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墨被刺入心脏的那一刻,她的灵体就被抽出,眨眼间就到了下一个世界。
她刚睁开眼,看着眼前奇异的装饰,木藤环绕在墙上,一个会发光的夜明珠摆在桌上,千奇百怪的鲜花挂在天花板上,说不出来的好看。
她起身,见自己的床有些冰还有凉气冒出,但躺在床上她真的一点感觉有没有,只有淡淡的力量传入体内。
元墨跳下床,发现自己竟如五、六岁般的儿童般大。元墨:……
她用了一点灵力探索了这个小姑娘上一世的经过。
这个小孩名唤令狐元墨,是妖界之王九尾狐一族之女,她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一位哥哥。
她是家族中最小也是最受家里人的宠爱的,母亲生她的几个月后因体力不支就去世了。
她是一个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孩,所以生出了叛逆、高傲的性格,在妖界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到处欺压比她妖力弱的小妖。
但凡有人看见她,就会急忙躲她远远的,有些是怕她,有些是怕惹到了妖王,怕被逐出妖界。
忽然有一日令狐元墨趁家父不在,便偷偷跑出去打打架找找乐子,把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地,害怕被抓包,于是就跑到湖水那清洗着身子。
正在褪去衣服的那一刻,听见了周边草丛的声音,她开始警惕,走进去一看竟看见了个人类小孩,身上全部都是血,还有那双血瞳的眼睛。
令狐元墨看着他一直用眼睛盯着他,眼里的祈求像是在恳求她救他。
不过一个人类而已,她怎么会救他?于是就拎着他的身体朝远方丢,对他说,“你打扰我洗澡了,脏小孩。”
几年后再遇见的时候是在有一次苏七晨采了她看中的花,脏小孩忽然出现护着苏七晨,那时候她才知道那个脏小孩是被这个狐狸收养了,打心眼瞧不起苏七晨多管闲事,便处处欺压她。
忽然有一日苏七晨带着脏小孩离开了妖界。直到八年后妖王说恶灵崖诞生了一位杀心极强的怪物,妖界的一些妖有时候都会无影无踪,场地只留下鲜血。
令狐元墨好强,便去问自家父亲那怪物经常出没的地方,守了几天终于见到那怪物,却没想到是脏小孩变异成了狼。
她准备开口说句话。你就是那个怪物?
她还未说,就已经被杀了。
探索完记忆的元墨:……一个人类怎么就变异成狼呢?
她无奈了,便再使用对自己身体不遭到反噬的仙力。
那个脏小孩被令狐元墨丢掉远处后被苏七晨捡到,便抚养了他,几年后易漠已经十六,再次遇见当初对他见死不救的女人恨得咬牙齿,对苏七晨这个善良的女人愈发愈喜欢。
苏七晨被欺负时,他每次都用身体护着她,不让她受妖力的伤害。直到有一天听见凡间有一个修仙的青灵山,苏七晨便带着易漠逃离妖界。
把易漠送到青灵山修炼,易漠也不负众望地被一个仙力高的人收下做徒弟,苏七晨担心他吃不好穿不暖,每次偷偷探望他都带着吃的和穿的给他,却在有一次去探望途中,被一个仙力极高的男子逮住。
苏七晨祈求放了她,她不是坏妖。男子被她水灵灵的眼睛所打动,便收他做自己的宠物,后来才知道这个男子是易漠的师父。
看着易漠喜欢的人被师傅抢走,自己又没宋允清强,只能一日复一日地看着苏七晨和宋允清越来越好。
因为想变强,在一次修炼的时候分神,导致体内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生根在体内。有一次与师兄师弟们去历练他感应到了恶灵崖的一些力量吸引着他。
因为体内的某种力量一直在燃烧,趁师兄师弟们在休息的时候,他出去寻那股力量的来源,找到了恶灵崖,看见下面黑气一片,周围的的蝙蝠和恶狼包围着他,他坠入悬崖后,七日爬出来时已经变异成了一只狼,跑去妖界杀死了一些妖,最后杀死令狐元墨,与宋允清对抗,三番五次想抢走苏七晨。
最后与宋允清一战,被打死得灰飞烟灭。
元墨:……这就是爱情?
她叹了叹气,最好在见到那小孩之前离开妖界,那样他就和她没仇了,也不关她的事了。
屋内,元墨走到一个天花板上流淌下来挂在墙上的地方,她用小手轻点着那泉水,那水竟停止流动,呈现出明镜。
看着镜子里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一笑便微微泛起一对梨涡,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可爱。
粉嫩嫩的花朵插在挽发的两个丸子头上,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活跃。长发及肩,额间竟有一个月牙般的额印,淡淡的红色,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可当元墨扳起脸,便变成了一个冷酷的小包子。她捏了捏脸上的肉肉。
好胖。
她挥袖,明镜又变成了泉水,她用泉水轻洗着脸。洗好后,翻了翻令狐元墨的书库。
用她身上的妖力花了一日的时间记住了一些药物的使用。等到她出门后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她从腰间掏出一瓶灵果丸,吃了下去,刚刚的饥饿感马上化为灰烬。
元墨凭着记忆走向大殿。
殿内里金光闪闪的各色的宝石悬挂在空中,一个个九尾狐石像摆成一排,红色的地毯铺在花朵样的木板上,出奇的好看。
看着眼前长长的白发铺在地的男子坐在宝石座上,他绝美的面容,白衣身穿,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男子瞧见元墨,刚刚翘着腿单手托着腮的样子里面画风一遍,正正直直坐好,“咳咳”了一声,眼里带着点严肃。
他启唇,语气严厉道:“元元听说你欺压那些幼小的狐妖?可真有此事?”
元墨淡淡道:“今日女儿未出门,此事有假。”
令狐冲月转了转眼珠,用力地拍了拍旁边的白玉桌,小小的“啪”一声。,生怕元墨没听见,又拍了一声,眼瞟见自己手见红了,便拉下衣袖遮起。
“胡说!你爹明明听见前几日把玉龙那小子打了一顿!你真是丢竟我的脸了!你可知道知罪?”
元墨有点烦。这个令狐元墨事怎么那么多。
“记不清了,爹要罚就罚吧。”
令狐冲月欣慰地点点头,自己教育女儿还是有一手的。“这殿后的落叶落地满地都是啊,走路都有点障碍啊。”
元墨点点头,“女儿这就去收拾。”
“等等!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元墨的脚步顿住了。“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