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从稳居年级第一掉到了年级第十。这可能就是大家想看到的吧。易烊千玺被周海霞叫到办公室。
“什么事。”
“听说你跟一个女孩同居？”
“嗯。”易烊千玺右脚踩踩自己的左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作为你的班主任。这件事我必须管。你爸不在你就这样？你看看你谈个恋爱成绩飘哪里去了！”周海霞把他的成绩单摔在办公桌上。那是她漂亮脸蛋上第一次出现的情绪，愤怒。
“那个女孩连年级前一百都进不去。我宁愿你现在和夏晚谈恋爱我也不愿意你跟一个差生谈恋爱。你是觉得以她的成绩可以跟你到一个城市去？”
“您以前从来没有管过我。这次是闹哪出？”少年的锋芒不比她少半分。
周海霞气结。“我是你妈！”
“你之前没这么说过！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易烊千玺红着眼眶冲她吼。
周海霞知道他不会因为跟她闹真的放弃学语文。没有她易烊千玺会过得更好，他会独立会成为她最骄傲的儿子。也许她的爱会成为他的负担。她是这样想的。所以装作不在乎。可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在乎。她想他可以独自飞翔，不需要任何人。只靠自己。
“我宁愿你跟夏晚谈恋爱都不愿意你跟一个差生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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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自己是差生。乔楠目光暗了暗。不再往前迈步，她本来是来找杨老师的。听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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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处理吧。这件事闹得我都知道了。不知道闹到校长那，会不会开除那个女生。”周海霞揉揉眉心。看着这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会的。”他走出办公室。这一直是他想要的不是吗。让她生气，让她在乎自己。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他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周海霞大口大口喘气。她的难过会值得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会更优秀，优秀到不需要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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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就做出这种事情。你懂不懂什么叫自重自爱。你才多大你你你！”电话那头雄厚的男声越说越生气。她征征得听着。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小时候被他用衣架打急了会用手机抽。小时候因为端撒了稀饭被大骂一顿。被他说“只在乎自己，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吗。你了解我吗？”这是她一直想说的话。
“老子能不了解你？你们老师都打电话过来你还不承认！以前我就见你在网上跟别人不清不楚的。”
他从来都不了解自己。那些画面继续闪着。他扇她，踹她。说没有她这个女儿。
“啊！”乔楠把手机狠狠摔出去砸在墙根。碎成了渣。她大哭，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讨厌父母。她要不顾所有人。也不顾易烊千玺在。没有人知道她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泪水打湿了作业。她想摧毁一切。她把头埋在膝盖缝隙间。
过了一会又去徒手捡屏幕碎掉了的手机。上面全是碎玻璃她也不管，把电话卡取出来捏在手心里。手上多了一些小伤口在溢血。让别人以为她疯了吧。
易烊千玺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扳开她紧握的手。他身旁放着一个医药箱。里面有简单的医疗物品。用镊子把她手掌上的碎玻璃片取出来。再用酒精消一遍毒。乔楠疼得手都在抖，不敢缩回来怕他看见。
“疼还用手直接去捡。”千玺蹙眉，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友善。嗯……平时也不友善。
乔楠摇头。“才不疼。”她拿出另一只手指了指胸口。“这里才疼。”
易烊千玺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离开父母是因为他们总是伤我的心。但我很爱他们。跟陌生人交流困难是因为小时候没有人跟我做朋友，长大了自然就一直一个人了。爱哭是因为容易感动，忍不住。并不是我很……。你知道的，难过可以但哭好像就是很不得了的事。”
“真的很谢谢你没有赶我走。谢谢你帮我。很谢谢你这个朋友。”是，朋友。是喜欢的人啊。是不敢触碰的人。一直在吃苦的人突然吃到了糖，会以为自己被救赎了。被从苦里拉出来了。
易烊千玺沉默，用绷带给她包扎上。因为都是小伤口没办法贴创可贴。
“没有这么严重吧。不过你还会包扎啊。”乔楠朝他笑，眉眼弯弯。
“别沾水。”他没有正面回答她。
她们都是孤独的人，在黑暗中相遇。商量着互相拉一把。
“对自己好一点。别再干这种事情了。”
她歪着头看着他。她已经疯了，在每一个晚上，崩溃了很多次。“我做错了什么？我一直默默无闻的一个人。没有伤害她们，她们怎么就忍心这样说我？易烊千玺，你说我有对你做过她们说的那些事吗？”前面说着还挺悲伤的，意识到最后一句话不太对。“咳咳，我说的是。我们只是单纯的室友对不对。而且还没成年。”
易烊千玺戳戳她的脑袋。“清者自清。我不在乎。”
不在乎吗。成绩都在往下掉。
他脑海里重复着那天在楼顶。她在哭，她说“想，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周海霞说“我宁愿你跟夏晚谈恋爱都不愿意你跟那个差生谈。”
“叮铃叮铃。”窗边挂的铃铛响了。风好大。乌云密闭也不见月亮和星星。“哗啦。”雨没有预兆得下了。是第一场春雨，来的有点晚了。
他看着窗外发呆。乔楠缩回自己的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要推开我，就一会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