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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从发生了联考试卷泄露事件以后,小苇对刘凡的感觉有所不同,她有时候偷偷看到刘凡总是有点不好意思。偶尔刘凡看到小苇偷看自己也是笑的很开心,刘凡笑起来明眸皓齿,很好看。虽然刘凡几乎对所有的女同学都有过这样的笑容,包括对班花苏小丹,但是小苇还是固执的认为这个笑只是特为她绽放的。

早恋是禁止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都小心翼翼,虽然不像小学的时候男女同桌要画个三八线,表明彼此之间是互相厌恶的,但也是不能近距离接触的,更别说私下见面了。中考一天天逼近,也容不得他们胡思乱想,只是在学习累了的时候偶尔想起那天同时站在讲台上的英勇无畏的情形,内心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中考很快就来临了,小苇和刘凡都如愿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学校的心血没有白费,此次分配给小苇这所初中的高中名额有7人,比往年多了2个名额。

拿毕业证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大家在一起住宿舍的最后一个夜晚。男生宿舍夜谈会上,很多人感慨初中就这样毕业了,整个学校考上高中的只有7人,其余的人小部分会上职业学校,但更多的从此走上了社会,也许是务农,也许是做小生意,总之,大部分人读书的生涯就要结束了,多少有点伤感,越是伤感的时候越是希望回忆快乐的事情,于是很多人开始坦白这三年做的恶作剧。

陈晓东说当年物理老师背上的熊猫是他贴上去的,大家想起当时物理老师滑稽的情形,笑的东倒西歪。物理老师胖胖的,黑眼圈很重,眼睛像大熊猫,走路步伐有点摇晃,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胖胖的大熊猫。大家背地里给他取了熊猫这个绰号,但是不敢当着老师的面叫,只是私下称呼。陈晓东说那天晚自习,自己无聊,偷偷用毛笔画了个大熊猫的图像,趁老师不注意,用胶带纸贴在老师的后背上,老师在教室里一本正经的走动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呵呵大笑,老师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很狐疑,大家笑的更凶了,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是欢乐无比。

接下来陈小兵坦白说,班花苏小丹的抽屉里面的小蛇是他放的,很多男生追过来打陈小兵,说你怎么对我们的苏美女做得出来这么残忍的事情。

苏小丹家里是镇上的,父亲是供电局的副局长,母亲是音乐老师,苏小丹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因为家境好,穿的衣服也都是她妈妈去大城市旅游带回来的最新款式,苏小丹也比普通同学发育的早,当时的小苇又瘦又小,胸部像个飞机场,前后一样,如果剪个短发,就是个假小子。而苏小丹早就亭亭玉立少女模样,和其他同学比起来,说是鹤立鸡群一点不为过。并且苏小丹具备一切美女的特点,不但长得美,还柔柔弱弱,说话轻言细语,带一点嗲声嗲气,胆子很小,平时不管去哪里都要人陪着,是男生们公认的女神。

苏小丹原本拥有一个快乐富足的童年,无忧无虑,但是上高中不久,苏小丹的父亲因为贪污被抓了,家里的家产也被查封了,从此苏小丹从公主一下子掉到了低谷,在低谷中,她突然开窍了,虽然她通过关系也上了刘凡和小苇的高中,但是从父亲出事后,苏小丹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学习异常努力,成绩虽然没有小苇好,但是比初中时好多了,并且和小苇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陈小兵是喜欢苏小丹的,但是喜欢苏小丹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班的男同学只要是对男女感情稍微有那么一点启蒙的都对发育良好打扮时尚的苏小丹有异样的感觉,剩下一半就是还没启蒙的,比如刘凡,刘凡和小苇关系很近无所不谈以后也从来没有透露出一点喜欢过苏小丹的意思,而且还说苏小丹大小姐脾气看不惯,小苇听着心里暗自开心。

刘凡家里是山里的,山不算大,但是他家的确是在山脚下,据说刘凡的父母是小手艺人,家里条件也算不错,但是刘凡却很早熟和懂事,学习很认真。这也是小苇觉得刘凡不同于一般男同学的地方。

那次陈小兵的玩笑开的实在太大了。一天午休,陈小兵去稻田里面抓了一条小水蛇,偷偷放在苏小丹的铅笔盒里,苏小丹来上学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当老师喊上课,班长刘凡喊起立,大家一起站起来的时候,此时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了教室的天空,仿佛是从拥挤的人群里冲出来的,接下来就听到扑通一身有人倒下去了。教室里顿时一阵慌乱,苏小丹昏死过去了,老师吓坏了,赶紧让班长刘凡背着去医院。陈小兵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趁着混乱,偷偷把蛇抓起来藏到了口袋里。

苏小丹只是受到了惊吓,在去医院的途中就清醒了,但是老师不放心,还是让去医院检查。一路上,刘凡不停的安慰她,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听了他们的描述,直接说你们回去吧,检查不需要了,于是刘凡只好扶着苏小丹回来了,苏小丹回到教室又哭了,悲悲戚戚的说她看到了一条蛇,所以吓晕了,但是大家到处搜查,都没看见蛇的影子,老师说你胆子平时就很小,估计是看错了,这事因为找不到蛇的证据不了了之。

毕业卧谈会,陈小兵自己说出来了,那些苏小丹的仰慕者恨的牙齿痒痒,有人开始起哄说:你肯定是喜欢苏小丹,这样吧,你有没有勇气明天约苏小丹出来?

陈小兵和刘凡平时关系很好,这次陈小兵也一同考上了高中,陈小兵说:你们不要说我,刘凡和何小苇也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当年他们一起偷试卷,你们真的以为是张文俊干的啊,我认为就是他两干的,他们两绝对关系不一般。

大家都开始起哄了,有人开始喊道:你们要是个男人就明天约她们出来。陈小兵和刘凡互相没了主意,似乎还缺点勇气,此时李俊峰说话了:看你们这怂样,我明天准备约我们班的柯欢,我比你们有种。

陈小兵从床上跳起来说:你说谁没种,约就约。然后转过头去对着刘凡喊道;刘凡,我们都约,不约的是小狗。

刘凡似乎已经没有可以选择了,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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