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本官自有论断，你且仔细观察，那一样才是真的九曲鸳鸯瓶？”
御史大夫点点头，便有四个人各捧着一块硬纸板上前，硬纸板上是几块混着泥土的小碎片。
莫阿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想到，这御史大夫居然这么厉害，又细心又聪明，还多了一个选择，这样错误的几率更大了。
“好好看看，你若说对了，本官自然会让你早早回家，若是胡言乱语……”御史大夫没说完，便停了下来，剩下留白给人自行想象。
珍品阁老板还瘫在地上，听到这话，忙不迭地点头，知道找自己来的目的，他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在三堆小碎片前看了看，又从袖袋里抽出了一个放大镜，来来回回地鉴别。
好一会，才站立身体，看向御史大夫：“大人，最后一个才是真正的九曲鸳鸯瓶。”
“你说什么？”御史大夫差点惊掉了下巴，别人不知道，他最是清楚，第四份是他让人随意寻的相同瓷器，只是充个数，混淆视听的用处。
到底是混迹官差多年的老狐狸，立刻收敛情绪，警告道：“依据是什么？没有依据，空口白牙地胡说，本官定要将你拉出去打板子。”
珍品阁的老板此刻也不怕恐吓，微微一笑，指着第一份道：“首先可以从颜色来看，九曲鸳鸯瓶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上面的花——元青花，元青花均是四个叶瓣，这一份明显不是，这只是一份普通瓷器。”
张婆子母子疯狂点头，看向珍品阁老板的眼中闪着光芒，她赌赢了，太好了，就是四叶草。
“第二份同样不是，制作元青花要使用到珍贵的麻仓土，这种土以白色为底色，略微有些青灰色点缀，烧制完成后的元青花颜色不可能是纯白色，也不会是灰色，”珍品阁老板将放大镜朝前高举，“大人可以亲自用放大镜观察，虽然差别不大，但仍有区别。”
九皇子心里痒痒，正想自己上前看，就发现御史大夫离了座位走来。
罢了，到底他是主事，还是让他一次。
御史大夫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起身对大理寺卿道：“左大人，要不你也来看一下？”
左宸湛当了许久的雕像，也乐得参与，慢慢踱步过来，接过放大镜，从头到尾把四个都看了一通，才道：““第二份元青花的花蕊是纯白色，显然是次品的。可第三份和第四份颜色极像，不好分辨。”
看完又把放大镜递给了九皇子，九皇子看完还给了莫阿冉，最后传回了珍品阁老板手中。
绕了一大群，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李侍郎来，直接跳过，气的人暗暗咬牙，偏偏大家都结束了，他总不能上赶着要。
珍品阁老板撸撸胡子，神情颇为得意：“这位大人说的极是，这一份也算是高仿了，单看颜色上已看不出差评，但可以看元青花的胎色，看看是否有火石红。无论是正品还是仿品都会用到火石红，但有区别。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外面的元青花是从外部抹上的窑红，而我家是经过火烧呈现的窑红，这两种完全不同，只需要放入水中浸泡，便可看出差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