事啊?”
鹤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男女之事?你的意思是说,猿四嫂不规矩?这怎么可能?”
熊三夫人急忙道:“我只是怀疑而已。我看她平时打扮得平平淡淡的,今天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新娘子一般,所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鹤舞想了想,迟疑道:“打扮?这个好像不能说明什么吧?有时候有心情了,偶尔打扮打扮也很正常呀。”
熊三夫人仔细回想了一下,道:“肯定有问题!我发现她的神情也有些不对,她的脸上虽然有倦容,但眼睛里却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藏都藏不住!”
鹤舞沉思了一下,心想:“熊三夫人的话全都是猜测,不能说明问题,但奇怪的是,猿四夫人既然有了倦意,那就应该去休息呀,为什么又要出门?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呀?”
偷人这种事,很难说得出口,不可能去当面质问猿四夫人,搞不好就会撕破脸皮。
鹤舞觉得郁闷无比,对熊三夫人道:“三嫂,你有几成把握?”
熊三夫人道:“九成九!”
鹤舞惊讶道:“这么肯定?”
熊三夫人道:“我一直以为猿四夫人是个柔弱的女子,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从来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想起来,越想越是不对劲,与往日相比,猿四夫人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带桃花,又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就是春心泛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