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连说道“兄弟,说吧,咋们该怎么打?”
明煜见他们有如此胆量,神色稍作欣慰,而后一同商议半晌,所有人都细细听着,不禁啧啧称奇,心中有了把握,无不欢呼雀跃。
半个时辰后,二十几个山匪骑马下山,来到了青石村村口,见村中无一人敢于在加上走动,心中不禁愉悦无比,领头的笑道“哈哈哈哈,真他娘的怂,连门都不敢出。”
身旁之人奉承道“是啊,还得是二哥,把这帮穷棒子吓得屁滚尿流。”
说罢,众人皆仰天大笑,然而却殊不知,明煜与晴鸢埋伏在一旁的草丛后,就这么盯着众人着嚣张的气焰,明煜冷笑一声“呵,即将死到临头,还在这口出狂言。”
晴鸢深知即将等待这些人的结果,并无期待,也是闲得无聊,便微声问道“喂,你刚刚说,铲除妖邪,也包括我吗?”
明煜听罢一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道“咋们一家人,怎能自相残杀呢。”
晴鸢侧过身来,甩掉了明煜的手,又瞪他一眼,早知他仍来占便宜,就不搭话了。
“走,进村。”二当家的挥了挥手,山匪们便一同纵马前行,这时,通往村里路的尽头忽现一人,便是五位青年之一,走出来后,忽然对着山匪大骂“匹夫,敢跟你刘爷爷较量一番吗?谅你们也没这个胆,我看你们个个都是河沟里爬出来的王八精,哈哈哈哈……”
二当家听罢一愣,平日里卑躬屈膝的村民今日竟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辱骂,这群自以为是的山匪哪里忍得了,二当家骂道“小杂种,看老子不把你抽筋扒皮夷灭三族。”
山匪们叫骂着挥舞马鞭,全速狂奔,可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刚进村口,地面忽然抻起一根麻绳,刚刚被土灰掩埋,自然瞧不见。
而他们全然不顾,只想冲过去杀了那人,又岂能注意的到,只听阵阵嘶吼,马匹与人尽数摔倒在地,顿时尘土四起,灰尘滔天。
随后,明煜等人一拥而上,拿着粗绳,于烟尘之中,绑了众匪,唯独留下了领头的二当家,待他起身后,只觉摔得浑身疼痛,着实不轻。
又见明煜等人和已被绑着的手下,顿时大惊,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双手微颤,刚刚还要杀天怼地的他如今却魂飞魄散,哪还有那自命不凡的气势。
“你……你是何人?”二当家颤颤巍巍的问着明煜,毕竟他不傻,不用想便知必然与这生人有关。
明煜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那股寒意与冷眸,令人不敢直视,在一番心里压制过后,明煜将晴鸢腰间别着的长剑缓缓拔出,冷言道“来杀你们的人。”
二当家完全慌了,这么大个男人竟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毫无尊严的连连磕头“别,小兄弟,别别杀我。”
五个村民见了平日里如此飞扬跋扈的他,不禁觉得好笑“想不到啊,堂堂青脉寨的二当家,也如同断脊之犬一般。”
“之前来收钱的时候多风光,今日如此狼狈,在江湖中,您可是第一个啊。”
“是啊,从前来还吹牛呢,我们青脉寨天下第一大帮,就是官府都得给些面子。”
明煜微微一笑,听着他们的叙述,可想而知这反差有多么巨大,真是有趣的紧。
二当家为了活命,依旧连连磕头“诸位兄弟,那些都是我们大当家的逼着我做的,绝非在下本意啊,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在下吧。”
明煜正色道“饶你可以,但你得办一件事。”
“好好。”这人听闻有条活路,惊喜的也不顾要办何事,接连答应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兄弟我也给办了,只要能饶我性命,什么都好说。”
明煜朗声道“听着,你现在回山,傍晚前拿来你们抢村里百姓的所有东西与钱财,换你们这帮兄弟走,还有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我便屠你青脉寨满门,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是,我一定置办妥当。”
“滚吧。”明煜冷喝一声,这二当家便吓得赶忙逃离。
见他逃得如此狼狈,众人齐声喝彩,皆对明煜竖起了大拇指,许多藏在家中暗暗查探的村民也悉数走了出来,对这两位生人赞不绝口。
晴鸢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敬仰的感觉,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而对明煜更是敬佩了些。
就在众人一齐欢笑之际,中有一老者站了出来,他的面色不同于旁人,是数不尽的担忧与慌乱,大叫道“停,停……这些山匪只有这么些人,山上还有更多呢,能解决的了这些,解决的了他们吗?我想不一会,他们就会尽数下山报复,我等命休矣啊。”
听了老者之言,确实在理,许多欢喜之人却又忽然间愁眉苦脸的,甚至有人指责明煜,说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明煜不动声色,晴鸢却气的不打一处来,抽出长剑,暗藏杀意,明煜赶忙制止了她,冷静的摇了摇头。
晴鸢这才插回了剑,而后,明煜朗声叫道“诸位,且听我一言,你们青石村有数百人,他们青脉寨也有百人,即便你们多为老人女人孩子,但也不乏身强力壮之士,凭什么要任人欺凌,辛辛苦苦种出的庄稼要给这样一群畜生,难不成你们是心甘情愿?”
又有一人站出来道“哪能是心甘情愿啊,少侠您是不知道,这群山匪心狠手辣,月儿她爹不过是说了几句,便要出手杀人。”
“这么说,你们是怕了。”明煜厉声叫道“听着,那群山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今日我略施小计便有二十多人折在我的手里,方才此计微不足道,我相信你们在场之人也定然考虑的到,为何没有施展,便是你们没胆子,如此下去,生与死又有何种区别,所谓人心齐泰山移,每人出计出力,还怕干不过那群鸡鸣狗盗之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