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完烧烤都差不多晚上了,去外面逛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哥哥们说去泡温泉,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大夏天的泡温泉吃烧烤。
温泉池是分男女的,哥哥们让我泡完了回房间里等他们。
我换上浴袍往女池去,其实女池离男池也不远,就一个房间的距离,但是有隔开,墙还是那种隔音的,一般只要不是超级大声刻意去喊都是听不到的。
来到女池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很多人来了,我微笑着想跟大家打招呼,但是无奈我一走过去大家就纷纷走开了,还低着声说悄悄话。
我下了水池找了个角落下去泡,很是舒服地眯上了眼睛,这感觉,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眯了一会我竟然睡着了,感觉水温越来越不对劲,我睁开眼睛,本来一大堆人的水池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水温正在持续上升,我吓得赶紧起身往浅水靠,飞快地往岸上跑。
这水池的设计让我跑得再快膝盖以下的部位还是烧得脱了一层皮,红得都起了水泡,我痛得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想走出去找哥哥们,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出去了,我只能无力地拍着墙,大声地喊着,希望哥哥们能听到。
大概喊了5分钟左右,我听到了脚步声,跟随的还有一大堆人。
哥哥们快步走到我身边,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我痛得眼泪一直流了出来,很是委屈地叫着哥哥。
大哥把他身上的浴袍盖在我身上,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把我给抱了起来,临走之前冷冷地吩咐:“夜澈,报警,立马调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今天之内我必须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书可,联系最权威的医生,必须要保证阿凌腿上的伤不留疤。”要解释一下,夜澈是我二哥的名字,书可是三哥的名字。
大哥把我抱到外面洗澡的地方,用冷水给我冲着,我眼泪一直往外飙:“哥,好痛。”
六哥蹲下来给我擦眼泪:“阿凌忍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很快就不痛了。”
我只得含着泪点了点头。
五哥狠狠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她)生不如死,敢欺负我程嘉林的妹妹。”
四哥也附和:“我会让他(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五哥:“……”
后面他还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因为我已经晕了过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直接是躺在医院了。
三哥见我醒了过来,连忙问我:“阿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有的话要告诉三哥。”
我动了动,脚一阵拉扯额痛,我吸了一口气,感觉脚上紧绷绷的,应该是包了一层布。
我看了看房间,只有三哥一个人,问:“大哥他们呢?”
三哥说:“你大哥他们去处理了一点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感觉肚子有点饿意:“三哥,我有点饿了,我睡了多久?”
三哥把旁边的保温瓶给打开,边从里面倒粥边说:“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肯定饿了,先喝点瘦肉粥,医生说你最近都得吃得清淡一点。”
我摸了摸肚子:“难怪。”
“呐,快吃吧!”三哥把粥递过来给我。
我接了过来喝了起来,喝到一半的时候三哥说:“阿凌,你这事我们没有敢跟小叔婶婶说,怕他们担心。”
我边喝边看着他问:“那我这腿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的,到时候要怎么跟我爸妈解释?”
“大哥给他们打了电话,就说我们带你去玩几天,到时候直接把你送回去,让他们忙的话可以先回去。”三哥说“毕竟这事也是因为我们才发生的,怕小叔跟婶婶知道了之后就再也不让你跟我们出去玩了,阿凌肯定也是舍不得哥哥们的对不对?”
“行吧!”我把最后一口喝完“再帮我装一碗。”
三哥把碗给接了过去又给我装了一碗,我接了过来问:“那个温泉不是纯天然的吗?怎么那个水温还突然之间烧了?”
三哥本来温和的脸突然阴沉了起来:“前几年的时候确实是天然的,但是这两年越发不景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水越来越少,来这边的顾客又很多,那老板为了赚钱竟然把纯天然的水直接弄成烧的水。”
“那那个害我的人抓到了吗?”我问,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人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这般的置我于死地。
“抓到了。”三哥摸了摸我的头“阿凌不要想那么多,剩下的哥哥们会去处理,现在呢你最重要的是把伤给养好,这样才能让哥哥们放心。”
我默默地咬了咬嘴唇,然后扬起一抹笑:“好,我相信哥哥们会处理好的。”
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出的院,但是腿上的伤疤还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看起来很是难看,我只能穿着长长的裤子遮掩住,中间有跟思铭聊过天,但是却没有提这事,我不想让他替我担心。
出院的时候医生给了我超大一瓶药,叫我每天早晚涂抹脚,涂两三个月的话就会好很多,但是如果想要完全不留疤的话就得连续涂个一年,这药据说很难得的,也不知道这医生是怎么弄得到给我的。
医生给我这药是一个疗程,只能涂个两三个月,没有的话到时候他再给我开,因为这药不能一下子放太久,几乎都是立马要用就立马做的那种,所以医生没有一下子给我开一年的,怕到时候效果没有那么好。
哥哥们带我去商场买了好几条比较长一点裤子,能完全遮住伤口看不出来。
其实这会伤口已经不痛了,就是看着那么多疤痕怎么看都是不舒服的。
大哥又把我带过去他家里住了好几天,那是他在公司旁边不远处买的一家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去公司也比较方便。
我在大哥那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他才把我给送了回去,中间哥哥们也有过来看过我,大哥简直把我当佛祖一样供着,我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