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芳丕见失败了,趴在栏杆上,怒声而吼,充满了怨恨。而阮媚儿则借机踩着他的后背,奋力朝汪伟他们那边跳过去。但距离太远,她明显会掉下去,但这时,她抓住了弹飞而上的羽箭。
汪伟和蒂奇把阮媚儿拉了上来,但他们都面露沮丧的痛苦之色,因为他们没能救得了肖器。
“给我放箭!杀了他们~!”郝芳丕气急败坏。
“快走!”吼着,阮媚儿推着他们俩开始往池塘上爬。
郝芳丕他们则拾阶而上,绕道外面去围追。他们来到池塘边后,发现了泥脚印,然后顺着脚印,追了过去,但追到院墙边是,脚印没有了。这时,他们听到了南方传来了声音,“朝这边。”于是他们又回头追赶,但到庭院里后,仍然未发现汪伟他们的踪影,但声音却一直重复着,“朝这边。”他们寻着声音,最终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海螺,“朝这里。”
“大帅,这??”一个士兵拿起海螺,递给了郝芳丕。
郝芳丕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拿过海螺,摔碎在地上。
另一边,原来汪伟他们逃向了灯塔顶部。想要借滑索,逃出南帅府。但没想到,有个人醒了。
“啊~!”塔顶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撕鸣,郝芳丕自然识得,那是他夫人的叫声,“照明!对准滑索!”
随着郝芳丕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向空中放出了发光蒲公英。成千上万的蒲公英飘然空中,把南帅府照得犹如白昼。郝芳丕亲自拉弓,对准了塔顶,大喊道,“这样的条件,我只敢保证射中一人,你们要把这难能可贵的机会让给谁呢?快点商量吧,我的士兵已经开始上楼了。”
“怎么办?喵。”
“不要慌。”阮媚儿虽然如此安慰,但她其实根本没有好的应对办法。她知道郝芳丕是神射手,只要他们一露头,必然九十一生,但就这么等下去,士兵从内部攻上来后,也是在劫难逃,所以想了想后,“我先出去,吸引他们注意,你们从西边的滑索逃跑。”说着,阮媚儿探出头去,想要查看局势,但突然一只羽箭飞来,滑过了她的鬓角。
吓得蒂奇倒吸一口冷气,“喵。”
“不好意思,角度有点难,下次我一定射准点。”郝芳丕在下面得意地刺激着他们。
阮媚儿点上了一根烟,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她打算全力以赴了,“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她便准备助跑,跳出去。
“搞定。”就在阮媚儿和蒂奇俩人犯难的时候,汪伟可没闲着,他捆绑住了曹夫人,并且把自己的背包给她背了上。“那么富贾商贵你们不去偷,为什么来我这找死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的?”郝芳丕的语气显得十分悠闲,看来他自信对方绝对逃不过自己手中的羽箭。
汪伟把曹夫人推到塔台边上,吐掉口中的变声树叶,大喊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因为我只说一次,老子的名号,叫火柴侠。派我来的那个人,他叫闲的蛋疼。初次见面,我也不能空手而来,送你一份大礼,可要接好了啊。”接着,汪伟在曹夫人耳边微笑道,“开始尖叫吧。”
曹夫人知道汪伟要把自己推下去,赶紧求饶,“别,我恐高。”
“你再不尖叫,等下会被射成刺猬的哦。”
曹夫人知道没用了,只好询问,“安全吗?”
汪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别射箭,是我。”曹夫人刚喊出口,汪伟用力一推,“啊~!”
下面知道是曹夫人,自然没人敢射箭。他们只见一个降落伞拖着一块肥肉荡了下来,速度还挺快的,所以放下手中弓箭,举起手,准备接住曹夫人。
可郝芳丕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塔顶,手中的弓依旧是满的。
阮媚儿和蒂奇见此良机,想赶紧趁乱逃出去,“等等。”但被汪伟制止了,他似乎在仔细地聆听着什么。不久,嘣的一声传来。
曹夫人离地面只有十米的时候,她背上的包突然爆炸了,但威力很小,只是炸出了很多汁水。汁水四溅,淋到了大家的脸上。
马上,下面就传来阵阵恶心的呻吟,“就现在。”汪伟带头跳了出去,身边却没有飞来一直箭。
挂在滑索上,阮媚儿朝下面望去,见郝芳丕和士兵的症状,她立马明白了,“蝽泪虫。”
借着滑索,他们逃出到南帅府外的望楼上。讽刺的是,这个望楼正好是建在肖府的旁边。
回到汪伟家后,他们都是满面愁容。
“都怨你,要不是你,神器也不会掉入熔浆,喵。”蒂奇开始责怪汪伟。
“原来你关心的是一把破箭。”汪伟气愤地将那只带着绳子,救了大家一命的羽箭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给!”
“什么意思?喵”
“你不是要神器吗?这就是!”
蒂奇以为他在说气话,“这怎么可能是?喵”看着那把普通的羽箭,她自然不信。
“如果神器真在花团里,郝芳丕不会是那种反应。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放在这只箭上。”
蒂奇回想了一下,然后发觉汪伟说得很对。
阮媚儿拿起羽箭,“他说的没错,这就是天陨流星箭。”然后她把箭拿走了。
“你要干吗?喵。”
“箭,归我们。”
“你休想!喵。”说着,蒂奇朝阮媚儿动起手来。
就在这时,姚士心出现了,“住手。”
“主人!?喵。”
“我的目标,不是那把箭。”姚士心对着汪伟和阮媚儿赞许道,“你们没有让我失望,谢谢!”
“如果要谢我们,不如把你家的天火流星锤借我一用。”
姚士心好奇地看着阮媚儿,“你要它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
“但天火流星锤已经被你打碎了。”
阮媚儿笑了笑,“那根本就是假的。”
“哈哈哈,有意思。”说着,姚士心从脖子上拿出了一条项链,然后上面就挂着一个锤子式样的小挂件。他放到手心后,口中默念咒语,“bayikai。”接着他的手心便燃起蓝色火焰,小挂件慢慢地变大,最后成了真正的天火流星锤,“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被我一拳打碎的,怎么可能是神器。”阮媚儿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天火流星锤?”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姚士心微笑着掂了掂手里的天锤,“如果以它呢?”
“你真打算给我?”阮媚儿有点怀疑。
“那要看我听到的理由是不是够意外,够价值。”
阮媚儿皱着眉头,严肃地思考着,然后突然舒展而笑,“以后吧,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告诉你为什么。”
“好吧,那我随时恭候。”姚士心十分绅士地弯腰拘礼,“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吧,下一个是?”
姚士心微笑着,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蒂奇自然跟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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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火柴侠”这个名号在民间如春风一夜吹花开一般,在他们心里埋下希望,崇敬。
但在官媒的报道中,自然是另一番景象,他们成了夜闯私宅,贪财求利,杀人越货的通缉犯。没错,他们把肖器的死算在了火柴侠头上,并且在此大做文章,搞得一些民众不分黑白,还真信了他们。】
这么久没更新,张洪是不是又生什么病了?还真是。他得了一种罕见又难治的病--癌。还好发现的早,所以还有得医治。王杰这些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软硬兼施,甚至连同归于尽的戏码都搬出来了,但张洪愣是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上海受台风影响,气温急骤而下,突然让人感受到秋凉的阴冷彻骨,王杰尽量把张洪拖稿癌的复发往天气上去归咎。不然,她没法遏制心头的杀人的冲动。
人类,是适应自然环境的变化而演变的物种,所以不难想象,我们的基因里面,包藏着呼应天气的因子。阳光明媚可以晒出开怀舒畅,阴云寒风可以吹出抑郁愁沉。
张洪坐在客厅的毛毯上,背靠着沙发。这是他奇怪的癖好,比起软和的沙发,他跟喜欢盘坐在地板上。面前的茶几已然成了垃圾桶,电视开着,但王杰知道,张洪从来不喜欢看电视,他构思小说的时候更喜欢安静。电视,只不过是他纷乱,孤独在内心回荡的声响,“几点了?”
王杰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的不是手机,而是一包烟,点了一根,“为什么不想写了?”
张洪蜷缩着,歪着头,凝聚着眼神,“你说,时间为什么存在?它无形,无色,根本不存在。”
“你他ma的想和我讨论哲学是吧?行!老子就陪你扯蛋。”王杰狠啄了一口,“时间,就是为了存在而存在。存在,这种意识,就是时间的表象。可以说我们整个世界,就是由时间组成的。就像电脑是用一行行代码来表现的一样,这个宏观的世界,也都可以用微观的时间来表示。时间,就是生命。”
“时间没了,生命终止。”张洪笑了笑。
“生命终止,时间完结。但思想却可以用图文的方式流传,保存。所以生命是有限的,但著作的思想却可以是无限的。”
“你觉得我写的,能在时间的星空中,成为闪过的一颗流星吗?”
面对张洪真挚的眼神,王杰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个时候自然要给他信心,“你他ma的,是不是想太多了?就你丫这水平,怎么可能?”
“所以啊,我写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根本没人看。”
“我听过一句很装逼的话,说真正的艺术,就是自然地表现真善美。任何有目性地创作都是对艺术的亵渎,所以没人看怎么了?你不应该为了取悦而创作,多俗气。”
“可我想当个俗人,取悦大众的俗人。”
“滚!还想当个俗人,真不要脸,你就是个俗人。”
“那我怎么还不火?”
“你写的跟狗屎一样,还想火?!”王杰瞪着牛眼,破口大骂。
“所以啊,我不想写了。”张洪垂头丧气。
“但人的口味是会变得嘛,说不定哪一天,大家就喜欢啃狗屎了呢。所以你得坚持,给自己留个侯选的机会。”
“可是我。。”
“老子没空陪你矫情,你到底写不写了?不写我就弄死你。”
“你这是商量的口吻嘛,怎么说我也是作者,不论怎么看咱们俩的立场,你应该是这个态度吗?”
“地给你拖了,饭给你买了,你还想怎样?”王杰越说越生气,抄起手边的抱枕抡向张洪。打了五分钟,也没解气。
“再打,就真得写不了了。”张洪抱着头,实在受不了了,“脑震荡。”
“明天!再看不到更新,我替你预约脑电图。”王杰喘着粗气,放下狠话,然后朝门口走去,但门刚拉开,又转过头来,“对了,你这个故事主线得有个交代。是要当火影还是海贼王?得有个目的。”
“你不是说带有目的性地创作是对艺术的亵渎吗?”
“你他ma的就是个写小说的,哪来的艺术?”说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脚步声远去,张洪看着空寂的房间,以一声感叹,为这一天画上了句号。但没想到,后面还来了断插叙,柳霏霏来了,“你怎么?”开门后,张洪讶异的眼神中还带着喜悦。
柳霏霏的心情很不好,她闯入房间后,直接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拾起茶几上的烟盒,点了一根。
“你男朋友又?”张洪尝试性地问道。
“妈的,他就是个混蛋!”柳霏霏破口大骂。
张洪猜中了,他咬着下嘴唇,眼神不断闪烁,“喝点什么?”
“有酒吗?”
“当然。”转身走向冰箱的一瞬间,渲染在张洪嘴角的色度应该是幸福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