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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爆炸声淹没了半个火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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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火车城的上空往下看,可以看见,以火车城总警局为中心,烟尘以近乎闪电的速度往外扩散,所到之处,稍微脆弱点的东西全部破碎。
比如:玻璃...
黑夜中,烟尘所过之处,吞噬了所剩不多的光。
警察局方圆几里陷入了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而警察局已经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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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端的爆炸声摧毁了瓦特恩的耳朵,瓦特恩只知道是上方发生了那样的爆炸,爆炸的威力似乎并没有完全传下来。
不然瓦特恩不可能活下来!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爆炸的不止上面,还有下面。
瓦特恩下方发生爆炸,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身上近乎有一半是伤口,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到什么重要位置,伤口大多数都是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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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恩勉强靠在废墟上坐着,这么一会儿,瓦特恩起码恢复了视力和行动能力。
当然,是一瘸一拐的行动力。
瓦特恩开始打量起周围...
看样子是一条通道...
等一下!
什么时候我能在黑暗里看清东西了!
一条黑铁通道,黑暗中,除了瓦特恩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声音,至少瓦特恩的耳朵已经暂时废了。
瓦特恩艰辛的抬起手摸了摸通道的墙壁。
墙壁摸起来像是被水流包膜一般...
这是合金!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合金,但作为一名铁匠,就算只是一名学徒,瓦特恩也读过最新的“大工匠”杂志。
那是匹克给他读的,上面有对合金的描述:
关于合金
这是一种对于两种不同金属的混合,主要制成是铁与铜和一种神秘的液体。
它是目前已知最坚硬的金属,是金刚石硬度的两倍,且具有一定的抗爆性。
摸起来像水一样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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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者——
“药匠”拉克姆著
“大工匠”杂志不愧是世界匠类最权威的杂志。
瓦特恩不忘这样想到。
通道的两边没有异常,但中间的上方却往下坍塌了一块地方,而瓦特恩就坐在坍塌地方的旁边。
瓦特恩把信息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脑袋里后,再把信息在脑内一条条列出来,逐个整理与分析,务求以自己的见解来尽量分析了解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是瓦特恩多年来在应对乱又复杂的事情时总结出来的方法,瓦特恩叫它分理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
瓦特恩脑内的“热闹”和通道内的安静此时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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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的到访:
人类真正的历史、项链、身世、革命军、瓦尔斯、军方、迷糊
军方的检查:
可爱的小姐、墙壁、警察局、墙壁上的字和龙、会迷晕的女人、爆炸、合金通道
自己在每件事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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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恩想通了。
“因为自己跟瓦尔斯有血缘关系,所以威尔逊选择了我,而且他和军方的那个女人一样,都有可以使人迷晕或迷糊的能力...
不!那是超凡!
是催眠!
怪不得昨晚跟威尔逊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开门、说话、受礼...
这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应该有的正常表现!
威尔逊送的那条项链能让人一直保持清醒,防止我在后面的催眠被发现有问题!
那晚上我的铁块变了形...
威尔逊走了之后...
军方也进来了铺子里!
没抓到威尔逊于是气恨的砸了我的铁块?
军方没有立刻抓我是为什么?
军方怕在那时候抓我回去,会有反效果...
他们怕匹克会提前跑路!
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拉低军方形象的丑闻!
于是决定今天早上再来...
威尔逊故意让我被军方抓!
还有墙壁看见的龙与字,那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看见的,匹克叔叔和那个可爱的小姐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那种东西如果真的每个人都可以看见,那诊所就不够用了。
难道是因为威尔逊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吗?项链?
还有刚刚的爆炸,这里肯定是地下!
上面肯定有合金层,合金挡住了上方部分的爆炸,但也使军方的人混乱一片。
但...
下面的小型爆炸祸及的只有我!
上面的爆炸只是为了掩饰下面的小型爆炸!
这样一来...
我就成功做到了能不被军方的人知道自己进入到这个通道里!
这就是产生的结果!
这种事不可能有巧合!
一定是威尔逊干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通道通往哪里?
有什么事是一定只能由我去做?随便找一个有经验的人不是更好吗?
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
我跟瓦尔斯有血缘关系!
跟瓦尔斯有关...
【遗产】!
威尔逊或者说革命军的目的是——
瓦尔斯的【遗产】!”
瓦特恩想明白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嘬了下衣领,好平复自己震惊的心情。
漆黑的通道仿佛伴随着低沉的大石压在瓦特恩的心上,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味道开始在通道内发酵。
瓦特恩定了定神,他决定一探这条通道的究竟。
军方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下面,知道的最多只有威尔逊和革命军,自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下来救自己,或者他们根本就没这个想法。
如果每次都一味的靠别人,那就会不自觉的形成对别人的依赖。
如果他们没有来救我,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等到死?
永远最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什么目的、遗产?
这些都不重要了...
首先我要自救!
瓦特恩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开始迈开一瘸一拐的步伐前进了。
“哒!...哒!...”
瓦特恩的脚步声只零零的响在通道内,就像有一只恶鬼在等着瓦特恩一步步慢慢的走向他的口中...
幸好瓦特恩现在听不见,不然16岁的他可能没走多久就会疯掉。
有时候,听不见比听的见更给人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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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恩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面墙壁,这里唯一不是合金做的墙壁,颜色都跟周围不一样,瓦特恩一番仔细端详...
这是岩心墙...
瓦特恩很了解这种墙,因为这是瓦尔斯发明的,匹克为了把这种墙的制作方法和解决办法教给瓦特恩,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种墙其实是一种一次性的机关,如果不能找到相应的支撑点毁掉,那就只能把墙打破了。
瓦特恩把耳朵贴到墙上,过了许久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瓦特恩面如死灰...
带着一点悲痛和愤恨,瓦特恩开始着手破坏这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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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恩找到了墙壁的支撑点,他开始用手敲打,肉体跟石块碰撞出颤抖,声音绝于瓦特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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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敲了多久,瓦特恩的手已经双双红肿,这双手在石块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瓦特恩已经不怕痛了,因为他的全身之前一直都在痛,多这一双手又能如何呢?
瓦特恩自嘲...
似乎是想到了威尔逊对他的利用...
想到了被父母遗弃的自己...
想到了那不知道是自己的谁在处刑台被当众处刑...
瓦特恩突然大吼一声!
“啊!”
对命运的不公...
对恶魔的谴责...
对此时的遭遇...
那是一个少年这么多年苦苦生活的发泄!
那是一个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
瓦特恩的喉咙本就受伤,此时的叫喊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他的喉咙喊完就破了。
似乎叫喊声调动了肾上腺素...
瓦特恩猛的一推石块,作为墙壁支撑点的石块应声塌陷。
整片墙壁摇摇欲坠,失去了支撑点,墙壁慢慢无声的倒塌。
瓦特恩往后直接一坐,喘着粗气,看向了面前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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