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可怕...
这倒是让温夜微微诧异。
“没事就好,回家吧。”温夜笑着,刚硬的面部线条此刻柔和了几分。
在自家女儿面前总要温柔的。
温知点点头,“我去叫老姐。”说完,温知转头。
而刚刚她和温故所在之处,哪里有半个人?
温知挠了挠头,嘟囔着:“老姐嘞?”
然后,她又懊恼的拍了拍头。
姐姐七年未回,与父亲也是七年未见,她刚刚那般动作。
姐姐心里定是不好受,若是,若是...
姐姐将她的行为理解为宣示主权。
那她该怎么办??
想通了,温知越发懊恼的咬着唇瓣,都怪她。
都怪她脑子笨,现在才想到。
—
就在温故刚想走上前时,两道身影在温故视线略过。
一道白色身影先略过,黑色身影紧接着追上。
他们略过的风,吹起的脚下落下的树叶,却并未发出声响。
也或许是温故站的稍远,听不到声音罢。
看着左前方林子的位置,温故想上前与温知一起的脚步顿住。
那身影,是刚刚那位少年。
思索了几下,突的想起那指腹微微粗糙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她的下巴中。
然后,脚的动作快过于脑,一个闪身,她跟了上去。
温知还在笑嘻嘻的和温夜说话,自是注意不到她有没有离开。
温故看着一地枯黄叶子的碎末,清冷双眸的光闪了闪。
空气中还残存着一丝异能的波动。
光系异能和风系异能...
清冷的桃花眼略过一丝诧异,那少年居然也是一位异能者...
想着,温故感受者空气中那一丝已经淡的快要消失的异能波动,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也就几秒的时间。
温故停了下来。
看着前方少年和另一位以面具遮脸的男子,默了一下。
不知为何总感觉那面具男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淡的她快要感觉不到...
这感觉到像是沾染上她熟悉的人气息。
和她熟悉的人接触过...
温故若有所思。
温故右手食指在空中点了点,忽的,她感觉到右手手掌传来一阵剧痛,温故看了眼手上的蝴蝶结。
白色的纱布又被鲜血浸透。
温故没有理会。
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那里,看着少年和面具男的打斗。
而此刻,顾然辞皱了皱鼻,她怎么也跟来了...忽的,又感觉到那一抹熟悉的气息消失。
顾然辞伸手在空中点了一下,几只光团在空中凝聚。
看着顾然辞的动作面具男冷笑一声,左掌轻挥,一阵狂风朝着少年袭去。
顾然辞之前化出的光团发挥作用,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点,一个光团从空中咕噜噜的滚到少年面前。
那光团猛的发出一阵细小的光芒,一个透明的光罩在顾然辞身旁化出。
“想要抵挡讯风?”面具男冷笑一声,他在嘲笑,嘲笑少年的自以为是。
顾然辞身上依旧是那股痞气,他痞痞的笑了一声,轻轻的摇摇头,面上一片失望之色:“错了。”
这期间看似有十几秒,实则三秒都不到。
就在讯风到达顾然辞面前时,之前化作光罩的光团突然化作一个人的手掌。
手掌很大,足有三个温故的身形那般大小。
光手掌轻轻松松就将讯风包裹在掌心内。
面具男面具里的眼睛瞪大,他,他怎么?!
“我只是好奇,我与前辈你有何恩怨?”顾然辞痞笑不等面具男回答,自顾自的又说了一句:“毕竟我招惹的势力太多。”
感觉到一簇光团化作一把枪抵在他身后,面具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搐,如实回答:“有人想要你的命,遵命罢了。”
面具男遮掩在面具下的眼角往一旁看了看,他在找时机离开。
“哦。”顾然辞慵懒的靠在不知何时到它身后的光团上。
顾然辞抄着手,痞痞的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脚下微动,似乎是想逃,不过顾然辞动作比他略快了一步,他食指在空中轻点,光掌将之前的讯风还了回去。
面具男身子从半空中坠地,发出最后一声:“不...”
随后,面具男在空中化为一堆灰,随着讯风的余波飘洒在四处。
“啧。”顾然辞摇摇头,“废话真多。”一个有用信息都没有。
还弱,都不够他热身的。
温故看着这场压根不能称之为战斗的打斗,不过是那少年单方面的吊打罢了。
之前就感受到那讯风与那一团光团的力量,温故清冷的面上愈发清冷。
想到自己居然是因为担心少年的安危跟过来...
温故有些想找那光团撞一撞。
顾然辞环顾一圈,盯着温故隐藏的位置,很痞的笑:“阿故躲着我干嘛。”那笑与对面具男的笑不同,藏了几分真心与高兴。
而对面具男,不过是一种表情罢了。
除了真正生气散出的痞,温故一向清冷的面此刻却是有几分龟裂的感觉。
又双叒叕被调戏了。
温故一个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地。
顾然辞感觉到那抹熟悉的气息消失了后,轻笑一声:“小丫头性子倒是变别扭了几分。”
盯着之前面具男站在的位置,眼神浮出几分冷意。
“这次,又是谁想要我的命?”声音很轻,随着微风化在空中。
—
话说温故。
看着空荡荡的特殊警基地门口,温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走了,就不用与他们解释了。
温故朝着旁边的林子走去,确定门外的监控扫不到她之后,又是一个闪身。
夜晚。
帝都的夜,格外辉煌,五颜六色的灯在夜空中亮起。
今天的夜晚,天格外的黑,如浓墨一般。
连月亮都躲在厚厚的黑色云层之中。
温故坐在天桥上,晃着脚。
这座桥倒是很少有人经过,偶有几人经过,却如同没有看见温故一般,视线直直的走了过去。
温故看着右手的蝴蝶结,白色的纱布此刻已经看不见白,血色浸染了白色。
温故灌了一口可乐,可乐瓶里的饮料液体已经见底。
女孩子将可乐瓶随意放在一盘,两只脚丫晃了一下。
清冷的眼里不含一丝感情,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纱布拆开,掏了掏口袋,将之前的纱布和那一小瓶药水找出来,放在虚空。
若是此刻有人经过,定能看到一副这样的场景:虚空之上,几点淡淡的荧光,一闪一闪的,织成一张网状。
女孩子慢悠悠的拆开纱布,将药水倒在伤口上。伤口,依旧深刻见骨,一道狰狞的伤横在手心里。
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医府的药...”女孩子清冷的笑了一下,“这特殊警基地看来不止是上头的势力。”
女孩子用不知哪来的清水稍稍洗了一下满是血污的掌心,将小瓶里的液体到一点到掌心伤口处。
只见,掌心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女孩子慢慢悠悠的将纱布缠在手上,随意的系了个结。
女孩子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佳作。
而手上的纱布,只能用缠好来形容。
抬起头,看向远方,清冷的瞳孔忽的闪现一丝茫然。
“温宅在哪来着...”
这位爷,是个实打实的路痴,迷路都是小事。
除非她很用心的去记,不然不出三分钟,她就能忘了那个地址。
温故默。
左手食指轻轻动了一下,血色的纱布和可乐瓶化作一堆粉末,撒在下面的水中。
而空中的荧光网也在此刻瞬间支离破碎。
荧光飘散在四方,渐渐失去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