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渊退朝后,去更衣,走出来时便见着了乐天。
乐天恭敬说:“皇上。”
“嗯,茶馆打理怎样。”
“嗯,元墨姑娘给的拿些菜谱竟让生意火爆,一上午就断货了。”说到这,乐天有些想念元墨。
周琪渊有些惊讶,“有机会我尝尝。”
乐天想提议找元墨,却又怕周琪渊发现他的心思,只能漫不经心说:“不知道元墨姑娘自从那天后去哪了。”
“在清宫殿那,皇兄想抓她,她昨日来寻我。”他扬起一抹笑容,温柔似水。
那表情刺痛了乐天,他是皇上能给她更好的时候,我不过是个卑职,跟着我她会吃苦……
周琪渊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走吧,跟我一起去。”
来到元墨的客房,站在门外的两个奴婢行礼,他叫人起身,“元墨起了吗?”
那奴婢回道:“回皇上,姑娘在上早朝之时便起了,两位姑娘正在玩骰子。”
“他们还未膳?”“皇上放心,二位姑娘已用膳了。”
周琪渊点点头,便走到门那敲了敲。乐天跟随着,毕竟他也想看见她。
听见她有些冷淡的声音穿入耳,“进。”二人推开门。
瞧见元墨和北琪正在摇骰子,俩人绝艳美色,北琪一身黄衣,让人觉得有几分温柔,肤如胜雪,容貌清秀之极,眉头紧皱地看着另一位女子摇着的骰子。
摇骰子的那女子手如柔荑,身着暗花柔云百褶缎裙,墨绿色的绸缎面没有一丝瑕疵,银色口着衣袖,看起爽朗,窗外的一缕光打照着她的发丝,像误入凡尘的仙女,脸却多了墨色的线条。
元墨摇着骰子,眼睛盯着看,眉眼多了几分认真。
她听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却只是有一个点。
北琪叉着腰,笑道:“嘿嘿哈哈,愚蠢的小元墨,你是赢不了本公主的!快!画上!”
元墨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逗笑了周琪渊。
貌美的女子把脸凑过去,她愣了愣,停顿几秒变化了一条线上去。
北琪画完后招呼着:“周哥哥也要晚吗?”周琪渊带着几分兴奋走过去,“好。”
元墨见周琪渊把乐天忘了,便叫他,“乐天也一块。”
乐天扭扭捏捏,夹着几分羞涩,“我,我吗?”周琪渊:“快,乐天,准备叫你的。”
“啊,好,好。”
一屋里有四人,愉悦的笑声围绕着。
“哈哈哈,元墨你,你看看你的脸成黑锅巴了。”北琪看着玩了几十盘下来,全场就她输,脸已经全黑了,只剩下那红色的嘴唇和一双黑白的眼睛。
周琪渊忍俊不禁“噗”,俊美的脸上也多了几莫红晕。
乐天前仰后倒,捂着肚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
元墨抽了抽嘴,发自内心的露出牙齿笑了笑。
三人瞧见,那黑不啦秋的脸添加了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人笑地更欢了。
元墨看着着三人,莞尔一笑。似乎,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
“王爷,您要的笼子已经造好了。”工匠说道。
“很好,下去吧。”周凤柔了柔眉心。
他放下手,入目便是一双憔悴的眼睛,脸削瘦了几许,头仰起,叹了口气,想起元墨,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嘴边的笑意更浓了,眼睛里的星星点点都是她。
小刺猬,就不能乖乖的吗?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那人,不管如何,既然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就更不能逃了。
原来,止不住的心动就是这样啊,害怕一眨眼她不在身边,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脑海止不住地想着她,每一个细胞都装对她的喜爱,不断的扩大,拦都拦不住……
他已经有两日没见那小家伙了,快点出现吧,我的耐心快坚持不住了。
一个暗卫从屋顶跳下,半跪着恭敬道:“王爷,有情况。”
“说。”
“芋德钟确实和苏涵辙串通一起。”
周凤点点头,“我那蠢弟弟没注意?”
“并没有,皇上正在和两位姑娘相处。”
周凤挑眉,疑惑问:“哪两位?”
暗卫回道:“前几日与王爷一同带去的女人和北国的一位公主。”
“啪”他有些温怒,捏碎了茶杯,尖锐的瓷片刺入他的手,血不断留出。“王,王爷?”暗卫看着晴阴不定的王爷,小心翼翼道。
周凤勾唇一笑,笑中多了几分邪念,红发下的一双眼睛布满几丝丝血丝,深不见底的眼里藏着喜悦、愤怒、疯狂……
他自言自语道:“找到了,小刺猬要回家了。”
北国那边,众臣商讨着一张图。北灸穿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丝纓苍蟒教子珠冠,金边紧扣衣边,腰间束着北国御丝带,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野心,眼角的红痣显得有些妩媚。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手指着周国图示道,“掌握了城池,就掌握了军事力量的核心控制权,包括周边的物资和防御工事掌控,北陵带九万大军攻城,不攻城绕不过去。”
“周国的清城是主位,附在城东方,苏涵辙和北炜拿着令牌率领三万大军攻进去。”
“这一场就像是偷鱼的小猫精精计算,如何不被主人发现,偷得鱼,几位大臣兵分几路在林子埋伏,周国皇家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坐在皇位的老皇帝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探讨国家大事,“好,灸儿要是拿下这周国,朕必有重赏。”
北灸讥讽地笑了笑,“儿臣就先谢父皇了。”
“灸儿,快,拿那图给朕看看。”他一脸兴奋道,脸上的皱纹已褪去当初的威气。
北灸递图上前。
老皇帝看着城图,露出贪婪的目光。不愧是周国,真是一块肥肉。
“那灸儿你带多少军又如何去向?”
见老皇上一脸不知,他轻笑,心里的恶毒未展现出,说道:“儿臣带领十万大军留在北国护您。”
老皇帝以为北灸是真心这么想,便放下了心中的备戒,“好!不亏是朕的皇子。”
得道了父皇的夸赞,他不以为然,野心不断地蔓延他的全身。他想成为两国的君主,而不是不值一提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