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上方,那是在黑暗中高耸穹顶,螺旋型的楼梯围绕着支柱往上方蔓延,手中的提灯只能照亮周围小范围的环境,但是并不影响前进,不知何处产生的昏暗的光源,让整个空间都能模糊可视。
我抬脚走上螺旋型的台阶,靴子和石板碰撞的声音在这空间中久久回荡,空间仿佛一瞬间被声音充满了,四周仿佛能感受到声波的曲线、
波形,扭曲,充斥,在声音的影响下,我感觉支柱上面奇怪的壁画在呼喊。
仅仅一瞬,当脚步踏在石板上开始,我就忽然感觉,不,是意识到了,我已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行走在楼梯上,越往上走越感觉黑暗逐渐浓郁起来,其将我笼罩,仿佛进入某个活物的地界。
原本手中的灯也开始不断闪烁,明显光芒笼罩的范围已经变小,明明在灯塔的内部,却仿佛身处在浓雾之中,仅仅只能看到周围几尺,光与暗的分界渐渐清晰。
让人感到异常的是,我对这一切都感到自然,对着一切不自然感到自然。
还有声音,空旷的地界回响着我的脚步,清晰又明朗的声音进入我的耳蜗。
但是不仅仅是这些,黑暗中还有其他声音,就像是风刮过丛林一般那轻轻地窃窃私语,不知名的发音和音调。
让人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我日常熟悉的语言,与其说是语言,更像是轻颂,在颂念着一些东西,一些让人感到烦躁迷失的声音,这些声音就好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的子嗣在我耳道中攀爬。
我想要退却,我想要离开,我的精神在大脑中疯狂呐喊。
然而我的脚步仍然没有停止,不,我的身体如此回应我,还没到,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方,某种感觉吸引着我,某种声音呼唤着我,继续,继续走下去。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真是花俏的言语,不知道谁写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虽然汉克心中是如此思考着,但是这本日记上记叙的东西让汉克心中充满焦虑。
不只是焦虑,有一种特殊的,就像站立在广阔的农场,望着远处灯光无法触及的黑暗一样,黑暗让人恐惧同时也让人新生好奇。
那个灯塔,就是悬崖上的那个破旧的建筑物吧。
第二天晚上,有人看到了,荒寂很久的悬崖古塔再次断断续续地亮起光芒,虽然瞬间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