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久,槐疏阁也该有所行动了吧?”窗前,一黑蟒花纹衣着的男子负手立于此,低沉的声音中明显地透露出一种了然。
“不知不觉中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呢。”从屏风内走出一位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子,一手服在身后,一手摇着折扇。不同于黑衣男子,他更多了一种儒雅和淡然。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显得更加温柔。慢慢的走到那黑衣男子身边,开口问道:“皇兄,何必担心呢?”原来他便是当今皇上北叶堂,而北叶堂身边这位便是当年唯一没有参加夺嫡的九皇子北修竹,也是静溪阁阁主浮靖。
北叶堂,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这皇位坐久了,荣华富贵享久了,便不再想退了,你说我怎能不担心呢?”北修竹看着北叶堂问道:“皇兄,这些年过得不累吗?”
北叶堂沉吟一声,转身望向窗外,淡淡的说:“累又如何?当年是我要做这个位置的。既然坐上去了,就由不得自己了。”又看了一眼北修竹,笑道:“有时候,皇兄也很羡慕你,谈诗吟月弄弦,又有染儿陪着。你说你不喜欢宫中那种血腥的生活,那皇兄就替你揽着。”北叶堂又拍了拍北修竹的肩膀。
北修竹沉默不语,又走到书架前,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纸帛书。
“当年,父皇是在遗诏中说要传位于我的。但我不愿啊!就将它藏起来。后来又因为皇位无人,引得兄弟相残。”话落,那纸帛书骤然燃烧,化为灰烬。
北叶堂看着飘落的点点星火,叹了口气。
“我已让罗琛秘密打探槐疏阁的动静了。”北修竹走到窗边,和北叶堂一同看向窗外。
“染儿今年已有十四了吧?”北叶堂看着外面靠在廊边玩弄银铃的游染,问道。北修竹眼神宠溺的看着游染,点了点头。“染儿的病还没有一丝好转吗?”北叶堂问道。
北修竹眼神晦暗,摇了摇头:“我这一生为皇兄和染儿足矣。”脸上浮出惭愧,无力的说:“可我没能保护好染儿,我食言于君玉了。我曾答应君玉要护好染儿的。”
北叶堂叹了口气对北修竹说:“君玉会明白的。终究是我的错,不该把你们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