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可而言活着就是地狱。
在梦中……以前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眼前,对于安可来说那就比任何一种恶梦都要可怕。
逃窜在枪的声音下,安可低着头在这片荒野的横沟里,只是把手伸出去子弹就会穿过自己的手掌,忍不住这份剧痛,把头埋进黑漆漆的土里哭了出来。
安可是个懦弱的女孩,她总是逃避着痛苦,因为她懦弱,所以恐惧绝对不会放过它。
最为弱小的它总是能够活下来,为此牺牲了的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原本自己也要死时,安可已经挣开自己的眼睛。
她醒来在一间不足八坪的小房间里,眼里透着疲倦,身体上都是冷汗,她捏紧白色的床单坐起身观望。这个狭小的房间被药物还有医疗器械给堆满,药水的味道在这个房间弥漫,艰难的移动身体,试图下床。
安可的内心完全没有安心感,在哪个黑暗的仓库里,她明白一个事实,
救她的人是恶魔们的帮凶,可恨的战争商人,它们出现在自己的国家,供应着军火,她无法忘记自己的家人死在枪口下的表情。
这群人是一些可恨的守财奴。
“已经没事了吗?”
这冷漠的声音让安可的身体僵硬,看向声源。
那是一个怪物,那是安可初次的印象,但是不对,当一开始的视觉冲击结束,安可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装扮奇怪的人。那皮质的长嘴乌鸦面具是安可一开始认为自己面前是怪物的罪魁祸首,然其次是那副面具下空洞洞的眼睛,就好像人的眼睛被挖去一眼空洞洞的,同时对方还穿着一身就好隔绝一切密不透风的衣服。
“你的身体已经基本好了,除了有身体跟不上恢复速度以外,可以说是完美痊愈”
戴着手套沾着酒精,罗姆有着深度的洁癖,它擦拭着桌子上那干了有半天的痕迹,那患有强迫症的心理,让它守在这里已经有半天,周围已经一尘不染,除了那张床。
苏醒的少女换来了它的注意力。
安可感到了恐惧,想要拔腿就跑但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她试图用自己的语言去周旋这个奇怪的人。
“是你救了我?”
安可的声音胆怯,就好像在哀求别人一样说道。
“不是我,是别人”没有那么多的好话,罗姆嘲讽道:“我不会去救一个偷渡客”。
颤抖着身体,这个人比安可想的都要可怕,明明是一个医生整个人的语气却是如此的冷漠,安可抑制不住环起了手臂。
啜了啜了嘴,干裂的嘴唇挤出自己的疑惑。
“是谁救了我”
抬手在桌面擦拭的手停下,把旁边好像是酒精一样的东西一涌而进,不带丝毫醉意道:“一个神,一个拥有最为不幸还有幸运的家伙门才会遇到的神”。
“神?”
一瞬间安可的脑海里就否定了神这个词的意义……
神,这就好像战争总有一天会全部结束一样的笑话,安可的眼里对面前的人出现了怀疑。这个人是从属于某个邪教团体吗?要不然不是谁都会说出这样脑子里有病一样的宣言。在这里我已经开始试图靠近这里唯一的出口。
“不相信?无所谓”
对于安可那怀疑的语气,罗姆摊手表示无所谓,只是继续喝着那酒精。
“你随时都可以走了,这个城市欢迎一切的外来者,即便是偷渡客也一样”停顿一下,罗姆再次开口:“为了这奇妙的相遇,给你几个忠告吧少女”。
“尽量向人群与有光的地方靠拢”
“不要被警察发现偷渡者的身份”
“不要到这个城市的北街去”
最后喝了一杯。
“不要和神扯上关系,这是我这个坏人不多的忠告,记住了”
也许是我靠近这里的出口比较明显,对方道出一句一句好像离别才会有的话,我一个也没有听进去,对于自己的自由我从未如此的渴望。我打开了那扇门,也许是错觉,我感觉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在最后都在看着我。
我离开时,已经是深夜,我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远离没有战争的第一天。
“祝你好运小鬼”
我隐约听到身后那个人说出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