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逗你了。”顾辰揉了揉容卿的发顶，眼里满是宠溺。
“你爱戏如痴，嫁给我后轻易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在家里建个戏台，你戏瘾犯了便练练。”
听此，容卿感动不已。
古时女子出嫁后便是去了自由，从此相夫教子了此一生。
丈夫在外面眠花宿柳，却要求妻子三从四德。
就算到了如今的时代，教条对女性还有诸多束缚。能求己所求的女子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会被丈夫斥为不知安分、不守妇道。
“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包容，谢谢你对我的爱护。
容卿紧紧依偎在顾辰怀中，失了眼眶。
“先别谢的太早，我对曲艺不甚了解，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需你亲自改进。”
顾辰吻了吻容卿的发顶，温柔叮嘱。
女子乖顺点头，像一只趴在主人胸前撒娇的小羔羊。
“行了，这边大概要花四五日功夫才能建成，里面空气混浊，我们先出去吧。”
“嗯。”
顾辰牵起容卿的手向外走去。
……
“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下午，顾辰照常去了公司，容卿正百无聊赖。
刚巧虞书烟来家里拜访，容卿便拉了她到房里说话。
却不想她却告诉自己一个始料未及的消息：一周内动身回法国定居。
“其实倒也不算突然，你结婚那天我就作了决定，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虞书烟本是个无忧无虑、骄傲任性的大小姐，如今眉目间却常露忧色。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本就是个多余的人，父母早逝，一直赖着杜公子也说不过去。”
听她这么说，容卿便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发小脾气了，虞书烟一定是被伤透了心。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拿刀架在她面前，她还是要黏在杜若笙身边的。
“他不是你哥吗？”
“那也是我一厢情愿，终究不是亲的，他没理由照顾我。”
“那你一个人去了法国怎么生活？”
虞书烟大概也没想这么多，经容卿一问她才犯了难。
“我在法国留学多年，几位密友也留在国外办了实业。我到了那就去找他们，想必我的工作能力也是不差的。”
容卿看她双眼红肿、眼下青紫，就连原先略带婴儿肥的脸蛋都消瘦了下去。
容卿也是急得不行，忙拉住虞书烟的手询问。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跟我说，我要怎么帮你呢？”
“容卿姐！我真的好累呀……我把一颗心都给了他，可他却永远看不到。他只是把我当妹妹，我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女孩的防线终于在容卿面前崩溃，她紧握住对方的手，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
就算虞书烟不说，容卿也猜到跟杜若笙脱不了干系。
把这么一个乐观热情的小女孩惹成这样，杜若笙也真是够行的。
“杜若笙就是眼光不好，不要哭了，他不值得你伤心。”
“容卿姐，你别怪他。不喜欢我也不是他的错，我亦不怨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