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城的夜晚,黑云逼月,万星隐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宵禁令一下,街上没人闲逛,酒家、妓院家门紧闭。
一个普通家宅院内,一个土坛上摆着一个桌子,墨红色的布,一个香炉上升起黑烟。
桌子上左侧,骨肉模糊,右侧一把沾血的宝剑。
香炉旁的一个大碗盛放着血,右边一些活虫,蜈蚣、蚯蚓,小蛇等扭曲在一起。
这个院落里,无风,仿佛静得可怕。
月移中央,一刻之后,黑云完全遮住了月亮。
“时间到了。”
一个带着斗篷,头被斗篷的帽子遮住,一步步走上土坛。
一步一个脚印,脚印又深,带起灰尘停留在空中。
斗篷袖子宽松垂地,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放入香炉中。
“血毒之火,燃!”
香炉里燃烧起火焰,火焰像一个小人,在那不断扭曲。
“吞罪之灵,燃!”
碗里的各种活虫仿佛受到了控制,快速地钻入香炉。
火焰彭起一股耀眼的光。
斗篷人拿起宝剑,手沾鲜血一抹。
宝剑泛起红光,口念咒语,“血灵鬼魅,噬魂骷髅,听我号令,拘!”
宝剑引导血肉模糊中的血飞起空中,在空中换了个弧度随着剑尖导入了香炉。
香炉火焰一时间弱了下去,又血光大震。红色光芒从香炉飘出,整个红光飘到空中散去各处。
此时的血腥味大振,气味犹如水满则溢。
此时的城主府,严正以待。
众人整装待发,两位城主和将军们都穿好了装甲,耿浩还是一套宽大的衣袍,一股正道之气。
子时已过两刻。
一个捕快前来禀报,“禀告各位大人,西城福清街一处民宅有强烈的血腥味。有异常。”
“行动!”李城主一声令下,全部人员都出动。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开到民宅外,几只犬不断对着大门狂吠。
捕快一脚踹开大门。
“你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一声大吼。
斗篷人抬眼看向声音来源,朱买臣魁梧地站在门口,身旁是仙衣飘飘的耿浩。
他的眼神直视耿浩,随后眯起眼。
“你这个奸贼,妖魔,速速就擒。”
斗篷人也不退,“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走了。”他抬头看天空,“时间也要到了。陪你们玩玩。”
他袖口一抖,一道黄符显现,“血灵鬼魅,土俑现,临!”
黄符一染,红光大作,他身前出现了道道幽灵,幽灵更是化作了尸体。
这些幽灵乃是士兵亡魂所化,附在了地上的尘土,几个土俑。
朱买臣手一挥,士兵,捕快高手都入院与土俑打斗。
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成为土俑之后的士兵更加厉害。
朱买臣的手下击中土俑要害,抽出刀剑之后,土俑从地上吸了点土,土俑完好无损。
十几个回合之下,土俑占了上风。
“刀”朱买臣接过刀,忍不住下场。
刀刀砍向土俑脚位,砍断土俑的根基。
朱买臣的身上很强的煞气附在刀上,让血灵鬼魅驱散了,符咒渐渐失去效力。
各个土俑如瓦崩一般,归于大地。
“不错,果然是个大将军,斩千万人,你的灵魂,我要定了。”斗篷人一握宝剑,红光乍起。
一剑直指朱买臣,耿浩手一挥,一道气墙陡然而成。
斗篷人的剑刺不进去,他再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耿浩。
“你这什么人?敢管我血灵教的事?”
一个捕快抢着说,“这是我们城主从逍遥宫请来的玉宇真人,等死吧。”
“又是逍遥宫,自诩正道的搅屎棍,年纪轻轻,不识正事,让我教教你?”斗篷人默念口诀,全身红光大现。
气墙荡然无存。
“灵力稀薄,还妄自尊大,自号逍遥宫真人。”
耿浩无名戒化作一把宝剑,“你们退出去,朱将军与我护阵。”
“好”
几剑挥去,剑气附带风刃,斗篷人躲闪避之。
“逍遥宫不过如此。”
“是谁妄议逍遥宫?”从空中飞来一道剑气。
一个中年人,满头银发,站在一柄飞剑之上。
“什么逍遥宫的阿猫阿狗躲在暗处,暗箭伤人?”
一个白色身影迅速下降,贴近了地面,“血灵教的小辈嘴都那么臭吗?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几道剑光不断交替,犹如一道旋风直逼斗篷人。
斗篷人连忙拿出黄符,口念咒语,血液编织成了一个血网。
剑光过处,斗篷破碎。
斗篷人的嘴角留下鲜血,“我们血灵教和逍遥宫同为天辰国教派,应该和睦相处。这样有失礼仪。”
“你师傅都不管当着我们逍遥宫人面非议我派。看样子,你失败了,还不退去。”这位逍遥宫的人转身看了身后的两位。
黄符一烧,一股腥风卷着斗篷人一阵风飞走了。
“两位,你们不是我逍遥宫的人吧。”
“是。”耿浩爽快地答道。
“后辈,为何冒充我逍遥宫人?招摇撞骗吗?今日我不来,你可能命丧死地。”这位银发前辈抵剑而立,质问着耿浩。
朱买臣走前一步,拱手持武礼,“仙人,误会,误会,只是拿名号吓唬吓唬而已。借逍遥宫的名号,想让他素手就擒。可这家伙冥顽不灵。”
“招摇撞骗,非正道所为,好自为之。如有再犯,严惩不怠。”银发前辈说完就御剑而飞。
耿浩大舒一口气,逍遥宫真是眼里揉不下沙子,想想监狱里的那位好像不是一个风格。
未央城事了,李梓整顿三军,准备迎战入侵的敌军,夺回占领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