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这边唯一能联系到的孟家人就只剩孟媛了,可是现在的孟媛正在千里之外的美国进修。而且自从大嫂和孟言出事以后,严朔就秘密地派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怕直接打电话联系孟媛会被严朔的人监听到。所以就写了一封密信不动声色的找人给孟媛送了过去。
孟言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她现在脑袋疼的特别厉害,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凉凉的液体正通过血管慢慢流进身体里。
等她费劲的睁开双眼发现已经是晚上,而自己则躺在一张大大的床上,她觉得自己嗓子好干,就准备去拿床头放着的水杯,不料一个不留神,水杯就掉在了地上。
水杯摔碎的声音正好传到了正欲开门进来看望孟言情况的男人耳中。严君泽听到声音后立刻打开房门,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孟言。
严君泽激动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孟言抱在了怀里,“阿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孟言被他抱的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严君泽“我好渴。”
“渴了?好,我这就让人送水过来。”等严君泽吩咐完下人,孟言就张口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言啊。”严君泽被问的一头雾水。
“阿言,是我的名字么?”
严君泽看着孟言询问自己的表情和之前对自己的冷淡和敌视完全不一样。
“她该不会……”严君泽自己在心里想着,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又问了孟言一句“阿言,你可知道我是谁?”
“觉得你很熟悉,但是记不起来了。”孟言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他的问题。
严君泽听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了好久才对孟言说道“我是严君泽,而你叫孟言,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孟言听完特别惊讶,面对多出来的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对,阿言你只是生了一场病,把我忘了。”
“那我还有别的亲人么?”孟言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了,你的父母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严君泽的语气坚决,孟言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为了保险起见,第二天严君泽还是找了家庭医生来给孟言诊断。
当医生看完孟言情况以后就被严君泽叫到了楼下“阿言情况怎么样?”
“严总,孟小姐因为之前精神受到刺激再加上头部受到重创,所以可能是暂时性失忆。”
严君泽听完医生的话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孟言这样也好把以前让她痛苦的事情都忘了,自己也能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
“那阿言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严君泽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自己对孟言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严总,这个真说不好,也许休息月余就能恢复,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恢复。”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严君泽说完,只见医生向他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了。
等严君泽再回到房间,看到孟言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严君泽轻轻把门关上,去卧室取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
“阿言,原谅我,我这也是不想让你离开我,至于严朔那个混蛋,我会帮你报仇的,而且他欠我的也该算一算了。”严君泽说完在孟言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严君泽小时候是和妈妈在贫民区长大的,以前严朔风流成性,而严君泽妈妈是严朔之前的下属,严朔逼着和她发生关系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严朔却逼着她去把孩子拿掉,她于心不忍就瞒着严朔辞了工作,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
严君泽那会跟着妈妈吃了不少苦,除了家境贫寒,还经常受到人们的冷言冷语,说他妈妈不守妇道。严君泽也对那个抛弃自己和妈妈的那个人恨之入骨。
等到严君泽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告诉他爸爸来接他们了,原来是严朔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膝下无子,家里的产业没有人继承,于是就打听到了严君泽母子的下落。
此时严君泽的妈妈已经身患重病,因无钱医治已经拖了太久,刚随着严君泽来到严家不足半年就去世了,而在这半年里严朔从未来看过母亲,就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严君泽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愈加不满,可是他必须要忍,忍到他接手产业的那一天。
就在严君泽认为自己就要这么压抑的怀着仇恨过一辈子的时候,孟言突然闯进了他的世界,成为了严君泽的救赎。
严君泽和孟言第一次见面是在严君泽的成人礼上,那一年孟言十六岁,单纯的就像风铃花一样洁白美好。
“君泽哥哥你好,我是孟言,你也可以叫我阿言。”这是孟言对严君泽说的第一句话,严君泽到死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场景。
从那之后他和孟言慢慢熟悉起来,而且孟言的家离严家很近,所以孟言总是偷偷溜到严家去找严君泽,然后他们再一起出去玩。
有一次严君泽带她到海边去散步,孟言开心把鞋子扔到一边,然后在沙滩上踩着被推到岸边的浪花,孟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那时候夕阳透过天边的云彩,把孟言身上的裙子也染成了红色。
严君泽觉得心里颤动了一下,他慢慢朝孟言走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阿言,你会离开我么?”孟言听完这句话后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严君泽在颤抖。
“君泽哥哥,你为什么这么问?”孟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现在能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了,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严君泽虽然摆脱了以前的那种生活,但是自从他妈妈去世以后,他觉得严家人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并没有温暖可言。
“好,我答应君泽哥哥。”孟言说的掷地有声,严君泽听到以后微微红了眼眶,他紧了紧抱着孟言的手“那说好了,我会一辈子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