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苏所说,一夜无事,这沈遥也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一大早,云苏和沈遥便起了,收拾好,沈遥去敲了两边的门,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下楼用了早膳,打听了附近的路线,上楼取了行李,便又踏上了行程。
村里的路不平的多,坐了马车也是不舒服的,两位马夫去牵了马车来,又走了一阵。昨日天色已晚只见那金灿灿的黄菊开的甚好,如今瞧来这村里的柳树也是许多的,每隔几步便有一株,只可惜这天早已凉了,否则也该是美景的。“公子你看。”顾宁儿指了指远处,瞧着是座大山的样子。大家出发的早,现如今还有许多薄雾,映着这山,也带着番仙气的。云城虽是国都,却也是平原之地,温家久居自然是没怎么见过山的,此番瞧着也是好奇的。
走了走着便出了村子,边上有块石碑写着“悠然村”,“果真是悠然的。”出了村里不远,日头大出,路又平了,大家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驾着马车不久又到了远处,这次落脚的是个小镇,瞧着是比上次的悠然村繁华了不少,连着人烟也多了起来,街上叫嚷的小贩也不少,沈遥打听了附近,说是叫七侠镇的,又寻了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叫同福。
下了马车,马夫牵去了后院喂草料,“这家客栈倒是有意思。”“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虽是顾宁儿问的温霜,这边上的云苏倒也想听听,沈遥自然是陪着的,左右这时候不早了,来往的人也不多,这四人便现在了同福客栈的门口说了起来。
“寻常客栈无非是念着富贵亨通的想法,取得常是些地名或者祈求财运平安的名字,你瞧,这家客栈取作同福,想来是取自有福同享的这生意家不求富贵倒求有福同享岂不是有意思的?”听了小姐这一讲,便都懂了,笑了笑,点了头。
“几位客官怎么站在门外,快里面请。”似乎是个掌柜模样的女子出来接待。众人进了门,店里的客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已是过了晚膳的时候,伙计也不多但都忙着。到了柜台,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低着头忙着算账,应该是店里的账房。“秀才,别算了,这账儿等会儿再算,这不是来了客人还不快接待。”柜台的便应了声,“客官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六位,住店,一晚。”“这房间是怎么个安排?”“三间,最好相邻。”沈遥付了钱,很快便办好了。这来往的人不多,客栈里赶巧儿是有空房的。“小郭,还不快去给客人收拾收拾房间。”
蓝衣女子这便上了楼,“几位客官稍等片刻,咱们这客栈住店的少,一会收拾收拾就可以了。不知几位客官是从哪里来,用了膳没有?”赶了一日的路自然是没有好好吃过的,中午也只是垫吧了两下,想着早些找个住处的。“掌柜的,上些好菜。”“知道了,这就给客官安排下,您稍等片刻。”“大嘴,给客人烧几个好菜。莫让客人久等了。”“诶,掌柜的我的手艺您就放心吧。”后厨应声去做饭了。
“展堂,还不给客官擦擦桌子。”店里的跑堂过来了,擦了桌子,又给上了茶。“听几位客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是从哪里来的。”云苏自然是不说话的,沈遥接话,“从云城边上的小地方来的,讲了名字怕你们也是不知道的。”“那客官是要去哪里啊?”“左右是去投靠亲戚的,路过而已。”
这叫展堂的跑堂似乎是还想问下去,楼上收拾的蓝衣女子小郭已经下来了。带着去了客房,就着做菜的时候,各自收拾了一阵。“出门在外只说是去投靠亲戚的,若是他们再问就说是外出的商人回家,左右是不能说实话的。总之就住一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
这楼上还没下来,楼下大嘴正端了菜上桌,“这人呢?怎么没影了?”小郭接过话,“上头收拾行李去了。”“老白去叫。”“我不去,凭什么我一跑堂去啊,要去你个杂役去。”
“吵什么吵啊,这是要吵给客人听啊,展堂你去叫叫不就行了吗?”掌柜的听到过来说了两句。白展堂压低了声音到了柜台,众人聚着一时不敢大声说话。“怎么了,老白?”“我瞧着上头的这几位该是从云城来的,想来是有身份的人。”秀才问了,“你怎么知道?”“你傻啊,我问他们是哪里来的,人家说是云城边上的小地方,既然是云城边上又怎么会是小地方,说是投靠亲戚的,却是一身贵气。该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的人又咋了,那我还是菜刀门的门主呢,不也是有身份的人?”大嘴笑了笑,“你那也叫身份,那小米还是丐帮弟子呢,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我是说楼上的要么是富商官员之子,要么是。”噤了声,用手笔画了个王字。众人都懂了,只有厨子大嘴云里雾里。
账房的秀才说了话,“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咱们让他们退房吧。”掌柜的接话,“瞧你那胆子,左右不过是住一晚的事儿,顶多夜里让老白多盯着点,不会出事的。更何况,你瞧人家公子给银子多爽快。”一时间,众人都散了,“你瞧掌柜的就是钻钱眼里了。”又回了各自的岗位,小郭上楼去叫了人下来吃饭。大嘴闲了下来问秀才是什么字,秀才忙着算账不理又追着展堂问是什么字。“都不告诉我,行儿,等晚上小贝回来了我问小贝。”说完又回了厨房。
安顿好了,下了楼,用起了膳,几位伙计却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但也没有说什么。
用了膳,除了沈遥多留了一会问路,其余的便回了房间。掌柜的也是有问必答,问了路线沈遥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