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触感顿时惊醒了,什么‘瞌睡虫’全都跑光了,她错愕的瞪大眼睛,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宠物,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皇甫宸轩这个样子哪里像皇帝,分明是一个没经历过情事的毛头小伙子,最终,还是楚子言先反应了过来,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弄得皇甫宸轩有些措手不及。
“你想干什么?”楚子言瞪着皇甫宸轩质问道,小脸圆鼓鼓的,剖有点凶悍的味道。
皇甫宸轩吃吃一笑,见到楚子言很多面,却没有见到楚子言这样可爱的一面,他的神色微微变得正经起来,“楚子言,朕想要你,君臣以外,还希望你能当我的……伴侣。”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吞吞吐吐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楚子言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差点震倒在地上,站也有些站不稳,不过,令她有些错愕的是,他是帝王,他没有强迫她必须答应,也没有说**、男宠等字眼,而是……伴侣,她的脑子有些迷糊,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皇甫宸轩,“皇上,你说笑吧,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说着踮起脚尖摸向皇甫宸轩的额头,眨巴这眼睛确定自己的猜测,结果皇甫宸轩只是目光火热的看着她,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这样‘暧昧’的动作竟然让皇甫宸轩的耳根微微发热。
皇甫宸轩微微扶正楚子言有些晃动的身子,眼神灼灼的正色道,“朕没有发烧,也没有说笑,朕说的都是事实。”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楚子言的双肩,微微用力,似乎害怕楚子言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的眸中甚至有着超越他此时年龄的沉着和冷静。
楚子言此时也正色的看着皇甫宸轩,微微使劲将自己的手从皇甫宸轩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她略带着笑意的说道,“皇上,我可是男人。”
“朕不在乎,也不介意。”
有些什么东西在心尖涌着,很快被她给压了下去,她强自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触手的一股钻心的疼痛,她用的劲很大,皇甫宸轩是什么人,她的意识里她和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随即她脱口而出,“可是我介意”她的拒绝震地有声,仿佛是害怕自己会临时改变自己的决定一样,她说着微微俯下身子,“微臣谢皇上错爱,只是微臣终究是男子。”她说着顿了顿还是说道,“而且,微臣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我的头有些昏,想早点休息。”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气压,怎么都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肚子突然不适的打了一个酒嗝。
两人同时都一怔,楚子言却几乎差不多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也太丢脸了,竟然在皇帝大人面前这样丢面子,想她也算是‘绝代风华’般的人物,怎么竟然会让这样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额,她又一次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不是什么娇柔做作的女子,从不在意这些,现在也不会在意这些,反正眼前的皇帝大人只是看着她,又没有说什么话,谁都有尴尬的时候,这一会过了,皇帝大人忙碌起来哪里还会记得这样一档子事,她想着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瞪向皇甫宸轩,那模样分明是在谴责皇甫宸轩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皇甫宸轩感觉有些冤枉,这事也不能怪她吧。
皇甫宸轩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楚子言的每一个动作,在楚子言瞪来的时候看的更加放肆了,“要是昏了,你就先休息吧。”他的声音冷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感波动,不似刚刚的犹豫、不确定,仿佛刚刚说这般情话的人并不是他。
先睡,睡什么地方?其实楚子言是想出宫,她深深的觉得跟皇帝呆在一起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她虽然内心也挺强大的,但是好像还没有强大到突然面对皇帝的多变深沉。
她犹犹豫豫半响想要给皇甫宸轩说她想会提刑府,可是皇甫宸轩好像一眼就看出来她心底的想法,似是不耐的指了指室内,室内便有一张床榻,是帝王的私榻,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人接触过,但是皇甫宸轩却在第一时间指向了内室,是的,这一刻,他的心底有些小小的不爽,楚子言心底有人了,是吗?是谁呢?哼,他想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个狠戾的笑,他就是不想看到楚子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楚子言用得着这样着急的想要离开吗?
他的目光近乎锐利的看向楚子言,这是楚子言第一次看到皇甫宸轩这样似乎有些阴狠的表情,她平时所见的皇甫宸轩虽然不多笑,脸像是一个面瘫,但是情感却极少外漏,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慢吞吞的向内室走去。
明黄色的锦帐,明黄色的锦被,床榻很大,也很整洁,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极爱安静,隐隐有淡淡的龙诞香袭到鼻尖,让人紧绷的心有片刻的放松,楚子言大眼瞪着眼前眼前的床榻,心中却懊恼不已,她什么时候做事竟这样慢慢吞吞的,而且竟然在不知觉中竟然听了皇甫宸轩的话,皇甫宸轩,她恶狠狠的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有的时候真的让她看不懂。
楚子言放松了身子躺在龙榻上,柔软的被褥陷进了她的皮肤里,让她的容色看起来柔和很多,室内静悄悄的,室外气压微高,室内的人怎么也睡不着,室外的人敛下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摇晃的烛火投在皇甫宸轩的脸上,在他狭长的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
皇宫有这超乎寻常的高气压,琇春赌坊内确是一片静悄悄。
一群黑衣人早已赶进了琇春赌坊之内并悄无声影的赶到了地下暗室,他们悄无声影的进行着一切,偶尔可以看到守门的侍卫们有些晕晕欲睡的愁苦模样,静寂的夜,也是最适合行秘密之事的夜晚。
待得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守门的侍卫仍然毫无察觉,仿佛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偌大的赌坊内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钟头苍老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意,明明是守卫森严的盘查,为什么现在却这样松懈,让他们原本的计划都有所改变,几乎没有惊动什么人,也没有想象中的肆意搏杀,难道说其中有诈,越是这样的平静,钟叔越是心绪不宁,他也不敢在这地方多呆,还是赶紧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