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无影的脚步声如同冲了气的黑色冲快,飞快的膨胀起来。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整个天台上面已经全都是那些怪异的身影。可是即使天台拥挤到没有了立锥之地,它们却没有冲出来,没有越过天台一步。
天台是它们唯一可以呆的地方,它们不被允许离开那里,除非…………
它们像是静静等待猎物死亡的乌鸦,蹲伏在天台的边缘目送着荆平和石川沙罗离去。
有着什么禁制,限制了它们的活动范围。不然这些怪异可能早就已经杀死了所有的活人。
同时,荆平还发现无影的脚步声这个怪异即使突破了空间之上的限制,来到学校里面,依旧只有荆平和石川沙罗可以不依赖盗摄幻影就看见他们。
水谷和藤塚是完全看不见这些它们的,因此其实两人是不知道自己在跑些什么。
水谷还好一点,觉得是荆平在天台撞见了无脸的怪物,因此没有疑问跟着走,藤塚跑了一阵之后开始变累了,开始喘着粗气。
疲惫让他感到愤怒,让他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
“你们在干什么啊!跑什么啊!”
“真的是疯了!”
说着这些话,拉着水谷一起停了下来。
遇到荆平和石川沙罗真的是倒霉,这两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神经质。
荆平原本想回答‘跑什么?逃命啊,朋友’,但是转念一想那些怪异暂时出不来,确实可以休息一下。
他没有和藤塚争辩起来,没有必要。说服别人从来不是他的工作,只要他知道是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了,况且他手上也确实没有证据,想要说服对方不容易。
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让对面以为自己是个怪人。
况且,自己就是个怪人————评价并没有问题、
荆平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水谷身上,这个人和其他人似乎不一样。
在川下高中之内,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办法看到怪异。
这种情况到是并不少见,甚至很正常,教授说过怪异天生就会容易被正常人忽略掉。
那些出现在眼角余光之中的怪异,往往会被人给忽视————这是人的保护机制,避免脆弱的人类因为好奇心而送命。
但是怪异都在眼前了,就不同了,除非那些怪异拥有隐形的能力不然是不可能会看不见的。
可是之前水谷和藤塚一直在一起,但是怪异无面者却只有水谷看见了,这个现象值得深思。
那可是实体怪物。
“我们走。”
藤塚不想在和荆平等人一起走了,直接跟水谷一起离开了。
水谷不是很乐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好友,没有办法和两人说了声对不起跟着走了。
“藤塚,真的不是骗人啊。我真的看到了怪物。”
“跟着他们说不定安全一些。”
“你看到了吗,那个男的那个翻墙,哇,是真的帅。”
…………
水谷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通过这个法子释放着自己的压力。
他是真的看到了怪物,精神的压力非常的大,但是他的世界观有告诉他那不过是幻觉。这种矛盾的感受让他非常难受。
说着说着,水谷发现藤塚已经落到了在自己的后面。
“藤塚?!”
后面穿了了一声应答,紧接着人中问道:“你看到的怪物是不是这幅模样?!”
水谷回过头去,一团黑色的剪影已经凑到了跟前。
水谷大叫一声,吓得摔倒在了地上,那是一团没有脸孔的黑色剪影,跟荆平等人在天台楼顶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头上套着藤塚的人皮面具。
细小的人皮完全没有办法遮住怪异硕大的头颅,看起来像是戴着一顶帽子。
藤塚一直就是这个怪物装扮的!
水谷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他只是不知错所的疯狂向后爬,可是这并没有用处,跑不了多远。
这个位置靠近化学实验室,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正是独处它才开始动手了。
“一只的话,我还是可以试一试。”
就在水谷绝望的时候,荆平举着盗摄幻影从旁边走了出来了。
那么荆平这么巧刚好撞到了?
当然不是,荆平和石川沙罗其实一直就跟在水谷两人的后面。
无面人这种怪物是可以被普通人直接看到的。
石川沙罗就看到过它,不需要借助盗摄幻影的帮助。
既然如此只要是真的出现了无面者这种怪物,那么没看到的人反倒问题更大一点。
然后在分别之后,石川沙罗的一个信息更肯定了这种猜测。
石川沙罗告诉他,藤塚信弘就是之前模仿自残案的幸存者,而那些残疾的无面者之中有一个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到这里,荆平有了猜测。
无面者才是原来的人类!
在模仿自残案件中,第一次自残的那些怪物其实才是原本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脸被任夺走了。
夺走他们脸的怪物之后装作是原主,继续生活在学校里面,而那些无面者则只能躲藏在废弃工业区里面。
藤塚显然就是夺面者。
水谷看到的无面的怪物其实就是他自己在镜子里面的样子,那个时候藤塚就在剥离他的脸,但是恰巧教室里面有人,让夺面者(藤塚)没有得逞。
可以说水谷已经逃过一劫了。
现在荆平一看到水谷被袭击的一幕,猜测算得到了证实。
盗摄幻影的显示屏上开始出现文字。
【信息更新】
【名称更改:无影的脚步声————>夺面者】
【能力:夺走人的脸,把人改造成新的怪异无面者,然后伪装成原主】
“别抱着我腿啊。我动弹不了是要一起死呀。”
水谷悻悻放开了手,刚才绝地求生太激动了,直接爬过来保住了荆平的大腿松不开了。
“初次见面,就这样请求可能有些失礼。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荆平着朝夺面者(藤塚)走了几步,担心它就这么跑了,说从怀里掏出了本职的工具,一把银白色手术刀。
脸色的笑容逐渐扭曲,开始露出狂热的病态。
“你有心脏吗?你流淌血液吗?你到底靠什么在思考?”
“了解才能进步。”
“麻烦你贡献身体,让我解刨一下。”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