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树林,黑漆漆的森林里一如既往地有着蝙蝠挂在树上,吱吱吱地叫着。
几只蝙蝠飞过围着她转,尖锐的利爪在空中挥来挥去。元墨面色一冷,致命的一击火焰打过去,全部都化为灰烬,独留下周围的蝙蝠落荒而逃。
元墨继续前行,踩着草地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见到一个蓝色的光屏,像元气一般包裹着整个妖界。
她用手掌印在上面,忽然间,光屏裂出一道长方形大小的口子,她踏进去。那裂开的口子又愈合起来。
元墨化为原体,长长的白色九尾摇摆着,她如光速般快速地朝妖王殿的方向跑去。
妖王殿内,一个嗑着瓜子的白发美男紧皱着眉心,闲下无趣,甩出小刀子,正好射中插了挂在木柱许多刀的黑卡上。
看见射中后,他的眉心松了松,又继续磕着瓜子,脑里不听地吐槽元墨。
气死老子了,元墨那坏丫头是想让妖王殿掏空是吧?!这几日老子的几大袋瓜子都被这些拿着黑卡的人快瓜分完了!
这丫头一离家出走原以为还觉得寂寞,啷个晓得,这几个月过去啊,以老子的名声办了个乃黑卡,嘿,气得老子。
这叫暗中给你找事!妖界的迷惑大现象!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吐槽完后,准备再抓把瓜子,抓的时候却只是抓到了空气,令狐冲月更气了,于是便拿起座落上的木剑,掏出手帕擦拭着。
这把剑老子已经擦了一年又一年,就是为了等那坏丫头回来,等她回来看我不把她碎尸万段!解我心头之恨。
说元墨元墨到,白九尾狐一个白影飞快地跑路过大殿。
令狐冲月疑惑地看了几眼,又揉了揉眼睛,闻着妖气,断定她确实回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手上擦拭在的木剑越发越有力起来,他缓缓起身,提着木剑朝元墨的房间走去。
元墨变回人体,加快脚步地打开房门,见里面一尘不染,心想这里有人每天都在打扫。
她跑到书库前,用妖力翻找着关于九尾狐的医术。
找到了一本树枝缠绕在书周边,一个绿色的宝石印在了书外壳的中心上。
她用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找找与这具身体类似的情况。
她顺着字形一个一个地看下去,忽然看见一个标题为“九尾狐发情症状”。她看了看内容,发现与自己的症状息息相关。
元墨微微一震,急忙看治疗方法。瞧见交配两个字里面躲开眼神。
她查到了另一种。九尾狐妖不想交配,只能需找到白玉花,摘掉花朵,取出里面的枝液喝下去便可以缓过发情期。
元墨找了找书上白玉花的形态。白花的花瓣未有点尖勾起,先端锐形或渐尖,基部圆形钝锯齿缘,几朵几朵地长在粗枝上。
她关上书,把书放回书库里后,移步去找药柜里有没有白玉花,却毫无收获。
只好出门去寻,打开房门时却见到一个眼熟的背影站在门口,手提着木剑,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行礼道:“爹。”
令狐冲月见她有些削瘦,眼里闪过心疼。他长吸一口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要是人家传出去说我虐待你呢。”
元墨不语。
令狐冲月走上前几步,看了她几番。觉得她没有以往的犀利,倒是越发越冷清,心中不禁疑惑,问她:“你……是不是被哪个臭小子伤了心了?”
元墨有些无语,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一会儿令狐冲月。
令狐冲月忽然注意到她的嘴唇,指了指她的嘴。“你的嘴怎么了?”
她碰了碰,“不清楚,许是上火了。”
令狐冲月听后安下了心。还以为是哪个臭小子亲肿的呢,没有就好,这可是我的宝贝女儿,亲不得的。
“你这丫头办的什么黑卡,妖王殿这几年差不多都快掏空了,你老子的瓜子也快吃完了,你说说怎么赔。”他叉着腰,气鼓鼓地把剑砸在地上。
元墨觉得他吵起像个老婆子拌嘴,嫌弃地瞥了一眼,“我去人间买一袋就罢。”
令狐冲月:“那人间哪有这灵葵炒出来的香啊。”
元墨懒得理他,丢下一句“那您自己弄去。”就自顾自地走了。
令狐冲月见她走了,快步地跟上去。
。
晌午,易漠提着一袋油纸包,里面包裹着绿豆糕。
师父会喜欢的吧?
他推开门,高兴地唤了一声:“师父!”但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易漠皱眉,急忙地推开元墨的房间,只看见整整齐齐的棉被放在床上,她却不见了。
“师父!师父!”他到处翻找着,心里止不住地慌张。师父一定是去练剑了,一定是……
他没见墙上挂着的剑,于是自言自语安慰道。
师父不会走的,师父要陪我一辈子,她不会逃,不会逃的……
易漠丢下绿豆糕,急忙地跑了出去,元墨练剑的地方他到处去寻。
走到湖边时,他血红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巨大的恐慌让他发抖,他长吸一口气,手推开丛林,湖边没有练剑的声音,只有湖水的流淌声。
师父会去哪?师父是不是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她想躲着我…师父,你想丢下我……
易漠见空无一人,他沉着脸,闷声地发出笑,越笑越寒冷,越笑越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