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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陌生

小禾在大学里读书,因家里穷,为了省点路费,他有两年没回家了。但第三年,也就是小禾读大三时,小禾突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跟小禾说:“家里装电话了。”

小禾很意外,小禾说:“家里怎么有钱装电话?”

父亲说:“我办了一个养殖场,现在家里经济状况比以前好多了。”

此后,父亲便经常跟小禾打电话。每次,父亲都在电话跟小禾说:“你回来呀,不要再省几个路费了。”不仅说,父亲还跟小禾寄了好几千块钱路费。小禾有两年没回家了,他当然想回去。但他告诉父亲,他只能等放假才能回去。当然,父亲跟小禾打电话还会说些别的,有一天,父亲就在电话里跟小禾说:“你知道吗,我养殖场里十几头猪,最大的有一千多斤?”

小禾说:“那养了多长时间呀,两年还是三年?”

父亲说:“你读书读傻了吧,现在科学养猪,我们给猪吃催长素,一头猪哪有养两年和三年的,三个月就出栏。”

小禾又很意外,小禾说:“只养三个月就能长到一千多斤?”

父亲说:“是呀,一头猪卖出去,好几千块钱哩。”

有一次,父亲还告诉小禾说:“我们家的鸡也长得大,每只都有十多斤,最大的,有二十多斤。”

小禾说:“那好呀,下次回来杀一只给我吃。”

父亲说:“你不能吃。”

小禾说:“爸爸你怎么变小气了呀,一只鸡也啥不得让我吃。”

这以后不久就是国庆节了,国庆节有假,小禾便回家了。但到了家里,小禾并没看到父亲,也没看到母亲。小禾打电话一问,才知道父亲母亲跟旅行社到北京七日游去了。

小禾虽然没看到父亲母亲,但见到了外婆,还见到他父亲养殖场里那些猪和鸡。真像他父亲说的那样,那些猪真的很大,最大的确实有一千多斤。这么大的猪已经不能走了,只能躺在食槽边。那些鸡也大,大得走路都走不动,每走一步,都歪歪倒倒。小禾是乡下长大的,但他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大的猪和鸡。小禾不知道父亲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猪和鸡养得那么大。

这天下午,小禾杀了一只鸡。小禾在学校很久没吃鸡了,他很想吃鸡。小禾做这些还是蛮在行的,因为他毕竟是乡下长大的。把鸡烧好后,小禾当然剩给外婆吃,但外婆吃斋,老人家莫说吃鸡,就是小禾杀鸡时,她都不敢看。

小禾这次回来一直没见着父亲和母亲。后来,小禾就回学校去了。

这以后,小禾开始胖起来了,有一天一个同学就跟小禾说:“小禾你胖了。”

小禾不相信自己胖了,小禾说:“不可能,我怎么会胖呢?”

又一天,也有一个同学说:“小禾你胖了。”

小禾还是不相信,小禾说:“我没有理由胖呀?”

但不管小禾相信不相信,小禾确实胖了。有一天,小禾所有的同学都跟小禾说:“小禾,你怎么变得这么胖呀。”

现在,小禾不相信也不行了,他以前从不照镜子,但这次小禾去照了镜子。在镜子里,小禾就很吃惊了,他发现自己胖了很多。

小禾后来还在继续胖,几个月后,小禾胖得走路都很累了,他成了学校最胖的人。

这年寒假,小禾又回家了。这次还没进家门,他就看到了父亲,小禾很吃力地走到父亲跟前去,然后喊着说:“爸爸,我回来了。”

父亲茫然的样子,父亲说:“你是谁?”

小禾说:“我是小禾呀。”

但父亲不信,父亲说:“你是小禾,你怎么会是小禾呢,小禾会是你这种样子?”

说着,父亲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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