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佳悦听着这有些迷离的话题,她暂时忘了自己是一个异种,只是宣吟梦太普通,和他的话题,她会不经意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行列。
普通人当然无法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而莫佳悦很快就醒悟过来了,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你才是真正的剑主?”
“是吧,可我不知道什么是异种,也不知道封剑怎么解除,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剑主……你们要竹光,我能做的只是把刀给你,剩下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啊?”宣吟梦看着莫佳悦的眼睛,如果是以往自己敢这么做,绝对是不想活了。
可是他现在,就是因为想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才提起了勇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剑主啊。”莫佳悦一脸的歉意,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懊悔和伤感。
这是在为我伤心吗?
“你得到竹光了吗?”宣吟梦又问。
“没……没有。他只是启封了,但是还是有主的刀。”莫佳悦脸上的歉意又浓郁了几分,弄了那么多,宣吟梦也吐了一晚的血,可是她却没有得到应该有的。
“那只是普通的启封,就已经这样了。如果你还想强行抢夺的话,会怎么样?”宣吟梦还是害怕了,其实他的勇气,一部分是以为彻底结束了,以后,自己是普通人,而莫佳悦会去守望者学院。
他们再也无法相见,留什么印象也不再重要了,如果知道还有这么多事情……他也许提不起勇气,只会低着头回到教室,什么都不说,然后第二天晚上……血就再也止不住,或者,再也不会流血了。
“白鸟桜她说,死不了……”莫佳悦说话渐渐的小声了,她很不愿意伤害别人来得到自己的东西,可是她真的很想得到那个东西。
“死不了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明白……你是不是没怀疑过我?因为我不值得你怀疑,我的举动,没有任何异种的样子,甚至说得上是弱不禁风……没错,我身上没有竹光给予的一丝力量,我只是成了所谓的剑主的替罪羊,我根本不是竹光共鸣的拥有者。”宣吟梦直接坦白了,他虽然想成全莫佳悦,但是还不至于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去。
昨天晚上距离死亡很近,那今晚呢?他还背负着那虚假的剑主之名,他身上明明只是一个凡人的体力,和生命。
莫佳悦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她对异种的了解,太少了。
“那就不要说了,今天晚上下了自修,还是这里,动漫社我包场,去那里,不会有其他人出现的。让你身后那些,知道怎么解除的人来……你想要,我就给你。”宣吟梦咬咬牙,勇气差不多要耗尽了,他现在说话都有些不稳了,说完就想离开。
至于晚上,是叶浅提议的,总得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吧。
“可是……我们没有可能的。”莫佳悦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你果然发现了吗?果然一直都知道吗?你还要提醒我吗?你提醒的够多了吧?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提醒我,不用再说出来了吧?”
宣吟梦内心瞬间被火烧了一样,没办法,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并没有说话,那是他的心中的火。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可是你喜欢我,我知道,我们班里的人全都看出来了,他们都跟我说过自己的看法,你知道吗……你的演技比陈启还要拙劣。”
陈启毕竟是上过舞台的,会一些掩饰,可是你,完全不会。
莫佳悦在后面,也抛弃了沉默,说吧,全都说出来把,说出来就舒服了。
“你……为什么要把什么都给我呢?你自己觉得没有回报很难受,我也很难受啊,当时你把竹光给我,太简单了点,我知道,因为你对我……”莫佳悦说着,此刻,早就已经上课了,动漫社在艺术楼,老师都不会有一个。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跟我争呢?我赢了,我会高兴的拿着竹光离开,你赢了,我也心甘情愿的放弃。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都煎熬一遍呢?”
“争?是啊,说的是很简单。抛开一切,赢的人就拿着剑走,输的人就放弃。又不会煎熬,不会难受,干脆,利落。”
“可是。我拿什么争啊!”宣吟梦嘲讽一笑,一些愤怒取代了退却,“你是异种而我是普通人,比力量?比脑子?我拿什么比?我只有在拔出竹光的时候,才不是普通人。”
“可是我会拿着竹光跟你比吗?那样对你多不公平?就好像两个人比赛,靠输赢赌一件东西,可是其中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拿着那件东西在晃,我不信你会服输?”
“退一万步讲,你真的服输了,你身后的人会吗?他们信任的是你,不会轻易放弃你选择我的,知道白鸟桜是什么古器共鸣吗?她是泣灭啊?隔壁高楼天台上一颗子弹打下来,泣灭大弓的‘灵魂撕裂’啊,擦着我的手,我一个普通人直接完蛋,然后竹光就是无主之物,你又是赢家了。”
“所以,无论是你赢,还是我赢,是守望者的选择,不是你和我可以争的结果,明白吗?”
“我放弃,其实,更多是不希望叶浅牵连进来罢了。”
宣吟梦说着,“我现在暴露了,懂么?可能下一秒就有一颗泣灭的子弹打过来,再然后,竹光就无主了。”
“我之所以不敢暴露,不是完全因为喜欢你,也不是像小说里面的狗血剧情一样把一切都给你,当然这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我怕死啊?!”
“我知道白鸟桜不是‘鬼’没有那么不择手段,可是一颗子弹过来永远是最简单的方法,她未必会拒绝。”宣吟梦带着怒火和怯懦同时存在的心情,说完,又不忘记补了一句。
他好几次想哭,都因为叶浅的安慰暂时憋了下去,可是一直没有彻底消散啊。
莫佳悦呆住了,她从来没想过,在她面前不敢说话的宣吟梦……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嘛,知道的比自己多。
同时,她也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或者说,这一切对宣吟梦就太不公平了。
“我……可是我该怎么办啊?我也没办法啊!”莫佳悦明白了,宣吟梦已经算是把一切都做了,可是他能做的实在不多,可是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条件,却根本化解不了这一次尴尬的立场。
想着想着,她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完了,不会是自己一串说,把她说哭了吧?
“你也别哭啊我……”宣吟梦什么怒火都消了,没想到喜欢的女孩子哭出来这种让人慌乱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公平的方法也有……”宣吟梦突然说。
“什么?”莫佳悦擦着眼睛,疑惑的问。
“比如……打LOL?”宣吟梦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