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就像往年冬季正常的运作着。人们处理皮毛,制作武器工具为来年做准备,四处巡逻看守无人的道路,守护圣塔。。。剩下没在干活的,都去围观冬火祭。
冬猎组已经连续在外两周多的时间劈柴,收集了不少,在此期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大动物的踪迹,只顺手抓回来几只小田鼠和兔子。
今天阿隆早早的醒来,屋外的阳光和雪花也刚一起撒到这片大地上。
他现在已经很适应冬猎组的生活再也没被师傅嫌弃晚到过,虽然他并不觉得是自己自己起太晚而是他们太早。
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好,今天不从北门走,换到西北那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野兽,如果没有那就继续砍柴。
简单的洗漱,冷水冻得牙疼,吐掉水的阿隆走到角落拿起一根崭新的火把到附近圣塔引火然后才出发。
快到西北门时,远远的他就看见师傅和鹰眼慢悠悠走在前面,连忙跑到二人身边。
“哟,现在跟我们一样时间起啦?”师傅调侃着阿隆,递过来石斧石茅。
“什么一样,比你们早多了!我才知道你们两个都住内圈!往北门走比我快多了好吗!”
阿隆已经和二人打成一片,更确切的说,是他们两个都主动对人友善。
“诶?你今天带的东西还挺多啊。”阿隆注意到鹰眼腰间的兽皮袋。
“对啊。”鹰眼答道:“不是说了今天要打猎么,里面就是那天咱们采的果子。”
阿隆思考着那天木炭埋果实时它们的样子:“这东西真的好用吗?看起来跟一般的水果没什么区别。”
鹰眼解释道:“你没用过,不知道正常。这果子快到冬天才结,里面的果肉比咱吃的水果香多了,打开就能闻到。”
“这东西是真的有用,以前一打开放在那,没多久就大大小小的吃草的来觅食。但因为来的太多太密集了,也可能吸引来吃肉的家伙。”
“算是有利有弊吧,能大大提高效率,也可能得从野兽嘴里抢肉。而且壳又厚,我才装了没几颗袋子就满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达西北门,在守卫的行礼下离开。
西北方和北方的树林是相连一片的,他们估摸着如果这里也没有,就往正西走走,最后从西门回去。
进到树林后,这里的叶子已经落得稀疏被白雪覆盖。雪对于人们来说既是死神的拥抱,又是搜寻猎物的引导。
三人在树林中略微散开各自寻找野兽的足迹和排泄物之类的。因为天气寒冷而且之前砍了不少柴所以人手一个火把。
阿隆仔细的搜寻周围,可是连根被啃过的草都没看到。他向右边望了一眼,师傅走在三人中间人只有一根食指大,鹰眼在最远处只能勉强看到移动的火光。
就在他继续努力寻找时,一股恶臭传到鼻子里。阿隆不禁皱起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扇动,但这味道还是挥之不去。
通常来讲森林里闻到血腥味或者发现动物尸体人们是很开心的,在科技低下资源匮乏的年代能发现现成的食物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现在阿隆闻到的是腐烂的恶臭,那种肉已经无法食用,身体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部分。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万一有一些意外收获,比如一些食腐动物,就算打回去肉不能吃也能做一些皮毛衣服。
“师傅!”阿隆举高火把左右挥着,雪狐看见后把信号传给鹰眼,二人很快来到阿隆身边。
“好臭。”最远处走来的鹰眼都不禁发出厌恶的表情:“感觉不只是尸体,还混着各种野兽的排泄味。”
“快去快回吧。”雪狐不再多说什么,他这样沉稳的人总能把情绪很好的藏住。
三人顺着味道的来源寻觅,估计已经扩散有段时间了,准确的位置还真不好找。
鼻子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味道,只是偶尔会被恶臭刺激到,喉咙里想吐的感觉倒是一直有。
终于费了不少时间后他们找到一处小平地,那里正好没有树木的遮挡,草丛更加旺盛一点。
靠近后他们看见了一匹躺在地上的野马,在它周围十几只苍蝇绕来绕去享受这自然饕餮。
“冻死的?”鹰眼指了指马的身子,不少地方都有深紫的异色。
“应该不是。”雪狐在他的脑海里疯狂搜索关于这马的资料:“毒死的吧。可能是冬天来太早了,很多草枯了,你看它边上。”
顺着雪狐指的方向二人看见有几颗草还绿油油的。
鹰眼说道:“那些草上边是有被啃过的痕迹。”阿隆紧接着问道:“那不是普通的草吧?师傅知道是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经验丰富的雪狐难得摇头否定:“但是现在还那么绿真的很奇怪。就像狼腥草一样,四季都开花而且会让周围的植物枯死。”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未知和危险的事物,就是最老道的猎人不小心的话也可能丧命。猎人和猎物的定义从不只是简单的追捕。
阿隆问道:“那怎么办?咱们靠过去吗?万一这草攻击的”
“应该没关系。”鹰眼指着马的肚子:“那块地方被什么吃过了,但刚才我们搜索的时候附近没有动物的踪迹,说明没关系只是吃的被毒死。”
“我带头先过去,你们两个跟着情况不对就跑。”雪狐说着站起来直直走向马匹。
“嗖!嗖!”
阿隆和鹰眼也立刻起身保持一段距离跟着师傅。
“唦!唦!”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阿隆觉得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不像自然发出的。
鹰眼回道:“没有,风吹的吧。先别闲聊了去看看师傅那怎么样,手脚不利索点他又要叨叨了。”说罢便拿出石凿跑向师傅。
“喝——”
诡异的声音再次在阿隆身边响起,他觉得脖子毛毛的有些害怕,连忙跑向二人那企图寻求安全感。
“吼!”
随着一声野兽的低吼,正在那边小心剥下兽皮的雪狐被扑得失去重心,向左猛摔,辛亏他及时用手撑住。
鹰眼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看见师傅莫名倒下,右肩膀鲜血直冒。
“哼!”雪狐被咬得发不出力,只见他左手呈鹰爪状一把抓向右肩,一旁的二人都看傻了只觉得师傅握着空气。
只见雪狐右肩上的伤口慢慢变大,随着他左手一发力,一小块肉被掀开又合上只剩薄薄的皮肤连接着。
雪狐左手抓着什么往左一摔,右手拿的石头跟上一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只听见一声狼的哀嚎。
地上被雪狐抓住嘴巴的狼瞬间显形,四肢用力刨着雪地想要起身。
狼嚎很快就变成了挑衅的低沉呼噜,雪狐知道是自己右手受伤没用出全力,流畅的左膝盖往它头上一压,换成左手持石头往它头上又是好几下重砸直到完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