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鸟飞起,树林响起一阵动作。
是族人来了。
前不久的变动依旧历历在目,雄性兽人更是被耳提面命要寻找一个黑衣兽人,如今见了刑沓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可是这人居然是刑沓,族人心里难免有些迟疑。
他们可是听说了,那个黑衣人有一根散发黑气的手杖,用秘法破坏了图腾,而且还打伤了月婆婆。
可是就刑沓这个样子,平常训练交手的时候,他总是垫底。而且日常照顾家里的雌性和幼崽,都没什么武力值。如今说他做了许多坏事,族人们难以置信啊。
刑沓行吗?
“族长,他这是......”
“刑沓有问题,偷了空间猪和豆初,想要毁坏部落生计,带下去好好的审问,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可不少。藏了一声好本领,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话音一落,刑沓的脸色就变了一变,再也不敢直视青晧的眼睛。
有些事情青晧模糊间有个推测,但是看刑沓那副反应,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虽然青晧提醒了,但是族人们还是没当一回事。刑沓嘛,有什么厉害的。
宽陵伸手就去扯刑沓,想要送到部落去。一开始好好的,可一离开了青晧身边,宽陵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居然不能动了???
族人们看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
咋的,心软了?舍不得以前的族人了?
宽陵心里叫苦,想要说什么,可是就是张不开嘴。
青晧脸色一变,立刻将豆初拦在身后,大声呼唤:
“大家小心,他是黑祭司。”
青晧正要发动攻势,眨眼间一阵黑烟腾起,众人被迷了眼。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味道好臭,我都看不见了。”
烟雾持续了几息,等到散去以后哪里还有什么刑沓的影子啊,只有宽陵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众人被熏得睁不开眼,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有豆初摇晃了一声身子,被青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宽陵你这是多久没有打斗了,居然被刑沓给打败了。”
“哈哈哈,就是,宽陵你也太弱了吧。”
“族长叫你去带个人回去你都不行,你以后还能做些什么。”
被打落的宽陵又恨又气,被族人们一说,顿时火冒三丈。
被一个平常不如他的刑沓打伤,他势必要一雪前耻。正要追过去,青晧却抬手制止了他。
“他已经跑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隐藏的太好了,和他对上你们没有胜负。”
“可是他的能力...“话还没说完,就被索加打断了。
“他的能力现在比我们强多了,硬上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烟散去后,还留下了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青晧弯腰捡了起来:
“你们也看到了,他是一个祭司,你们如何和他打,再说刑沓诡计多端,你能找到他的位置?不过是徒劳,到时候带了一身伤就不好了。”
祭司力量神秘,虽然他们武力值不高,但是能力确实惊人的厉害。特别是些厉害的部落,他们供奉力量强大的灵兽为图腾,祭司就能从中获得强大的能力。
“以后都长点心,千万不要小瞧了任何兽人,哪怕是朝夕相处的族人,也不可低估他们的能力,听到了没有。”
顿时,兽人都收了声音,之前叽叽喳喳的声音也都消停了。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族人如何恨得咬牙切齿,青晧抱起豆初,大步往回走。
那黑烟对他们没什么用处,但是豆初吸入了竟是有些反应。青晧不敢多做停留,径直朝月婆婆的方向去了。
**
得知豆初回来了,波西急得团团转,该死,刑沓居然失手了?
波西有心去探个究竟,又怕到时候被青晧察觉,那可不是说着玩玩的,族长一定会把她弄死的。
青晧叫人传话了,刑沓掳走豆初和空间猪,意图摧毁部落,视为叛族,消去图腾,即日起碧蛇部落所有兽人见之格杀勿论。
波西满心担忧,也不知道刑沓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抓住,关键是有没有把她供出来。
毕竟空间猪是她偷出来的,算起来她也是叛族了。
不,不,不会的,她只是被骗了,她没有叛族,她没有。
一直生活在月婆婆的身边,她很清楚兽人对叛变的族人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叛族啊,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会被剥夺图腾,成为流浪兽的!而且青晧那么恨叛族的人,她会死的很惨的,真的,她会很惨的。
波西晕头转向,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是跑,还是原地等待。
就在波西紧张不已心智恍惚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勉强稳定心绪,波西打开了门,看到来人瞬间炸毛:
“怎么是你?!你来干嘛,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花草一直和波西不对付,要是被族人看到她们在一起,肯定会被族人怀疑的。到时候再进一步挖出她和刑沓有些牵扯,那她真的完了。
花草回头看了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一个闪身进了草屋,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你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不是很有胆子的吗?出了些小事就惊慌成这样,你真没用。”
开口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的男声。
波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
“这是我特殊的能力,维持不了多久。长话短说,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做我的眼睛,将豆初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我。”
听到是豆初,波西脑袋快速转动起来:“你确定是豆初的举动,而不是族长或是月婆婆的?”
“只是豆初的,你不是想她生不如死吗,我正好有这个兴趣。”
“你和她结仇了?”波西挑眉,这可是好事情。
“不共戴天。”
“好,我帮你。”衡量再三,波西同意了。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花草”开口。
波西皱眉:“什么事情?”冒险的事情她可不干。
看出了波西的担忧,“花草”宽慰:“放心,没有危险。”
“我只是想你帮个小忙,怎么会有危险呢。再说了,你要是出事了,谁能继续帮我做事啊。”
“不是还有花草吗?”波西不相信刑沓的鬼话。
“我要你做的事情,只有你可以做到,花草完成不了。你知道的,花草的人品不怎么好,大家都不乐意和她接触的。”
“你到底想我干什么。”波西疑惑。
“我想你把这个给涟喝了。”说着,“花草”,也就是刑沓,从怀里掏出一格绿的的小瓶子,上面缠绕着黑色的雾气。
“这是什么?”波西好奇,想要打开看看。
刑沓连忙阻止:“这是涟的药,你打开了她就没有药效了。”
“你倒是真心关爱涟。”波西嗤笑,也没有再去注意这个瓶子。
收起来放进了怀里。“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你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她喝下去,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波西皱眉,吃个药还要这么神秘?“那我给她,让她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吃了不就行了?”
刑沓气得扶额,要是那么容易他还找千方百计找她干什么?!
这个只是,波西怎么会平安长大到现在的?怪不得连个雄性都抢不到手。
经历了豆初的事情,刑沓现在对雌性都要高看一眼,可是波西这一句话让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太高看她们了?
“我要你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所有人包括了涟。”
“你这是要我下毒?”波西脑子转的飞快。
“我都说是药了。”刑沓不想和波西说话了。
“那你喂个药还要这么见不得人,说不是毒药谁相信啊。”
好吧,刑沓承认,这不是单纯的药,可是他也时出于对涟的好心。她就怕涟不愿意,那就不好了。
“不要废话了,就这一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做好了。”
“行。”不就喂个药吗,小事情。
“那我先走了。”刑沓不想再和波西讲话了。他要好好冷静冷静,重新看待雌性了。
花草的脸一阵扭曲,波西急忙大喊:“我该怎么联系你。”
可花草已经晕过去了,没有任何响动。波西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踢踢花草。
虽然他们勉强算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但是她可不喜欢花草。
花草很快转醒,摇摇头疼的脑袋,爬起来:“我怎么在这?”
波西面色古怪:“你忘记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我怎么知道。”花草脸色一板,没好气的说道。
“不会是你把我打晕了拖过来的吧。”花草猜测。
波西气笑了:“谁知道你这么犯抽了,一声不响的到我草屋来,一进门就摔在地上,我还以为你要赖我呢。自己干什么都不知道,白长了这幅人样。”
“怎么又这样了。”花草没有在意波西话里话间的挑衅,揉揉额头,“我走了。”
波西觉得古怪,也没说什么,只让她走了。不过波西的话她倒是听了个十全十。
难道说,刑沓经常这样做事?
波西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