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惊璁再抬眼时,眼神里已经是平静一片,就连那片琥珀色也似乎在瞬间被定了形。
司徒惊璁再一次看了楚子言一眼,随后,他眼中的琥珀色竟然开始慢慢变淡,有些开始向黑色转变,他突然间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动作,他的身形已经稳稳立柱,这个过程中,小白肉嘟嘟的身子一直都伏在司徒惊璁的怀中。
楚子言坐在树上看着司徒惊璁渐渐远去的清冷背影,随后也下了树,对于惊璁,她真的很抱歉,她相信惊璁真的毁找到真正的那个能陪惊璁畅游江湖的人。
其实,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有的时候,喜欢便是真的喜欢了,有的人,付出的太多,无法喜欢还真的就是无法喜欢,很多时候,你心中的那个人,他出现的时间或许会很早,也或许会很晚,但是他却是最独特的一个,因为他给人的感觉也是最独特的一个,动心也只是那一瞬间,这种感情,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正遇到了对的人才会有对的感觉,楚子言对她说出的话其实也不是很肯定的吧,谁能否定你的人生中总会有意外发生了,就像是你遇到的人,也总是有那样一个让你意外的人。
楚子言随后便去了后院,她想去娘亲那里坐一坐,娘亲那里总是安静的,她喜欢那份安静中的温馨,喜欢这份淡淡的幸福。
楚子言刚进了屋,南宫玥便看到了,看到女儿的脸上隐隐有些愁色,南宫玥叹息一声,曾经的自己感情路那样波折,那么,现在自己女儿的感情路哑药那样的波折吗?昨天,今天,她想她是有些明白了,女儿这是动心了,可是想到那个人的身份,南宫玥的心底便浮出一丝不悦,难道,女儿的命运就那样挣脱不开皇家吗?就像她也挣脱不开绑在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样。
她知道昨日惊璁没有好好休息,她也知道惊璁和女儿在树上做了很久,惊璁离开的时候神色落寞,他们是因为吧什么话都说开了吧,女儿也不想惊璁难过,所以才会这样的忧愁吧?唉,感情的事,为什么从来就是这样的折磨人。
南宫玥其实真的是更倾向于司徒惊璁的,南宫玥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人,她渴望自由自在,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相信自己的女儿也是喜欢自在生活的,可是女儿竟然动心了,而且是对最不该的人动心,南宫玥看重司徒惊璁,因为她也在这么长的相处中了解了司徒惊璁,知道司徒惊璁其实是一个对待事情极其认真的人,江湖人都讲究一夫一妻制,这根是南宫玥看重的,她从来都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她想到刚开始自己的决定,她要阻止,可是现在她却疑惑了,她真的应该阻止吗?以此来让女儿伤心,若是她早就能阻止的话,那么,她当年的情不自禁呢?她的身后不是也有很多阻止的人么?她听了没?没有,那么,女儿会听吗?她觉得不会,女儿是一个比她还绝强的人,女儿又岂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真的选择退出这条路,女儿真的比自己出色很多,那个男人,她也见过,他与他父皇好像是有些不同的,而且,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人,她不能因为曾经的事就否定那个男人,起码,他的的身上多几分纯重,他也曾经为言儿做出过那样惊天地的事,就这一点来说,南宫玥是欢喜的,或者,自己是不是因为信任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自己去体验这一条路,自己找出适合陪她走过一生的人,千万不要像她那样的退缩,所以,她后来的人生似乎有些庸碌无为呢。
不给一个机会,又怎么会知道这是否会有另外一个结局呢?
南宫玥叹息过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她相信睿智的女儿会解决好这些事情的,而现在,她愿意给女儿一片温和,一片宁静。
这晚,幕舒月一直以为自己会睡得很熟的,但是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做起了噩梦,寝殿内淡香缭绕,而她则是一直处在噩梦之中,她不仅梦到了那个女人,梦到带血的双手,梦到有人争着抢着向自己扑来,想亲手杀了她,还梦到了小孩子放声的尖叫声,那样刺耳,让她的耳膜生疼生疼的,那些人鲜血淋漓,就那样一直飘荡在自己的周围,她看不清她们的脸,只弄呢够够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恨意。
哦,她是在一间小屋子里,什么小屋子里,而是在她自己的寝殿内,可是,梦中的寝殿里只有各种各样的刑具,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屋子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小,只是因为屋子内站满了人,水泄不通,所以看起来就变得有些小,甚至是拥挤,她害怕的躲到了角落里,可是,那些人很快就发现了她,她们一起将她拖到了一个刑具上,她们将她绑起来,让她再也不能动弹,她只能发出惊恐的尖叫,可是,那些人听到自己的尖叫,竟然笑得越加兴奋,她们的笑总是阴森森的,让人马骨悚然的,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在笑。
她们拖着她的身子一处一处的换地方,然后将每一种刑具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开始,有的人嘲笑她,后来,她甚至都已经将嗓子都叫哑了,那些人却是越来越有精力,她很虚弱,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变冷,她斜着眼睛去看自己的身子,结果就看到自己的身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外流着鲜血,她害怕的骇叫一声,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不!大哥,快来救我。”
醒来的时候满脸的汗水交织,幕舒月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身子,很温热,没有血,幕舒月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殿内有些昏暗,她有些像起来,但是想到刚刚的噩梦,她又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起身的时候突然就被谁用绳子给捆住了。
殿外终于传来响动,很快殿内就有了一点灯光,正好就照亮了幕舒月苍白的脸。
进来的人正是幕蕨画,由于昨夜幕舒月没有休息好,今夜幕舒月便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守夜,本来今晚是碎玉来的,但是,碎玉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就轮到了幕蕨画,也不管是谁,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幕舒月身边最得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