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枫宣示意他们静观其变,不要插手。
落凡昕倒是没说什么,毕竟他身为最小的师弟,师兄发的话,只需遵从就是了,只是雪贞贞对表哥此举深感不妥,虽说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从小受家训熏陶,江湖侠义道义与正道大爱之心早已成为她根深蒂固的观念,对表哥做法有些犹豫不决,心中的矛盾使得她甚不是滋味。
翌日。
好在客栈二楼才是客房,昨日那帮人虽把一楼吃饭喝酒的店面砸了,但好在二楼没受什么损伤,还可以容他们在店中休息,他三人齐齐下楼,一楼已被店主伙计收拾的空空荡荡,昨日那些被打碎的桌椅,碗碟已经被清理干净,这间客栈确是指望不上能填饱他们了
他三人一同出门进了家酒馆,吃了些食物,又返回到了之前的客栈,经过昨天被砸了一通,可谓是生意萧条,落凡昕三人住这家店也是想要照顾他们生意,毕竟昨日袖手旁观还是让他们心中泛起了愧疚之意!
回到客栈,总觉得充斥着一种阴怪的气氛,异常安静,落凡昕三人先后踏进客栈,落凡昕似乎有话要说,转头对严枫宣道:“师兄……”话音未落,柜台前“哗啦”一声响起,在原本空旷安静的一楼显得异常诡异响亮,三人齐齐警惕的朝柜台看去,柜台里面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双眼睛,严枫宣飞速站到了柜台前,出其不意揪起那人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那人惊恐的闭着眼,颤颤巍巍地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严枫宣这才看清,原来是店里的伙计,方才他三人进来说了句话,让藏在柜台下的伙计听到了动静,以为是什么杀人害命的人所以受到了惊吓,才碰倒了算盘,发出了“哗啦”的声响
雪贞贞与落凡昕见状,急忙上前示意严枫宣放下他,那伙计慌张退到一角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是圣落门的弟子,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雪贞贞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那伙计看着他们,浑身颤抖吞吞吐吐的说道:“刚才有……有几个人……浑身是血……还带着刀……指……指明要找圣落门人,他们说……要是找不到你们……就……就要剁了我的手,还说……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雪贞贞眉头一紧,问道:“其他人呢?这里的老板呢?”
那伙计躲在角落里只顾摇头,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嘴里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圣落门人……圣落门人……杀人……杀人……”,雪贞贞焦急又无可奈何的等着他答话,落凡昕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了那个伙计,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冲雪贞贞道:“师姐,我知道了,都跟我来”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严枫宣和雪贞贞紧跟上了他
方才那伙计摇头之时,他的手指一直在竖起着,只不过放得很低,落凡昕注意到好像是在指什么东西,抬头看顿时明白他指的是楼上
他三人急忙上楼,还未进门,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雪贞贞上前开门,门缝一开,雪贞贞就被眼前之景吓得惊出了“啊”的一声
落凡昕严枫宣问声上前,三人一踏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完整无损的尸体,被吊在房梁之上,是被活活勒死,三人看到这一幕,顿了一顿,惊觉不妙,接着一齐转上严枫宣的房间,打开房门,又是一具尸体,不同的是这具尸体七窍流血,浑身剑伤,人虽然已经断了气但鲜血直流,这是新伤,他们顿时明白了,又去了落凡昕的房间,果然,第三具尸体在落凡昕的房间,是被活活烧死,是被圣落门的仙剑火由体内烧死,这三具尸体分别是店老板和两位伙计
他三人又查看了其他房间,只有他们三人的房间里死了人,死法各不相同,这到底是为什么?三人在落凡昕的房中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严枫宣像是听到了一些动静,走出房门向楼下看去,只看到一群穿着白袍华服的人闯进了客栈,人人手持仙剑,襟袖轻盈,仙气凌然。
严枫宣又瞧了瞧,他们身上那一身校服一看就知道是镜凉宫内门弟子才能穿的水华纹白袍锦衣,每人腰间都挂着一块云卷龙纹玉佩,大概有四五个人,那些人在楼下正向那名伙计询问着什么,严枫宣见此不禁慌了神,急忙关上门冲房内二人说道:“糟了,是戒律堂的人”
云卷龙,意喻无中有规束,即无论是谁都要受制于无形的规束,只有圣落门戒律堂的人才可佩戴云卷龙纹玉佩,玉佩中都有灵力,戒律堂由圣落门六宫选拔优秀弟子组成,管束六宫弟子,遍布圣落门的各个驻地。
落凡昕道:“师兄,怎么了?”
严枫宣拉起他二人说道:“没时间解释了,他们马上就上来了,我们快跑。”
话毕,他三人一起从落凡昕房间的窗户上跳了下去,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房门便被人打开,前前后后进来了五个人,正是方才楼下戒律堂的人,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三具已被落凡昕等人转移到一处的尸体,他五人面面相觑,查看了那三人的死状,又想起了方才楼下伙计口中一直喃喃说着“圣落门人……圣落门人……杀人……杀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联想到伙计一直重复的那句话,又看到这三人的死法,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圣落门人所为,他们自然不敢相信圣落门名门正派也会出现残害无辜之人的败类,如果此时又恰好让他们遇到落凡昕等人,这残害无辜的罪名怕是要他们三人背上了,那他三人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况且严枫宣和雪贞贞还是私自出逃,恐怕无患宫也早已给镜凉宫传书要他们将严枫宣雪贞贞二人抓回,此时,万不可被戒律堂的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