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轻拢过。
云淡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蹲在墙的角落里,用衣服盖上自己,但是还是冷,尽管她很困,但却睡不着,只好呆呆的看着星星,静静地坐着。
“你怎么不早说?”余温听讯急忙的站起身来,“她现在在哪儿?”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认真起来的样子当真是让卫徉头一次见,要不是他平日里不像屈允昔一样,恐怕就会吓到卫徉了,“我不知道,可能自己在往回走,也可能在别的地方吧,我回来的时候她在南巷那里。”卫徉也知余温心急,于是也干净利落的说了,余温披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出去,随便牵过一匹马走了,卫徉呆呆的望着他远处的身影,微笑。
马蹄声阵阵,余温心里确实有些担心云淡,这么晚了,她自己一个人还可以,若是……
“云淡,千万不要有事啊……”
城南。
现在,云淡的心里都几乎是绝望的,月亮已经从一头绕道了另一头,还没有人,其实她也不指望有人来了,谁叫她当时和卫徉说了那些话呢,而余温还没有好起来,想到这里,云淡不禁一丝担忧,她不在,会不会别人照顾不好他,都怪自己不好,没事乱出来干什么呀,这下好了,渐渐的,一滴滴热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有些烫,和这冰冷的月夜格格不入。
又过了也不知多久,她似乎是听到了有公鸡打鸣,抬眼看了看四周,还是一样的空无一人。
老大爷已经起来了,拎着他的桶到别处去挑水。有马蹄声越来越近,老大爷正在纳闷,这么早还有人,那马蹄声的主人已经到了眼前。“老伯,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大约二十左右,挺漂亮的。”老大爷身子一侧,,“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余温无奈,只好在大声说了一遍,“哦,是有个姑娘,好想家不在附近的样子,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附近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找找。”老大爷看起来还很心善,余温心里也放心了许多,“那好,谢谢你了老伯,我们分头去找吧。”余温这次声音也比较大,前车之鉴。
两个人开始在这附近寻找,即便是黑夜,但已经凌晨了,更何况月光皎洁,照的亮堂堂的。云淡此时已经冻得要不行了。
“云淡!云淡!”余温边喊着边左顾右盼,找了很久,知道听见老大爷的声音,“年轻人,找到了!!”余温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倚在墙边的云淡,她的脸色很苍白,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余温直心疼。
“云淡,云淡!”余温大呼两声,云淡已经丝毫没有反应了,余温抱起云淡上马,将她放在自己的后背,连忙向远处跑去。
“云淡,你没事的对吧,你挺住啊!”
黎明的风从身边逛过,余温咳了两声,继续向前。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余温下马,把云淡也放下来,不禁一阵头痛,但终于决定挺住,还是先扶云淡进去。
扶云淡躺下,余温看到云淡的脸色已经是十分的苍白,给她盖好了被子余温又四处去找大夫,忙活了大半天,天已经大亮了,余温忙的弯下了腰,缓缓的喘息着,额头上显现出细密的汗珠,从脸侧缓缓滑落。
突然感觉脑袋很痛,余温敲了敲,但还是不行,渐渐的他的眼前的有些模糊了,他还不肯认输,摇了摇,但还是双眼发花,忽然眼前一黑,他已经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是当天下午。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额头上还有着给她退烧的毛巾,但屋子里却不见一个人,余温呢?
云淡回忆起了一些事,好像是余温把她带回来的呀,他人呢?
云淡掀开被子走出了屋子,四下里看看,只见卫徉和屈允昔站在走廊,他们也很快的看到了她。“云淡,你醒了!!!”屈允昔撒了欢似的跑过来,“云淡,你好点没,听说你病了,我可担心死了呢!”“你就是这么担心的?”云淡质问道,“好了好了,余温呢?他死哪儿去了?”云淡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但屈允昔却没有回答,“怎么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屈允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云淡,他那天出去找你,运动太过巨烈,而且好像还受了风寒,现在高烧不退,怎么办?”卫徉走到屈允昔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要太担心,先让云淡去看看他吧!”云淡没有再多说什么,问了余温在哪个房间,便一下子跑开了。
“好了,让他们先在一起呆一会儿吧,这段时间也帧真是苦了他们了,还有,你的酒都醒了?”卫徉的左手始终搭在屈允昔的身上,“好了,哎,你说,要是没有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瞎说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啊,我呆的时日不多了,很快就要回去了。”
“啊?这就走啦?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
卫徉看了眼屈允昔,转身走了,屈允昔呆呆的看着卫徉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怪怪的,似乎卫徉和余温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但是余温病了,卫徉要走了,他的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转身,缓缓的走开了。
云淡冲进余温的房间里,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云淡突然很心疼,一股难过与愧疚油然而生,静静地坐到床边。
云淡牵起余温的手,他的手很凉,云淡不舍的放下,她心里想象了很多画面,但实际这个时候,令她意想不到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