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万物在变化,有蜕变的喜悦声;
“听”,时间被禁止,有喘息的挣扎声;
“听”,没有悲伤,没有埋怨,没有遗忘,没有死亡,没有战乱,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
“听”,时间还在,记忆还在,呼吸还在,你还在,她还在,亲人还在,国家还在,世界还在;
宇宙的变迁人类无法去察觉,宇宙的呼吸人类无法去听见。宇宙发出一种声音,是每一片星辰的毁灭,是每一个维度“宇宙风暴”的消失。宇宙无法用时间去计算,无法用思维去想象,在无尽的星空之中,是否有尽头,无从知晓…
或许宇宙原本一直就在存在着,人类无法去感知宇宙的无尽与浩瀚罢了。人类生来渺小,在宇宙的时间缝隙之中永远都无法留下痕迹,或许有不同的生命体能承载着人类向往美好的意志,向着宇宙的极尽深处讲述着光明与希望。
地球,低级宇宙“纪雾宇宙”中的一颗拥有生命体的星球,在地球的东方,人类纪元40亿年前,地球上的生命只有植物和“水”。在人类的认知及理解之中,“水”是万物之源,人类一直认为“水”是有生命的,是可以无限变幻形态的生命体。在40亿年前的地球大陆凸起的陆地基本形成一个整体,陆地边缘地形复杂,海岸线毫无规则,在太空中看地球似一颗纯蓝色的星球,中间一点绿色不足地球的万分之一大,却如一朵快要开放的“莲花”。
蓝色星球繁花争艳,千奇百态的树木在大陆上生长。植物的繁茂是一个个奇观的个体世界,一株“白乳花”犹如一把撑起的巨伞,“白乳花”根茎到枝干形似碧玉,开花的形态乳白色,透着点晕开的浅色粉红,看似娇嫩。永远不凋谢的白色花瓣与海洋的蓝形成鲜明的对比,简洁而好看。直线形态高耸入云端的“九维果树”如通天的巨塔,遍布在大陆西南地带,不过“九维果树”稀少,只此之地的地球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九维果树”生长的踪迹。植物的生长伴随着时间的变化,光照的强弱,气候的交替及雨露的浸润在不断调整自身的姿态及颜色,极力地适应生长的环境,生命初始就如此神奇,而人类生来即是终点,与宇宙相比,个体人类生命体仿佛没有存在过,也只有传承的文明能使人类在宇宙的时间缝隙中存在过。
一个腐烂的“九维果”掉落于沼泽之中,而掠过沼泽往深处的世界,全是水。地球东方大陆边缘,森林像是漂浮在海洋上的苔藓,太阳照射时折射出闪烁斑斓的光芒,跃然于眼界及感官的意识交替之中,宛如进入一种飘然奇幻的世界,回味无穷,沉浸而舒适。
时光过,月转星落,“九维果”在腐蚀性海水的浸泡之后果核显露出来,“九维果”不再漂浮于海上,果肉腐烂与海水拍打扩散之后,“九维果”果核沉入了海底。
下沉的“九维果”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波纹,好像是发亮的光晕环绕于果核的全身、这种光如细小的灰尘一样分布于果核周围,使得周围的海水极尽透明,漆黑的深海如光线充足的海面,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九维果”通体如一个无规则的晶体,看似如人类的大脑,晶莹剔透,表面如上万个被切割的面组成,周围的光亮通过果核反射,洁白舒适,柔和至极。犹如婴儿般的肌肤和笑容,让人想靠近,想触碰,想呵护,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一种神奇的治愈力量,看到九维果发出的光的同时,纵使万千愁绪在刹那间散去,人也会变得纯真而真实,充满无尽的生命力。果核还在沿着深海深处下沉,随着下沉的深度越来越深,果核周围的光亮度越来越强。一种形似音波形态的东西不断地透过海水散开,速度之快,眼睛根本无法看清。说是音波,但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也没有任何震动和扩散的痕迹。这样的情形像是在传递着某种信号。音波不断的扩散,有急促时,也有舒缓时,此时这个蓝色星球好似在呼吸,好像活了,海洋深处的“九维果核”变成这个星球的心脏。这颗一直归于平静的星球。海浪不断翻腾,形成无数形态的巨浪,在海的上空肆意的舞蹈,海水竟然能漂浮于天空,看着很欢快的样子,每一滴海水都活过来了,每一滴海水都是一个生命体,汇聚在一起也是一个生命体。
山里的空气甚好,3岁的“小七子”白天在山上和哥哥姐姐们放牛,因为追小兔子太猛了,不但没有追到小兔子,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其他家的孩子中午都睡觉,小七子天生精力旺盛,白天不睡觉,是个白眼狼,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好奇,大人在地里干活,他也得去地里干活。以至于全“小组”的每户人家的地在的方位他都知道。累了出汗了渴了,小七子就跑到小溪边喝口石头缝里冒出来的水,自己学着大人一样,用那双“黑湫湫”的手捧着水洗脸。这不洗还可以,这一洗啊,“哈哈”,小七子的脸呐简直是那个脏啊!本来就经常玩泥巴的小孩,手上的泥与水一和,在脸上一抹,还能看么?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龟儿子”。要是遇到刚来喝水的大人,也就顺带给他洗洗,小七子“乐呵呵”地眯着眼直笑。
在哪家地里干活,哪家在收拾回家的时候会把小七子带上,回去给洗干净,给吃饱饭。吃完饭小七子乖乖的跑回家了,偷偷地躲在篱笆后面看爷爷是不是不开心,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整天不着家会被爷爷骂,所以有点怕。看到奶奶拿着小板凳从堂屋里出来,这才跑了过去。爷爷拿着烟袋在裹叶子烟,斜眼看了小七子一眼,装作没看见,用煤油火石打火机点着叶子烟正在抽。小七子悄悄跑到奶奶旁边,趴在奶奶的腿上,嘿嘿笑着。奶奶看着脸被洗干净的小七子,一脸的慈祥,问小七子:“奶奶给你炒的“黄金玉米饭”在“蒸子”底下放着,去端出来吃吧”。小七子吃不惯别人家的玉米饭,奶奶知道他吃不饱,每天都给小七子准备了好吃的等着,他回来就有吃的了。
“嘘”,奶奶示意小七子,别让别人看见。
“黄金玉米饭”是奶奶用黄色玉米和自家的土鸡蛋炒的,原本就是金黄色的玉米粒,在和搅拌后的鸡蛋一炒,颗粒儿含油,饱满发亮,放一点葱,那个味道香啊。有时候隔壁家的小孩闻到味道就嘿次嘿次的就跑过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小七子。每次小七子总是和围着他的小孩们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真是一口鼻涕一口饭啊!嘤嘤的笑声环绕在整个“小组”上空。奶奶看着小七子开心,心里也就舒坦,小七子很乖,不生病,身体好,有礼貌,就是贪玩。全“小组”的人都喜欢,只是奶奶想着想着又是满脸的眼泪。吃饱了的小七子喜欢爬到自家屋后的小山坡上躺着,嘴角叼着一根毛草,和叔叔们一样翘着腿,看着铺满星辰的天空。
与世隔绝的深山梁子上,劳作安居的村落,人们一天的辛勤耕耘之后的满身疲惫在躺在草坪上目光与皎洁的夜空衔接的时刻而消散了,剩下的是放空的身心和瞭望星辰的思绪和想象。这是袁家梁子最美最舒适的闲暇时光,似乎梁子上的星空有着莫名的魅力,能给予人们心中恬静和均匀的呼吸。山风拂过袁家梁子,仿佛这个天地之间最为和谐的画面与遥远的星空浑然一体,躺在山坡上的年轻人与孩子们安静的注视着天空中每一次闪闪发光的星辰,陷入各自的思维世界,享受这此刻被星空及大自然包围的礼赞。透过小七子的眼睛,像似看见遥远的宇宙星辰深处正在发生无穷无尽的变化。
本章注释:
“小组”-村级以下的寨子
改革开放,中国国家实行分田分地到户,按照地理规划城镇建设,故此有人住的地方,尤其是偏远的山区都要实行过统一的政府管理。依次往下:省级、市级、县/区、镇、乡、村、“小组”。多个“小组”就可规划成一个村。由于在山里,住户分散,多为族群自居,一个“小组”多则几十户少则几户。
“蒸子”-当地称“正子”(一种炊具)
中国农村一种以木材制作的蒸笼,专门用来蒸制玉米食物、大米食物、糯米食物、小米食物等五谷的古老炊具,至今在中国西南地区贵州云南地区都还在使用,烹饪食物的方式传统,但通过“蒸子”蒸制的主食芳香四溢,保留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堂屋”-中国传统建筑中心区域
堂屋一般是用来供奉祖先和展示祖训的单独的房间,亦是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堂屋主要放置祭祀的香火及“天地君亲师”训诫画像的地方,突出尊师重道,中小仁义礼智信,也是一种重要的中华文化的传承的传统方式,“故有出远门择吉日需拜天地君亲师,凯旋归来亦拜天地君亲师”。中国南方主要是以祠堂为主,主要集中在一个地方,而西南地区则以家为单位,每家每户都有属于堂屋的重要屋居。堂屋的主要面积大于其他房间,说明堂屋的重要性。
“煤油火石打火机”-古老的打火机
主要燃料是源于煤油,煤油在与火石碰撞出的火花相邻的时候,就自动燃起来,是一种传统的蓄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