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啊,永远都是这么的折磨人”
“阿悦,你要记住……记住我现在的样子。不要去爱自己等不到的人,永远都不要”
——
被白雪妆扮的银杏树挺拔地屹立在路边。于它脚下,此时停着一辆轿车。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顾悦。
她望着前面的两人,看着末语和他说话的样子,心里那股来历不明的情感顿时疯狂地撕扯着她的心。她闭上眼睛垂头,抓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握紧。
这时,一边的手机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说”顾悦冷清地声音。
“顾悦啊,你做的事,老大好像要发现了”女人戏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顾悦恍若没有听见她话中的危险信息,淡淡道:“还有别的事吗”是要挂掉的意思。
女人沉默了会儿,“顾悦,趁现在收手吧。就算你现在能保住她了,到时候她还是会死。而且……你这样做,九计会不高兴的”
听到女人提起的名字,顾悦半垂的眼眸睁开。
那个名字对她来说,还是起到了作用。可是那点作用终究还是不抵心里强烈的感情,“连蔵,别告诉九计……”
电话里的女人似叹息了声,“明天那个人会重新启动系统,以他的能力,不出一日你的证据就会到老大手里。若是还想多活几天,就去杀了他吧”终了,她又说了一句;“顾悦……再见”
顾悦笑了,抬头望着前方的两人,耳边通话结束的声音还在嘟嘟响……她呢喃道:“要活下去啊……”
与此同时,另一辆停靠在对面的黑色轿车开始行驶。顾悦一脸正色地看了眼那辆黑色轿车,启动车子,跟上那辆黑色轿车。
点点白雪落在末语乌黑的头发上,脸颊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而的浮出了绯红。方故扫了眼她的脸颊,伸手摸向她的额头,发现手掌下很烫。
发烧了。
末语只觉得他的手凉凉的,看到他骤然蹙起的眉头,不由问:“怎么了”
“你发烧了”方故放下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末语略感诧异,她今天的确觉得疲惫,还以为是因为来了月经的缘故,没想到是发烧。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烫。
“好像是发烧了……”她摸着额头道。
方故看着她淡定的回答,也不知道改说她心大还是什么的好。摘下她摸额头的手,方故牵着她走向前面他停车的位置。
末语脑袋懵懵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和英俊的脸颊,心里竟有种不想停下来的奇怪想法。她冰凉的手被他牵着,能清楚感觉到属于他身上的温暖,让她无比依恋。
方故打开副驾驶座门,让她坐进去。末语愣愣地坐在座位上,看到他突然靠近的身子,心跳声于她耳边是那么的清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于她闻过所有的香水味还要好闻。
方故帮末语寄好安全带,起身却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劲,呆呆的。
“末语?”方故叫唤了声。
末语顿了下,眨了下眼睛,回过神。看到他英俊的面容就在她眼前,高挺的鼻梁……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五官,耳边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消音。
方故看着她呆呆的模样,眉头一皱,要赶紧送她去医院才行。想着,方故起身,却不想一双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到她的面前。
几厘米的距离,眼睛与眼睛的惊心对视,鼻息间两人的呼吸交汇,构成一幅暧昧的画面。
“我喜欢你”末语盯着他的双眼,胆大直接的宣布。
方故的瞳孔一颤,大脑世界还浸在她的话中。紧接着他就看到眼前的人儿,兀的朝他贴近,两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传入大脑。
末语没有接过吻,两唇贴在一起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心里想要,又无可奈何,觉得机会难得,不甘心,似闹脾气地咬了下他的唇瓣,就简单地推开他。
“好了,送我回家吧,不许占我便宜”说着,她闭着眼睛,侧过身,双手抓着安全带,一副自我保护的姿势。
方故是彻底愣住了,看到她倒头就睡,防卫的模样,哪像是刚才她主动干事的样子。
唇上还残留着那抹凉润的触感,他抬手碰了下她咬过的地方,目光落在她彤红的脸颊。他静默了片刻,最终帮她关上车门,打算先送她去医院。
可方故才上车启动车子没一会儿,一直闭眼的末语就说:“不去医院,回家,有药”
方故闻言看她,见她闭着眼,绯红依旧。
“好好开车,回去奖励你”末语抱着安全带说道,始终都没抬眼。
奖励?方故笑了笑,回头启动车子。他只当她是烧糊涂了,说的玩笑话。大晚上,他最后还是送她回家。
在家里呆了好几个小时的居清清始终不见末语回来,便搬起小板凳坐到阳台,望着楼下,希望能看到末语回来的身影。
终于不负她的期待,望见末语回来了。不过,却是另外一种姿势——被人抱着进来。
居清清盯着他们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瞧见他们进了楼里,她赶紧起身跑到门口等他们。
不一会儿,听到电梯声响,居清清伸直了脖子,见方故抱着末语从电梯间里出来。她看了看,注意到末语的情况不对。
“她怎么了”居清清当即问。
方故看了眼小孩模样的居清清,想起她的身份,抱着末语径直走进她家,“她发烧了”
“发烧了?”居清清看着他的背影,赶紧把门带上,跟上方故的脚步。
方故凭着记忆,没有半分停留,直接抱着末语走进她的卧室,慢慢将她放在床上。脱鞋,脱挎包,脱外套,动作一气呵成。
居清清定定地站在床尾,注视他的一系列动作,以防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事。
方故这时停了下,回头看居清清:“知道药在哪里吗?”
居清清愣了愣,她不知道啊。
“电视机下面的抽屉”
末语忽的说了句。
两人顿时看向她,见末语还是刚才昏睡的模样,只是那声音的确是末语的无误。
“我去”居清清说,然后拔腿就去拿药。
方故看着她的脸,还没说话,就见末语张嘴,迷迷糊糊道:“不可以脱了……”后面好像还有一段话,只是她的声音极小,更像是没有吭声的一段话,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