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初猜测刑沓在等些什么,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早就带她走了。
看来这一步旗是走对了,说不准能顺藤摸瓜摸到对方的底细,这无疑是对部落的一个好消息。
不一会刑沓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壳子的水。
“你吃了什么。”
兽人的鼻子都很灵敏,没有用去味草,很容易就闻到了洞穴里的肉香。
“之前青晧给我做的小零食,他让我随身带着吃。”豆初笑笑,扬了扬手里吃剩下的小半块肉干。
“你要吗,味道不错。”
刑沓嗤笑,果然是雌性,没什么大用处,只知道吃喝玩乐。
“你自己吃吧。”他才不要吃雌性的东西,才不要和雌性一般见识,只知道吃,脑子都被糊住了。
就像青晧一样。
刑沓扯起笑容,沉迷美色好呀,这样打下部落更容易了。
之前青晧给他的两掌他还记着呢,迟早会还回去。而且,这日子不久了。
豆初还没吃完,突然洞穴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刑沓立刻警戒起来。
“是我。”
一个络腮胡的高大男子,突然闯进视线。
“计划有变,大人不来了,你也快撤退吧。”
“什么,怎么可能,都到最后一步了。”刑沓满目震惊。
“大人说了撤退,你想违抗命令吗?”那兽人兽人徒然提高。
“不不不,我对大人是忠诚的,只是,这是为什么啊。”刑沓不复之前的嚣张,有些谦卑的样子。
“好像是疑泰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大人察觉到不对,腾狐族插进来了,于是下命令撤退了。”
疑泰?很熟悉的名字,豆初抿了抿嘴。
“是,我这就准备撤退。”刑沓恭敬的点头。
对于腾狐族的事情,刑沓也是知道些什么的。
那兽人也不做停留,临走前倒是看了一眼豆初的方向,也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刑沓沉默着,在洞穴里翻找些什么,不知怎的掏出了几个绿瓶子,俨然是刑沓之前给豆初喝的药!
至于豆初?刑沓也不多思索,打晕了直接抗走。
等豆初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不在洞穴里了。
揉着酸疼的脖子,”这是在哪?“
“我们正准备出帕塔斯亚森林,这是唯一的路。”
刑沓生了一堆火,翻烤着食物。
“我们要去哪里?”
因为突如其来的撤退,刑沓心里正厌烦着,对豆初的提防也降下了不少。
“去红腹蛇族。你快吃,到时候我们就要走了,时间不多了。”
“这么急迫?”豆初看刑沓还有心情在那烤肉。
刑沓没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里食物。
“就我们两个?”
“你问那么多干嘛。”刑沓警惕。
“不是,我只是在想涟和牙子他们,他们也走吗。”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刑沓握着树枝的手迟迟没有动,架在火上的猎物表皮像断落的珠子不停的滴下油水,让火堆窜的更高了。
“有机会会见到的。”
篝火的照耀下,刑沓的脸照出了几分落寞。
“那腾狐部落又是哪里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腾狐部落是帕塔斯亚森林外一个超级大部落,他们自身实力不强,但是狡猾异常,听说他们部落还有一尊腾狐灵兽供奉着。”
“灵兽?灵兽不是已经灭亡了吗?”
“他们这样说你就这样相信了?超级部落总归有些底牌,不然怎么能坐稳超级部落的位置呢。”
刑沓很鄙夷豆初的目光短浅和无知,也就没有了开口的打算。
沉默许久,豆初突然开口:
“不知道这一走几时才能和部落里的人见面。”
刑沓顿顿,“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我看你也不是很要紧的守着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你要带我走,肯定是我有价值,那我还有什么担心的。”
倒是看的明白。刑沓心里也没有觉得豆初聪明到哪里去,只是看的清形式罢了。
“那又怎么样,你又跑不掉。”
豆初眼神有些涣散:“我相信青晧一定会来找我。”
嘲讽的勾起嘴角,到底是雌性。
“你想过你走了以后涟他们怎么办吗?”
“她们自然也有他们的生活。”
“涟也会像我期待青晧一样期待你的到来。部落里少了你和我,明眼人肯定明白。你以为青晧是傻的吗,到时候说不准他会对涟做些什么。”
“不可能,这是他的族人。”刑沓否定。
豆初勾唇:“怎么不可能。你也知道青晧那么在乎我,我突然不见了,他可不是要疯了。再说你也不见了,你以为涟他们会幸免于难吗。”
即使刑沓并不在意豆初的想法,但是她说的没有错,他走了涟怎么办。青晧不择手段,说不准真能做些什么。
她的身体那么弱,而且还带了一个幼崽,以前有他在还好些,他一走谁照顾她。青晧也不需要直接动手,就是叫沧露她们少给她一点粮食好或者药材,都能要她们娘两的命。
看刑沓思绪飘远,豆初又追问:“腾狐部落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不会是想我放了你,所以这样说的吧。”刑沓警惕的看着豆初。
“我当然想你放了我回去。”豆初摊手,
“可是我也没有说错,如果你不出现,涟他们还可以好好的在部落生活。你这一走,只会让他们倒霉。”
刑沓握紧了拳头,豆初说的没错,他这一走,除非真正做到没有痕迹,不然青晧迟早能发现。这样涟她们在部落里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到了腾狐部落,自然可以找更多的雌性。我听说狐族的兽人都很漂亮,你倒是艳福不浅。”
“你懂什么。”刑沓腾的站起来,沉着脸训斥豆初。
豆初一脸无所谓:“你都要离开碧蛇部落了,涟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带走涟?你有时间带走吗,你有这个能力带走她们吗。”
豆初一连串的问题砸在刑沓的头上,刑沓头痛欲裂。涟,那个娇弱无依的涟,那个只有自己的涟。
“我该怎么办。”刑沓赤着眸子瞪着豆初。
“说起来方法就在眼前,你只要一走了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吗。”
“只要你不要在意涟就好了,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豆初的声音一串串的进入耳朵,刑沓一阵晕眩,是啊,只要不在意涟他们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对!刑沓瞬间清醒,立刻摇摇脑袋,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豆初:
“你到底是谁,居然会这些妖术,你到底想干嘛。”
豆初勾唇:“我没想干什么,我在帮你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我走。”
“你做梦。”刑沓暴跳如雷:“你就是在迷惑我,你在骗我,你就是想走对不对,你就是想我放了你,你做梦。”
“我当然想你放了我,但是我说的也没错。我们俩一段离开部落的时间久了,你还以为自己会是清白的吗。”
豆初安安静静的坐在火堆旁,身上透着一股气势,是刑沓从未见过的,邪气的紧。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火光打在豆初的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在乎涟。”
刑沓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搞了那么一出就是问了问他这个?正想暴怒,只听豆初冷清的声音传来。
“这样我才可以估计你的价值,我才好决定改如何帮你。”
这下子刑沓都摸不准豆初的底细了,她到底是依仗什么这样无所畏惧。
“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豆初勾唇,慢慢走向刑沓:“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你可以帮我?”
要是之前豆初说这个话刑沓可能不相信,但是豆初这样一忽悠,刑沓也开始怀疑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所有知道的东西,以及你这些年来在部落里做的事情。”
刑沓眼睛一眯,思量了一番。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