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考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天格外的蓝,两个人结着伴。
“允昔,你觉得你能考上吗?”卫徉突然问道。
“会啊,当然会了!”屈岚一脸自信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呢?”他又问道。
“你当然也可以了。”屈岚笑了笑,回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担心。”卫徉再次低下了头,一脸不自信的样子。
“哎呀,没事的,正常发挥就好了!”屈岚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转过回去,屈岚向卫徉点点头,卫徉也终于点头,说道,“走吧!”
考试的日子过得很快,再然后,就是公布大榜了。
屈岚和卫徉都不是最好的,但好歹都中了进士。
“好了,我觉得很好,我们两个在一块儿,不好吗?”屈岚笑着问卫徉。
“好。”卫徉静静地答了句,一句话不多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成状元,你不开心,但是有多少人是连进士都考不上的呢?”屈岚扶住卫徉的肩膀,坐到他身边,歪着头,安慰似的说道,“现在不行,以后还有上升空间吗!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准备好你要做的事,听到了没有?”
卫徉似乎有些听进去了,但也好像没听进去,兀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哎,卫徉!卫徉!你等等我呀!”见他跑了出去,屈岚也立刻起身去追。
小楼外,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交互错杂,无比喧闹,卫徉的脚步很快,屈岚只好一刻不停的去追。
“卫徉,你到底要干嘛呀!”屈岚终于不耐烦,站定,大喊道。
卫徉见状,也停了下来,半转头,对着屈岚说道,“我没让你跟着我,是你自己非要跟。”
话落,卫徉又继续向前走去,没有管屈岚。独自一人……
“切,不要我算了,我自己走。”屈岚一擦鼻子,扭头走了。
两个人分开,屈岚没有办法,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就回客栈休息一下,至于卫徉……
“哎!”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卫徉又回到了最初的感觉,卫徉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怪,不是不想认识屈岚,也不是讨厌他,而是怕,害怕自己的未来,卫徉深知自己是怎样的人,但他不知道屈岚,他有些惶恐,这也让他更有些焦躁,于是便不停地走下去吧,没有尽头,没有熟悉,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没有人会在意他,这样倒是更好。
又走了不知多久,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了,卫徉也不知道,但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作了柳州的刺史吧,而屈岚在惠州,挨得很近,卫徉刚才根本没听屈岚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卫徉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似乎是好的吧,卫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在外面逛很久了,卫徉有些饿了,找了家小餐馆坐下来,吃了点东西,想再尝尝酒,但是又怕喝醉了,屈岚又不在,还是算了吧。
夜深了,街上没有什么人了,店铺基本上都已经关门打烊了,只剩下门口的两个灯笼随着风乱动着。
果然,屈岚已经睡了。
卫徉走到屈岚的床前,静静地站着,看着熟睡的屈岚,卫徉感到有些复杂,又不禁感叹起这场缘分。
第二天早上。
屈岚睡得很早,但起的确是晚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卫徉已经把早饭端上来了。
“呦,正良兄,你这么好,还把早饭端来了!”屈岚大惊道,一边下床一边穿着衣服,急急忙忙的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包子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哎,正良兄,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嘴里全是包子,因此他说的很费力,也不清楚,但卫徉还是理解了。
“你啊,睡得跟猪一样,当然不知道了。”卫徉就静静地在屈岚身旁,看着他大口猛吃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
“你怎么不吃啊?”屈岚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歪头对着卫徉说道。
“不想吃,不行吗?”
“哎呀,正良兄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快快快,吃一个,来!”说着,他伸手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卫徉。
“不吃。”卫徉依旧回绝道。
“再不吃!”屈岚没有放弃,“你不吃,那我就自己让你吃!”屈岚一个抬手,包子已经到了卫徉嘴边,但奈何不得卫徉反应快,已经躲开了。
“哎呀,正良兄你就吃两口吗!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屈岚似乎是有些撒娇意味地说道。
卫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妥协,“那好吧!”
听了此言,屈岚笑了笑,自己也继续吃吧。
卫徉吃的很快,很少,吃完就又回到桌边,看他似乎一辈子都看不完的书。
“正良兄,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无时不刻都在看书啊!”屈岚不禁说道。
“不要以为考中了就可以不读书了,读书时一辈子的事,无论你多少岁,身处怎样的境地,都要读书,读书百利而无一害,又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不去做?”
“话虽如此,可是……”屈岚挠了挠头,好像也说不出什么,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也反驳不出什么了,还是算了吧!
“好吧好吧,那一会儿我也看书。”屈岚吃完最后一口,抬起头来,说道。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早上的风吹醒了太阳,晚上的风便会唤醒星星。
傍晚凉风习习,屈岚与卫徉两个人并排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屈岚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天空。
“正良兄,你为何想做官?”
“母亲之愿。”
“一样,父亲之愿。”
“不一样。”卫徉又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
“我也想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造福百姓。”卫徉说的一脸认真,甚是严肃。
“我也是,我要是做官,一定要以百姓为主,造福百姓,对吧?”屈岚笑着问到卫徉。
“嗯。”
几天后,两个人都各自回家去了,和家人料理些事,告个别,之后出任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