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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亲嘱咐他单独旅行,遇事要稳重节制,他包下了驿车前厢的坐位,很高兴那辆特为他6月去巴登温泉同阿奈特夫人约会而定做的豪华马车不致被弄脏。查理原打算在伯父家会见一百位客人,在他的森林里围猎,最后再尝尝城堡生活的滋味,可他绝没想到伯父就在索木尔城里,他问起葛朗台是为了打听去弗罗瓦丰的路。当他得知伯父就住在索木尔城里时,又以为他一定住在大公馆里。不管在索木尔还是在弗罗瓦丰,初次见伯父一定要穿得体面才行。他旅行的装束是最华丽的,最简单而又考究,用当时概括一件事或一个人的尽善尽美的词来说,就是最可爱的。在杜尔打尖时,理发师把他漂亮的栗色头发又重烫了一次。他换了衬衣,圆领上配了一条黑缎子领带,把喜洋洋的白嫩脸蛋衬托得更加可爱。一件卡腰旅行礼服,钮扣只扣了一半,露出圆翻领开司米背心,里面还穿了第二件背心。他的怀表随便放在一只口袋里,短短的金链系在饰孔上。灰色长裤的钮扣在两边,加上黑绿绒绣的图案,更显得裤子做工精细,美观大方。

他潇洒地挥动着手仗,雕着花纹的黄金柄并未使灰色的手套暗淡无光。最后,他的帽子也别具一格。只有巴黎上层社会的巴黎人才能这样打扮而又不显得滑稽,才可以使自命不凡和愚蠢举止协调一致,这一切的后盾是:善良的表情,一个有漂亮的手枪的年轻人的表情,神射手的功夫和阿奈特夫人。现在,倘若您想了解索木尔人和年轻的巴黎人相互的惊讶,仔细观察客人优雅潇洒的风度在大厅里这灰暗的阴影中射出的强烈光芒和构成家庭画卷的形象,那就请您把三位克律肖先生再回味一番。他们三人都吸鼻烟,许久都想不起擦去流出的鼻涕,抖去掉在衣褶发黄,衣领皱巴巴的棕红色衬衣上的烟末。软绵绵的领带刚系在脖颈上就扭成了一根绳子。他们的衬衣不少,却半年才洗一回,成年累月压在箱底变灰变旧了。不修边幅和衰老溶于一身。同破旧的衣服一样枯萎,同裤子一样的皱巴,他们的面孔显得衰竭,僵化,整个嘴脸都扭曲了。

其余的人也都不讲究衣着,穿戴得五花八门,毫无新鲜感,完全是外省人的那一套,他们无意识地只关心一双手套的价钱,而打扮又不是为别人看的,这同克律肖家倒非常合拍。厌恶时髦是克律肖和德· 格拉森两派惟一的共同点。当巴黎来客拿起长柄眼镜仔细审视大厅里古怪的摆设,楼板的木梁,细木护壁板的色调或苍蝇留在上面的污点其数量之多足以标点《百科全书》和《箴言报》的时候,玩游戏的那伙人便立刻抬起头来,怀着像看长颈鹿一样的好奇心看着他。虽说德· 格拉森先生和他儿子对打扮入时的青年并不陌生,但现在也同在场的人一样惊讶不已,或者是他们受了其他人难以形容的影响的感染,或者是赞成同乡们的看法,所以向众人一样投出充满嘲讽的目光,似乎在说:“瞧,巴黎人就是这副德性。”于是大家可以从容不迫地审视查理而用不着害怕得罪主人。葛朗台聚精会神地读手中的那封长信,为此,他端走了牌桌上惟一的蜡烛,根本不顾客人也不顾他们的兴致。欧叶妮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人和衣着,以为在堂弟身上看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什么人物。

她闻着从闪闪发光、烫得优雅别致的头发上散发出的香味,快活得好似神仙。她多想摸一摸漂亮手套的白色皮面。对查理的小手、肤色、面貌的清秀与娇嫩,欧叶妮羡慕得要死。这种形象对风流少年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做了概述。一个只懂得缝袜子,替父亲补衣服、在满是油污的房里打发日子,在宁静的街道上一小时也不见一个行人的无知姑娘一见到她的这位堂弟怎么能不六神无主、神魂颠倒呢?这就像威斯塔尔在英国纪念册上画的,由凡高雕刻的女人头像在年轻人身上引起的激情一样,其雕工如此精巧致使人们担心吹一口气会把纸上的美女天仙吹跑似的。查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上面有正在苏格兰游山玩水的贵夫人的刺绣,这是怀着炽烈的爱情绣成的佳作,欧叶妮望着堂弟看他是否真的要用它。查理的举止、手势、拿长柄眼镜的姿态,有意的放肆,对姑娘来说都觉得赏心悦目,而他明显认为无价值或俗里俗气的针线盒所表现出的蔑视,总之,使克律肖和德·格拉森两家人看了不舒服的一切却使欧叶妮喜欢得要命, 以致她晚上总想着这位出类拔萃的堂弟,久久不能入睡。

游戏号码摸得很慢,很快也就停了,因为娜侬进来高声说:“夫人,得给我被单替客人铺床呀。”

葛朗台夫人跟娜侬走了。于是,德·格拉森夫人低声说:“把钱收起来, 不玩了。”大家从缺角的旧碟子里收起各自下的两个子的赌注,然后起身围在炉旁闲聊了一会。

“你们完了吗?”葛朗台说着眼睛不离那封信。

“完了,完了。”德·格拉森夫人回答着走过来坐在查理身边。

欧叶妮被一种初次在少女心中萌生的感情所驱使离开大厅给母亲和娜侬帮忙去了。倘若有位机智的忏悔师盘问她,她定会承认她既没想到母亲也没想到娜侬,而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看堂弟的卧室,为他忙乎一阵,在卧室里放点东西,惟恐别人忘了什么,要把一切都想周到,尽量使堂弟的房间漂亮,干净。欧叶妮自认为只有她才懂得堂弟的趣味和心思。她来到堂弟的卧室,正好碰见母亲和娜侬,她们觉得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可欧叶妮告诉她们一切都得重来。她出点子要娜侬拿一个炭火暖炉暖一暖被单,亲手在旧桌子上铺了一块桌布,并叮嘱娜侬每天清晨更换一次。她说服母亲把壁炉烧得旺旺的,要娜侬瞒着父亲取一大堆柴禾放在走廊里。她跑到厅堂在拐角橱里取了一只已故的德·拉·贝尔特里埃老先生留下的古漆盘子,一只六角水晶杯, 一个镀金已褪的小汤匙和一只雕着爱神的古瓶,她怀着胜利的喜悦把这些东西统统摆在壁炉上。她这一阵子想出的主意比她降生至今想出的主意还多。

“妈妈,”她说,“堂弟绝受不了大蜡烛的气味。咱们买几根小蜡烛怎么样?”说完,小鸟般轻盈地跑去从钱袋里掏出五法郎的硬币这是她一个月的零用钱。

“给你,娜侬,快去买吧!”

“可是你父亲会怎么说呢?”葛朗台夫人见女儿捧着一只葛朗台从弗罗瓦丰城堡带来的赛沃尔旧糖罐提出了可怕的反对意见,“你又上哪儿去弄白糖呢?你疯了吗?”

“妈妈,娜侬可以把白糖和小蜡烛一块儿都买来啊!”

“那怎么向你父亲交待呢?”

“连一杯糖水都不让他侄子喝,这合适吗?况且他也不会留意的。”

“你父亲精得很,什么也瞒不过他。”葛朗台夫人说着晃了晃脑袋。

娜侬犹豫不定,她是了解主人的。

“去吧,娜侬,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

听了年轻的女主人生平第一次开玩笑,娜侬不禁大笑起来,遵命照办。当欧叶妮和母亲绞尽脑汁把葛朗台为侄子指定的房间布置得漂亮一些的时候,查理却成了德·格拉森夫人注意和极力挑逗的对象。

“您可真够勇敢的,先生,”她对他说,“大冬天离开京城的享乐生活来到索木尔。不过,要是您觉得我们还不那么可怕的话您会看到这里还是挺好玩的。”

她给了他一个外省人地道的媚眼。女人们善于把极大的克制和谨慎融进这种眼神里,那是教士特有的贪婪、充满色欲的眼神,这些人视一切娱乐不是盗窃就是罪过。查理觉得在这间大厅里极不自在,同他想象中伯父巨大的宅院和豪华阔绰的生活相去甚远,他仔细瞧了瞧德·格拉森夫人, 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太模糊的巴黎女人的影子。他把她的话视为对他的一种邀请,就高兴地回答了,并很自然地同她攀谈起来。德·格拉森夫人在谈话中逐渐压低嗓门以便同她的体己话协调一致。 查理和她之间存在着相互信任的需要。

所以,在时而调情时而正经八百的谈了一阵后,这位机灵的外省女人乘其他人正在谈论时下全城人都十分关心的酒市行情而不注意她时,说道:“先生,要是您肯赏光来我们家做客的话,您一定会使我丈夫同我一样感到高兴。您会看到我家的沙龙是索木尔城里惟一同时有商界巨贾和显贵绅士聚会的地方。我们家同属这两个社会,他们只愿意在我们家里碰面,因为大家都能玩得尽兴。我可以自豪地说,我丈夫同样受到双方的尊敬。我们要尽量消除您在这里的郁闷。如果您总呆在葛朗台家里,天哪!不知您会变成什么样呢!您伯父是个一心想着怎么种葡萄的守财奴,您伯母是个毫无主见的基督徒,您堂姐是个没受过教育、平庸俗气,没有嫁妆,整天只知道缝抹布的小傻瓜。”

“这女人真不错么。”查理·葛朗台一边想一边对德·格拉森夫人的媚态报以回答

“夫人,我觉得您想独霸这位先生。”又胖又高的银行家笑着说。

听了这句评论,公证人和所长都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俏皮话。可是神甫却狡黠地望着他们,吸了一撮鼻烟,又拿着烟壶依次让了让诸位客人,把大家的想法做了概括:“除了夫人,谁是为这位先生在索木尔尽地主之宜的最佳人选呢?”

“咳!神甫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德·格拉森先生问道。

“先生,我这话对您,对夫人,对索木尔城,还有对这位先生都是最有利的。”狡猾的老头儿说着转身望着查理。

克律肖神甫装作没注意查理和德·格拉森夫人的谈话, 而实际上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先生,”阿道夫终于做出尽量随便的样子对查理说,“我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在纽沁根男爵先生府上举行的舞会上,我有幸同您打过照面,而且……”

“记得,当然记得。”查理回答,十分诧异他成了众人讨好的对象。

“这位先生是您的儿子吗?”他问德·格拉森夫人。

神甫诡秘地瞟了她一眼。

“是的,先生。”她说。

“那您在巴黎时还很年轻了?”查理接着问阿道夫。

“那有什么办法呢,先生,”神甫插嘴道,“他们一断奶,我们就送他们去‘巴比伦’了。”

德·格拉森夫人用高深莫测的目光质问神甫,他却接着说:“应该到外省来, 才能找到像夫人这样三十好几的女人,学法律的儿子都快要毕业了,还那么娇美。”他又转过身对对手说:“夫人,当年一帮年轻人和女士们跳上椅子争相看您跳舞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您的成功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哼!这个老混蛋!”德·格拉森夫人心里骂道,“难道他猜到我的心事了?”

“看来我在索木尔会有一番作为的。”查理边想边解开礼服的钮扣,手放在背心上,眼睛朝上望去,模仿尚特里赋予英国勋爵拜伦的姿势。

葛朗台的不在意,或确切地说他全神贯注看信的神态全然逃不过公证人和所长的眼睛。他们试图通过烛光下老头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猜测信中的内容。葛朗台很难保持脸上往日的平静。而且每个人都能想象他读这封致命的信时佯装的神态:

“大哥,我们已有近二十三年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会面是在我的婚礼上,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分手了,当然,我当时不会想到你有一天会成为家庭惟一的支柱,对它的兴旺发达你拍手赞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了。处在我的地位,我不愿在破产的耻辱下苟且偷生,我在深渊的边沿前思后想直至最后一刻,希望还能生存下去。可我非跳下去不可。我的经纪人和公证人洛古安的破产把我最后一笔资本也折腾光了,分文没给我留下。我欠了近四百万的债,但我连四分之一的资产也拿不出。我囤积的酒此刻遇到市价猛跌,主要原因是你丰收了,而且酒质好。三天之后,巴黎人将会说:‘葛朗台先生原来是个骗子!’我一生清白,死后却遭到辱骂。我玷污了我儿子的姓氏,也抢夺了他母亲的财产,可他我疼爱的不幸的孩子还蒙在鼓里呢!我们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幸好他还不知道我生命中最后一次的热情完全倾注在这次诀别中。

他将来会不会诅咒我呢?大哥呀,大哥,儿女们的诅咒是可怕的;他们可以不接受我们的诅咒,而他们的诅咒却是永远也不可改变的。葛朗台,你是我兄长,应当保护我。你不要让查理在我坟前说一句尖酸刻薄的话!大哥,即使我用血和泪给你写信,信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痛苦。因为我可以哭,可以流血,可以死,甚至不再觉得痛苦;可我现在很痛苦,眼看要死,却欲哭无泪。你现在是查理的父亲了!他没有母亲一方的任何亲戚,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屈从社会偏见呢?为什么我要向爱情让步呢?为什么我要娶一个贵族老爷的私生女呢?查理无家可归了。噢,我可怜的儿子!我的儿子!听着,葛朗台,我不是为我乞求你的,何况,你的财产也许还没有多到足以抵押我三百万的债务。我是为我儿子求你的!大哥,你要知道,我想到你时,是双手合十求你的。葛朗台,我临死前把查理托付给你。此刻,我看着手枪不觉得痛苦了,因为我想你会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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