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冉一脸黑线,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既然要出其不意,哪能提前跟你说?”
九皇子嘴角一抽,只怪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挥挥袖袍:“你这丫头,一点也不懂得尊重本皇子。行吧,走走,去三司。”
莫阿冉将东西检查了一遍,拿了二包东西跟上去,想了想又让九皇子帮她拿一包。
太子案说是公开审理,也就加了一个莫阿冉,至于外面的平头百姓,那是万万不可能见着的。
皇家的密事,能让老百姓看笑话?
刑部临时尚书李大人和大理寺卿分别坐在两侧,坐在主位的是御史大夫徐恒之,今日也是御史大夫为主断案。
御史大夫抬抬手,顿时响起威威武武的声音,堂厅严肃非常,唯有莫阿冉一人跪在堂前。
“来者何人,有何冤屈?”
这也就御史大夫这样的墙头草问得出,明明心知肚明,偏要装模作样。
今日审的是太子遇害案,跪的就是莫家霉阿冉。
莫阿冉也不恼,一字一句道:“回大人的话,奴婢原是莫家姑娘阿冉,父亲莫曲,涉及太子遇害案,被判斩首,奴婢知晓,必是有人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秋毫,还父亲一个清白。”
说完便叩了一个响头,态度恭敬,神情谦卑,不惹人嫌。
神色萎靡,看来在靖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靖王为何要替她出头?
此女长相不俗,又谦虚懂事,假以时日,怕是不可小觑。
莫非英雄难过美人关?
御史大夫心中默默打了一下小算盘,面上毫无表情,道:“大胆,太子宴上,你父亲送了百年桂花酿,里面含有毒药千机醉,后指使太子奶娘的儿子,将盛有百年桂花酿的容器九曲鸳鸯瓶偷了出来,还给莫家小厮,被埋在莫家的花园里,已被挖出。此前还曾要挟过奶娘,要其毒死太子,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莫阿冉低着头,小肩膀一耸一耸,整个人都有点瑟瑟发抖,似乎被御史大夫吓到了,只能强忍着害怕,道:“大人,奴婢有一事不解,想与太子奶娘和儿子当堂对质。太子奶娘是将碎片还给莫家小厮,还是还了完整的瓶子?”
“当……”然……御史大夫刚想回答,急忙住嘴,怪了个弯道,“当面对峙最好,来人,宣张婆子母子。”
张婆子一上来就很有眼色地跪下来,对着各位大人直讨饶。
“莫阿冉,张婆子,你们两人便当堂对质吧!”御史大夫乐得自在。
“是,谢谢大人。”莫阿冉心中暗自松口气,王爷还是靠谱的,这位大人对他甚是客气。
要是被御史大夫听到这话,恐怕要气死,能不客气吗?靖王去宣城一事就是他暗暗提议的,此时再不退让一二,就彻底得罪了靖王。
实际上,他只觉得冤枉,谁不知道,陛下想让靖王去宣城。
他还没指名道姓呢,就被靖王记恨在心,此时也只能顺着王爷的意思来。
“张婆子,是你将九曲鸳鸯瓶交给了你儿子,并送还了莫府小厮?”面对诬陷自家父亲的人,莫阿冉半点也没客气,一开口就是张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