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容卿被顾辰带去了书房。
“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虽不动声色,但容卿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今日是我们新婚初始,本应两人好好相处。但事关容氏发展,我思考再三还是认为应该告知你。”
“是文远梵又有什么动作了?”
文远梵如今对容氏虎视眈眈,容卿认定事情必因他而起。
顾辰挑眉。
“昨日手下禀报,文远梵突然开始大量收购容氏股民股份。更甚者,有意引诱股东卖股。”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容家占有四成股份,文远梵占二成,其他股东和股民各站二成。若再不让文远梵停手,容家地位岌岌可危。”
“诚如你所言,这不仅仅关系到容氏安危,更牵连整个上海商界未来。”
“此话怎讲?”
“上海地下交易市场一直存在军火生意。虽说此类交易并不少见,但最近几年有人私自把大量抗敌军火贩卖给日军,前线保命之物竟为某些人提供了谋利之便。”
“他们真是丧尽天良,竟全无国人自尊!”
“回国后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发现牵扯甚广。起初,因为白露之死我怀疑过杜若笙。”
容卿之前为了得到容正南的信任没少帮杜若笙递消息。
听到顾辰对杜若笙有所怀疑,她不禁有些心虚。
其实每次有人借送礼物递纸条,容卿从未偷看过。她对父亲和杜若笙私下里进行的买卖也毫不知情。
“杜老板?难不成是他?”
“我派人调查过,杜若笙此人虽城府极深,却存有赤忱之心。我不清楚他是哪方阵营,但有一点却能肯定——他绝不是中国的叛徒。”
“白露遇害,金大师无辜枉死,民族企业接二连三地被打压......”
这一系列的灾祸并不像是偶然发生的,它们表面上没有牵连,可都与上海商界的关系丝丝缠绕。
“这些年文苑梵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中,一出现就伴随着惊涛骇浪,我们一定得在其吞噬容氏之前将他揪到台前。”
夫妻二人达成一致后就一起坐车去了容氏,准备和文远梵正式交锋。
......
文远梵现在正千方百计地蚕食容氏股份,此时想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吐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此时,这些股份变成了一堆废纸,文远梵还会守着它们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结婚之前,顾容两家便达成了协议。
一完婚,顾家马上把百货公司五成的服装业货源交给容氏。这一点,当时是经过了容氏一致同意的。
顾氏只要把最不乐观的一部分市场腾出来给容氏,容氏就会因为产品的积压而周转不开。一旦到那时,股东和股民们就会开始恐慌。
顾辰只需要再假意找到一家能够与容氏抗衡的企业抢占市场,就会全面引爆容氏的内外矛盾。
此时危机导致股价大量下跌,文远梵也就不得不卖出股票以保住自己的成本,顾辰肯定他还没有强大到有弥补股价暴跌所带来的损失的能力。
这个计划很快就被提上了议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