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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孤独落寂的走在广场上,广场上只有中年男子一个人,衬托的他更加落寞。
男人把外套搭在肩头,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
场景一转,空白的广场变成空荡的屋子,这倒是吓了瓦特恩一跳。
屋子里,瓦特恩离中年男人更近了,也看清楚了他的脸。
男子的脸是那种方方正正类型的,看起来像是那种正人君子脸型的标配,那张方正脸现在挂满了忧郁和悲伤。
这时,从旁边的厨房里走出一个穿着厨房围巾的妇女,瓦特恩猜那是白袍人的妻子。
妻子看见男子的脸,就知道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厉声问道:
“怎么了?摆出这一副臭脸皮给谁看?”
男子听到妻子的声音,第一时间竟没有抬起头问候,而是战战兢兢的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一言不发。
这绝对是被妻子管怕了,瓦特恩想到。
妻子有些生气,表情是快要哭出来。
男子听到那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就顶不住,于是开口:
“我工作丢了...”
男子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蹲在地上。
妻子终于忍不住,一边大哭一边跑了出去。
男人没有阻拦...
他开始抱头痛哭,不一小把一旁桌子上的玩具弄掉了,玩具掉在地上摔成两半,男人却没有理会...
而是一直在念叨:
“为什么我丢掉了工作?
为什么我妻子要抛弃了我?
为什么生活对我如此不公?
为什么?”
男子的形象极其邋遢,像是刚从地狱回来...
这时场景又有变化,温暖的感觉从各处渗透。
瓦特恩有些惋惜男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看来我与他记忆里的世界是脱轨的,刚刚离他那么近都没有发现我...
这是一间木屋,可是本该应该存在的男人却不见了。
瓦特恩向四周望去,只看见四周墙壁上的烛火和中间唯独的一张桌子。
男人怎么不见呢?
瓦特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记忆怎么变得如此诡异,连本人都可以不在...
他慢慢走向那张桌子,生怕突然窜出什么怪物。
但直到瓦特恩走到桌子面前,都没有他想象之中异常的事情发生。
桌上有东西,是一张单薄的报纸,瓦特恩小心翼翼的看向报纸。
“轰!”
正巧打了一声响雷!
但瓦特恩并没有被吓到,他的眼神凝固在报纸上,好像看见了什么能让他更惊讶的事情。
报纸上写着:
某男子利用工厂里的所有易燃物,当作并引爆了一个超巨型大炸弹。
工厂内除了男子无一人生还。
男子在回到家后,再用刀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妻子受惊吓过度,得了精神病。
具专业人士透露,男子在前几天的下午接受过一个叫万轮的教会传教。
警方现在正怀疑是这个万轮教会搞的鬼...
——本报记者...
瓦特恩心态瞬间爆炸!
你奶奶的!
你可怜个鬼!
把整个厂的人全杀了,这叫做丢了工作?
把孩子全杀了,你妻子不跑?
之前男子前面的一两个场景发生的时间可是在男子杀人之后啊!
瓦特恩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开始意识到在这个记忆里的危险性。
这万轮之主真的是比邪教还要邪教...
男子接受过传教,那他的记忆里也一定有传教的经过...
这时,仿佛为了验证瓦特恩说的话,场景又一次开始变化。
瓦特恩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白袍人会笑的那么开心了。
瓦特恩感到惧怕,他不怕死,但他害怕被传教成像刚刚那位“先生”一样的“怪物”。
一个做了那种事还认为自已是被人迫害的“怪物”,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
这可比那些疯狂的罪犯可怕多了,他甚至还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犯罪!
场景脱离混沌,回到了瓦特恩在第一处记忆看到的广场。
广场的地板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瓦特恩看见一群穿着白袍的人,他们正聚在广场旁边的教堂门口处,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男人这次出现了,他走在白净的广场上,脸上绽放着笑容,身上穿着正装,与瓦特恩在第一个场景看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可他表现得越正常,瓦特恩就感觉越恐怖。
这时,其中一个白袍人远离队伍,走到了男人面前“传销”。
“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个教会传教活动,你想参与一下吗?
看看总是好的。”
男人摇摇头表示婉拒。
白袍人呵呵一笑,眼里出现了深邃的白光,吞没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的身体晃荡了两下,接着有些僵硬的跟着白袍人走向不远处的教堂。
真是硬核传教...
场景再转,这次转到了教堂里面。
教堂里坐满了人,有白袍人也有平民,那个男人也不例外,就坐在离瓦特恩不远处,而瓦特恩就漂浮在男人旁边。
一位白袍人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坐起,径直走到了教堂的演讲台上。
她脱下了她的白袍,露出了一张秀丽的脸孔,如波浪一样的黑色长发往身下滑,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视线,女士双手握拳放在胸前。
“愿万轮之主庇护我们,赐予我们食物与净水...”
祈祷请求赐予与庇护,演讲的女士似乎真的是在传教。
这时,瓦特恩却注意到有些不对,所有的白袍人身上渐渐有冒出白光,然后开始向台上的女士汇聚而去。
而那些普通人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只是在默默的听着传教。
只见那女士停止了手上祈祷的动作,嘴巴还在不停的念,从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掏出了一个石像。
轮子状的外围,肥胖的人...
瓦特恩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万轮之主。
白光聚集向石像,石像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接着,连续的抖动发出了单个的声音。
石像抖动的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密集,逐渐的,形成了一种晦哑拗口的音节,音节又各自结合起来,拼成了一句又一句的话:
“在鲜血与悲伤中呼唤我主!
在黑暗与疯狂中侍奉我主!
在死亡与呓语中受控我主!
在恶鬼与血祭中降临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