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刚刚还‘温情脉脉’的局面马上就变得‘争锋相对’。
杜飞只是指了指被绑着的白静,声音散漫的吩咐道,“阿猛,把她给我看好了,别让她给逃出去了。”杜飞说完便离开了。
阿猛面无表情的看了白静一眼,见白静被绑着,就觉得白静一个弱女子是挣脱不开束缚逃出去的,所以也没打算发时间看着这个人,只是冷然的将门关上离开了。
屋内见见的安静下来,白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束缚,突然想起自己在衣柜里放了一把剪刀,那是自己平时绣荷包时需要用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用到了,白静尽量放小动作,不弄出什么声音,慢慢地向衣柜那踱步而去。
白静从梳妆台上将自己发间的发簪咬在口中,慢慢的小心的从衣柜的缝隙往里面攒,然后再试着用巧劲往一边打开,白静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衣柜打开,然后就看到了那把剪刀,她小心翼翼用簪子勾着剪刀往外抛到衣柜的边缘,然后转过身用手摸索着将剪刀勾到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她尽量将声音弄得很小很小,就是害怕门外的人会听到。
白静小心的割着绑住自己的绳子,剪刀很锋利,不小心将白静割到了,白静痛的想出声,但是仍旧忍了下来,知道她将绳子割断,她欣喜的将绑住自己的绳子解开,草草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她蹑手蹑脚的往窗边走去,还好窗户没有关,她不用担心因为要打开窗户而发出声音,她透过窗户往外面看,此时夜色很暗,几乎看不到什么,黑压压的一片,她估计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大家应该睡得正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窗户下面,她毕竟不是会武功的人,想要从窗户爬出去难免有些吃力,所以她才搬来一把椅子。
白静踩在椅子上踏上窗子,窗子外面的地很柔软,她一下子跳了下去吃了一嘴的泥,她顾不得处理,她的衣衫很乱,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现在一心想着的都是离开白府。
凭借着对白府布局的了解,即使黑漆漆的一片,白静还是摸索着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个秋千,是她平时会来玩的地方,但这似乎也是一个可以帮助自己出去的好方法,白静坐在秋千上费力的往后蹬,然后等着秋千飞起来,等到秋千飞到院墙时,白静大着胆子往墙上扑去,她柔弱的双手攀住了墙垣,慢慢地往起爬,直到坐到墙垣上,她费力的拍了拍手,从来没费过这么大的劲,她累的直喘气,但她不敢多停留,她不知道杜飞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怕那个小厮发现自己不见了,她一鼓作气的往墙下跳去,她知道墙外面有县丞府的人,只要见到他们自己就安全了。
果然,她的动作过大,外面守着的士兵都听到了,“什么声音,去看看。”
白静费力的睁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众多士兵,嘴角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快,带我去见楚公子。”她说完便累得昏了过去。
士兵们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位是白府的小姐,只是白府的小姐怎么会翻后院呢?他们虽然疑惑,但还是七手八脚的将白静扶好往县丞府赶去。
白静不知道,她这一次的经历却使得她变得勇敢,褪去了以往总是习惯依耐他人的心,她也可以变得很出色,她也有着敏锐的心思,这一次,她是真的成长了,在不需要别人的庇护了,她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侍卫们并不知道楚子言的住处,听说楚子言已经搬出了楚府,他们也不知道到哪里找楚子言,只得将白静带到了县丞府邸。
夜深了,也找不到什么大夫了,侍卫们只得作罢。
顾兆飞睡眠向来很浅,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起了来,不想怎么见到的竟然是白府的小姐白静,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白小姐从后院的墙上翻了出来就让我们去找楚公子。”
顾兆飞看了一眼昏迷的白静,白静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楚子言吧,“阿凯,将白小姐抱到客房去。”阿凯是顾兆飞的随从,是顾兆飞的家人派来照顾顾兆飞的。
外面的动作也不是很大,但是霍云溪还是醒来了,她有些睡眼惺忪的从屋子里赶出来,看到顾兆飞忙问道,“兆飞,发生什么事呢?”霍云溪是和顾兆飞一起长大的,两人又住得近,霍云溪之所以来到了县丞府也是因为顾兆飞的缘故,霍云溪喜欢顾兆飞,差不多的人都能察觉出来,只是顾兆飞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一直以来,他看起来都很冷清,不轻易对任何事感兴趣,当然除了破案。
顾兆飞见了霍云溪连忙说道,“云溪,你来的正好,快替白小姐看一下。”霍云溪会一些简单的医理,这也是为了帮助顾兆飞而学的。
霍云溪把了把白静的脉搏,“白小姐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休息一下就好了。”
顾兆飞点了点头,“那便好。”
一片片的烛光照耀下,顾兆飞神态安然,眼眸里亦散发出深沉的光……
楚子言一起来便向县丞府赶去,走到门口便听守卫说白静找她,白静为什么找她?难道对她所说的话有所怀疑,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进了内厅,果然见到白静等在那儿,只是白静的脸色有些苍白。
白静一看到楚子言就走到楚子言的身边说道,“楚公子,杀害我爹爹的凶手是杜飞,你一定要将她抓住。”
白静的神色中透着愤怒,楚子言淡淡的看了白静一眼,看来她提醒起作用了,白静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白静应该已经发现了什么,“真正杀死你父亲的不是杜飞。”
“怎么不是他,他都亲口承认了。”白静激动地说道。
“这些怕是杜飞自己也不知道吧,他也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而已,他的背后还藏着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不过,杜飞也是其中的一员,你父亲中了很深的毒,这应该是杜飞下的。要了你父亲命的是一根毒针,是江湖中人惯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