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为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游名吏为颜琦松挡下了这全力一击,那么这场比试,自然是颜琦松输了,众弟子纷纷窃喜,只怕他凭借家中势力欺辱他人,现在他走了,那便不必担心,可也有很多人心里明白,即便离开,颜琦松也会有千万种办法去而复返,所以无需高兴。
“我赢了。”明煜嘴角一扬,朗声说道,神色间是数不尽的愉悦,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真是爽快无比。
可游名吏眼色一怒,恭敬的将颜琦松扶起,并对明煜和其他弟子说道“还真是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这帮中弟子的去留,岂是你们说了算的。”
明煜瞬间察觉到事情不对,看着这游名吏是故意偏袒颜琦松了,在强权面前折腰,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明煜心头不忿,叫道“刚刚决定比试的时候,师父可没出手制止,即便是交手途中制止也好,为何颜琦松一输,才挺身而出呢?”
面对明煜的声声质问,直接道出了此事的关键,弟子们也想听听身为师父的游名吏还如何解释。
不想他竟毫无尴尬之意,竟勃然大怒“够了,记住,你们是我游名吏的弟子,除了凌鸿阁执事、长老、掌门,便只有我能决定你们的去留,他人之言皆如尘土,而如何行事也轮不到你们执掌。”
“弟子愚钝,师父究竟有何意思?”明煜似乎听出了游名吏的言下之意,只待他说出来。
游名吏与明煜四目相对,双眸中带着几分凶狠,命令道“现在,为师罚你去后院劈柴。”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心中皆愤慨不已,明煜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先不说这场比试的胜负如何,就是罚也不该单罚他一个人吧。
唯有颜琦松,心头一喜,立马露出阴笑,俨然忘了刚刚的狼狈。
比明煜更加气愤的,是晴鸢,她已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若不是怕现身连累明煜,早就将他杀了。
明煜本来愤怒不已,可现在是凌鸿阁的弟子,又是游名吏的徒弟,总不能以下犯上,便冷静片刻,一字一句的问道“敢问师父,这是为何?”
游名吏像是受尽屈辱似的,语气略有激动,说道“你目无王法,眼里无师,刚刚入门便给我惹事,还与颜公子比武,你还把凌鸿阁放在眼里吗?”
“如果您把凌鸿阁替换为玉虎阁,或许会更体贴些。”明煜蓦然不急不恼,一语道破实情。
其余人看明煜的目光,尽是敬佩,包括穆羽然,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说话如此直白,这意思不是就他游名吏害怕玉虎阁,这才要保护颜琦松的嘛,什么凌鸿阁,不过是作为舔狗的托辞罢了。
“既知如此,那你便该夹着尾巴做人。”颜琦松走了出来,一副狐假虎威的姿态。
明煜带着凶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游名吏又站出来发话“快去,后院劈柴,直到酉时。”
酉时是结束的时间,看着架势是要让明煜第一天来便什么也学不得,这绝对是凌鸿阁历史上的第一人。
明煜气愤不已,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内力暗涌,席卷着阵阵微风,瞬间狂风呼啸,柳枝疯狂摇动,就好像百年不遇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众人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明煜的内力如此之强,都说暴怒的状态下人的各项体制都会有了明显增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当然除了理智。
游名吏心头一震,心中暗想“这小子还真不是等闲之辈,恐怕要打败他,我也得受伤。”
就在此时,穆羽然忽然站了出来,对着游名吏。朗声道“您说我不把您放在眼里,那么应战之人,眼里又有您吗?”穆羽然这话的意思,明显是颜琦松了,她就想看看这游名吏还会怎么解释。
明煜见她为自己说话,还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自己与她素未谋面,刚刚她也是拉着自己,看来这姑娘的心地当真不错呢。
明煜收了手,也想听听他们这狼狈为奸的两人还有什么歪理。
游名吏似乎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没有半分犹豫,说道“颜公子只是被动应战罢了,应当免责。”
穆羽然冷笑了声,说道“呵,师父,您要是去官府查案,这么批判恐怕不足半日便会被驱逐下台,别说百姓了,就是他门官吏都容你不得。”
穆羽然的话咄咄逼人,游名吏却毫不在意,语气也是一般的恭敬“穆小姐,此事还需我这个做师父的来评判,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
“没关系。”未等穆羽然说完,明煜朗声打断,说道“此事与她无关,师父无需争执,不就是劈个柴吗,我去就是了。”
面对明煜的忽然转变,众人却是一愣,就连玉虎阁都不惧的明煜竟然会遵从如此不公之理,还真让人大跌眼镜,还以为他会与游名吏在争吵一番,甚至打上一架,这岂不是天大的好戏。
穆羽然不在说话,她想不明白明煜为何不再伸冤,怎么着也得让颜琦松与他一同劈柴去,在不就都不罚,如此才算公平。
明煜并非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大家来着是来习武来了,并非看戏,更知道既然游名吏偏袒颜琦松,那么怎么说也已然无用,不就是浪费一天的时间吗,无伤大雅。
明煜离开此处,去了后院,颜琦松不顾他人,得意的朗声大笑,这丑恶的嘴脸,任谁都想把他撕个粉碎。
游名吏站在台阶上,义正辞严的道“所有人听好了,谁再敢挑事,便不止是劈柴挑水那么简单了,明知故犯者应当清除出凌鸿阁,明煜是为初犯,便从轻处罚,五年之内你们受我管制,五年之后,你们无论做何事都与我无关,听懂了吗?”
“师父的话,谁敢不听啊。”颜琦松笑着说道,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无比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