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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龙视于野

碳火和烈酒让值班的守卫不至于在寒冷的冬夜着凉,外界可以依靠矩阵提供能量维持温度,可这是大牢,值夜的守卫怎能安睡?

总不能叫嚣着开一个盘口耍上几把骰子……

倦意涌了上来,谁都不愿意多动一下,高度紧张的神经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们。看守长沉重的脚步声在亢长的走廊里听的人毛骨悚然,时间长了倒也习以为常,不觉得恐怖、也不觉得奇怪了。

看守长是大牢真正的防线,可若是这样一个人是暗影的眼线,空旷的廊里悠长的脚步声就成了丧钟之绝响!守卫的身体被镶嵌在岩石壁里,被人用蛮力砸进去,血液嘀嗒的声音被脚步声掩盖,这声音只有看守长一人听得见,犹如九幽之下传来恶鬼的哀嚎……

鹰署的倒金字塔大牢,越是往下层数的罪犯越是穷凶极恶,实力自然愈发强大。

看守长潜伏了多少年?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久到快忘了自己是个杀手。在接到指令的时候他喜极而泣,他决定慷慨赴义,那时候甚至忘了妻儿。

第五层被入侵,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往下还有不为人知的四层,被称为“无天之地”。入口是一口古朴的深井,井口刻着的不知名的图文,井里漆黑一团,直径尚不足三尺,勉强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穷凶恶极的罪犯被从地狱之眼扔下去,再也不会上来。

看守长潜伏的目的便是寻获打开地狱之眼的契机,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十几年来一无所获,若不是数月前偶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也许会平淡无味的度过漫长人生。结局已经注定,但这还不至于让他惶恐不安,无论结果如何,他都看不到了!

半个时辰后,一街之隔外的子午大道。

有一座独特的别院,之所以说独特是因为这座院子被一个复杂的矩阵笼罩着,城里的大师也难以琢磨透彻,更特别的是人无法看出矩阵的存在,只有当人施展以太时矩阵才会运转对术者进行压制。

这个矩阵的运算方式很多前辈大家来府上求取,主人虽倾囊相授,却无人真正掌握,只能学个皮毛。

那两排海棠树不复葱郁,中间夹着的青石板路从大门前一直通到庭院深处,走进内院方可得见一两处亮灯,府里的人闲来无事,便早早歇了。

诺大的别院让人觉得少了些烟火气息……颇有股高墙深宫内凄凉冷宫的意境。

放眼这一条街,也唯有南公府如此,自是南公人走茶凉,府上的两位夫人出身教司坊,在士族等级分明的北宫城里很不受待见,偶有一阵琴声耐不住寂寞荡漾于深宫大院,也是曲高和寡。

对于身份尊贵的权者而言,彼于彼之间视为战车捆绑。卑贱之人于尊贵的权者可称之为“收以服众”,南公与北宫祺建立的是一种类似政治庇护的关系,冥一于北宫祺而言只是一枚可以争取的棋子,不曾入了北宫城里工于心计政客的法眼,这些年何尝是门庭冷落,说是落井下石也不为过。可即使如此,朝灼也不敢逾越规矩,硬是叩门良久才在年轻女佣的陪伴下前往南公府的书房外等候。

这一路他神情严肃行至匆忙,竟直接闯入了书房,把领路的女佣吓得不清。

自家公子平时最忌讳这一点。

朝灼看到书房里的冥一正握着一支紫貂尾做成的毛笔画画,那张严肃的脸方稍稍舒缓。

冥一抬头看了一眼朝灼,又沉下心来作画。

朝灼只匆匆瞥了一眼画上的女子,便一边候着,这幅少女思春图少了几分神韵,可能是是作画之人一时迷了心智,朝灼推测冥一身上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也难保不与鹰署大牢发生的事情有关联。

他们二人曾交过手,当时的冥一尚是个毛头小子,朝灼尚不是对手,更逞现在。大牢里发生的事情已成定局,不差这点时间,更何况他来此乃有求于人,如果真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花费这些时间也是值得的。

作画不是一蹴而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与牧野绅大闹而别之后,冥一只有在作画上下肯下功夫,尤其是人物画,他的画风颇为迥异,窈窕倩影不露真颜。今日牧野绅到府上拜谒两位夫人,冥一倒不意外,不过这又勾起了一段往事,冥一心中五味杂陈,把自己关在书房。

一晃已是数年过去,鲜衣怒马的少年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沉稳。当年那个战风绝、败翡少,一副南公第二姿态的冥一沉寂下来,平日里除了伺候两位夫人就是在外写生,总让人觉得不大安稳。至冥一收笔,朝灼等了整整一刻钟,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是对作品不大满意,直接卷了起来,丢给了女佣。

“烧了吧!”

朝灼撇了一眼女佣,这屋里是没火盆的,只能到其它房间里烧掉,见女佣一只手拿着画走出了书房,朝灼越发觉得诧异,好好的一幅画为什么要烧掉?

“朝统领深夜拜访,是有何事?”

“呃!”朝灼被冥一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说道:“鹰署大牢里发生了命案。”

冥一盯着朝灼看了几秒,见朝灼一脸严肃才问到:“这不应该是寒鹰卫自己的事情?到城主府也好,指挥使府上也罢,只是到这个前任指挥使府上,莫不是说是十几年前的命案!到府上兴师问罪来了?”

“不,是刚刚发生的,行凶者的手法是……”

冥一点了点头。“我还是陪你走上一遭,免得被好事的人揪着不放。”

这二人前脚刚出门,指挥使北海天业便登门造访。一连两位寒鹰卫的高官造访,指挥使更是抱着一坛酒,这阵势可是有些年头没见过了。背负着特殊使命的指挥使被迎进了会客厅,等着主人家的迎接,却不见主人出来相迎,脾气再好,脸上也挂不住。

这几年府中也换了一茬新人,早已不是追随南希的那群人了……

主仆的界限愈加清晰,没了那股戾气。佣人们唯唯诺诺,换做当年那批人又有谁会拿他北海天业当什么人物。

为首的侍女伶低头颔首不知所言,一副乖巧而楚楚可怜的模样,既让人心生怜悯又觉得好生可笑。而更可笑的恰恰是指挥使自己,即使替代了南希执掌了寒鹰卫,在一些人眼里都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这也不能怪他,只因南公太优秀了,继任者就显得平庸。

在南公府他永远抬不起头来,这或许是指挥使的可悲之处。正因为如此,指挥使才做出了影响家族的命运的决定。

冷月居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多了些温暖,少了些浮华。

宫宓在冷月居里散着青丝长发,天使般精致的面孔上满了不悦,牧野绅可没去招惹,一切皆是宫宓兴致来了,索要无尘无果。

在牧野绅面前宫宓冰冷的高贵气息荡然无存,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忧伤、阴郁。这怎逃得过牧野绅的眼睛,沧桑的大叔先要满足口腹馋欲,不理睬多愁善感的少女心思,颇有些刁蛮任性的妹妹对兄长撒娇却得不到施舍的“恩宠”!

这也许就是“怨妇”吧!

外面的空气忽冷忽热的,是矩阵已经不足以抵抗寒流的前兆,相比牧野绅,宫宓更懂得这个征兆意味着什么,可有牧野绅在这里,倒不用在意。

牧野绅起身走出阁楼,站在栏杆前,向着城主府的方向望去,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宫宓不依不饶跟在身后,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可牧野绅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城主府那边,以太凝聚的光之身已经跟叶圭打过照面,那是个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深不可测。

没得心思理会宫宓,今夜注定没法风平浪静。

寒冷侵袭的漫漫长夜,未央宫死一般寂静,守夜人昏昏沉沉。

北宫祺的寝殿门吱吱呀呀,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被虫蛀了的木材松垮挤压发出的刺耳声。

而这里是寝殿,不会有虫子,也不会被虫蛀了门板,是推门的人故意做出声响,乌漆墨黑的房间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没有呼吸、没有脚步声,总要搞出点动静引起北宫祺的注意。

北宫祺并未陷入睡眠,他感受不到那个人的气息不敢妄动。被蓄势待发的猛兽锁定的猎物,神经高度紧张,还要摆出一副谈定从容的模样。可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回应,以太波动虽然一瞬间平复下去,可叶圭还是准确把握到了这一瞬间以太的微弱波动。

这个人是北宫祺无疑了……

寝殿里一下变得灯火通明,是叶圭点亮的。

北宫祺揣摩对方没意思现在下手,缓缓坐起来,帷幔在渗进来的冷风下摆动,帷幔后叶圭的侧脸散发着微光,还以为是天使圣降。作虽然缓慢却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装,他没有轻视叶圭,反而极度重视,偏居一隅的北宫不愿轻易招惹神州的来客。

帷幔后亮起了一点火光,叶圭点燃了一只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北宫城的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我亲自出手,这个问题我曾思索很久!”

叶圭似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急着答案。

“确定的怎么样了?”北宫祺轻声一笑,云淡风轻,这般年纪已经不会因为年轻人的三言两语而抖若筛糠,继续说:“魄椤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不清楚!”叶圭简单说了三个字,把目光转向门外。

北宫祺觉得叶圭没必要撒谎,那眼前就很有可能是龙渊彼岸富庶国度的来客,他先沉默片刻,随后问:“月下之臣?”

“权且认为这样吧!”云中是叶国都城,怎么可能是月下国的臣子,叶圭也并不刻意去纠正,无论叶国还是月下国,对北宫城的态度是一样的。

话音方落,牧野绅的光之身凭空出现,隔在两个人中间。

支离破碎的墙壁里的一片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引人作呕。

守卫长瘫软地靠在椅子上,衣服被扒开胸口有一点红晕,在后背炸开,烂肉之下露出森森白骨,一点着力之后浑身的筋脉寸断,这些人的死法一般无二,脆弱的人体陷入石壁里,砸碎三尺厚的石板。这不是以太的作用,靠的是身体瞬间的爆发力,快而狠的一拳击在一点,能量向后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最终造成这样的伤口。

——寸劲,过度依赖身体天赋。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为人所知的只有冥一一人尔!

朝灼尚未上报先请来了冥一,不止是想示警,更重要的是关于地狱之眼,他不确认冥一对地狱之眼有多少了解,毕竟这是属于北宫的秘密,连朝灼自身尚且不知。

不时有黑色的闪电撺掇井口之上,发出窸窣的撕拉声。

两人皆神情严肃,冥一也是今日才知晓地狱之眼的存在,一股焦虑在心头隐隐作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了!

“不是暗影的手法,更像出自你的手笔。”

“守卫长的实力如何,你应该清楚吧!”冥一看了朝灼一眼,示意他注意现场,混乱的现场是人刻意布置出来的,这么狭隘的空间发生冲突,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能正面一击毙命,还找不到交手的蛛丝马迹,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对凶手毫无戒备。

朝灼因为伤口的原因忽略了这个细节,守卫长无论如何都不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况且那些守卫被砸进了石壁里,这把椅子却是完好无损。

朝灼惊呼道:“椅子是打开地狱之眼的的密匙?”

“应该如此!”冥一在椅子上寻找了良久,椅子上有复杂的浮雕,在上面隐藏一个棋子并不麻烦,稍一勾动,只觉得整个狭隘的空间雷电过境,地狱之眼不见了踪影,他急忙走到了地狱之眼的方位,是与周围一般无二,一切像没发生过一样。

分明是有人借机把矛头指向南公府,逼着他下地狱之眼,即使现在不会,不久的将来也会成真。

朝灼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活成人精的人怎会不明了北宫祺的无为而治,他所做的不过是上班打卡,完成上级交代的“命令”,仅此而已!北宫一族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大动干戈,即使那个人曾经站在同一战线,权谋者眼里那不过是利益所趋的权宜之计。冥一明白了这一点,城主支持北海天业的主张正是因为北海一族在维护他的统治,在他眼中北海天业只是条摇首乞怜的狗,还是条通达人性的狗,所谓北海的主张何尝不是北宫的授意?

冥一就不同了,有血有肉的人,有更多“多余”的感情。

北宫祺是当权者,指挥使是行使权力的一把刀,一把锋利而隐晦的屠刀。南公厌倦这种生活,而指挥使北海天业乐此不彼。

年轻人荼毒未深,尚有一些自由意志的存活。

有热血与激情又或者说是不甘屈服……

未央宫的矩阵被以太点亮,金色的光芒冲霄直上,远远可以看到矩阵的剧烈波动,与此同时陇烟客栈发出了三道光芒与之呼应,紧接着南公府、风族也有人回应。以太肆虐,绝不是演武场上小打小闹的节目,半座城的寒鹰卫都被惊动了,这番光景即使是大牢里的冥一都感受到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牧野绅出手了,这股强大的光属性能量胜出往昔千百倍,冥一也是吓了一跳,虽说他二人本身以太的性质差别十分明显,但牧野绅所散发的以太波动是他远不能及的,看来不只有他进步而已。

冥一并不准备插手这场战斗,牧野绅只是用了光之身,这种状态显然还未动真格的,这位老朋友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叶圭是何等人?瞬间就发现了端倪,他停了下来。

“不是真身,不施展八岐勾玉的力量,未免太小瞧我了?”

“你不一样也没动真格的呢!”

很平淡的挑衅,叶圭并不生气,他倒是希望朔方原多出些上的了台面的家伙,没想到的是先出手的人竟然是风族光之子一脉。

“如你所愿。”

叶圭身上的气息更加强盛,吐露了四个字。

紧接着——烛龙北煞。

言即法行即则,叶圭所在之处如风眼漩涡,天地间火属性的以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风眼聚集,以太凝聚的烛龙足有百丈长,这庞然大物盘踞未央宫上空,高亢的龙吟声响彻天地间,不是幻兽,仅仅是以太的作用,光之身抬手间即被烛龙吞噬……

牧野绅对那儿的形式了如指掌,二人移身至高处居高临下,眼见着未央宫上空化成一片火海,火海中的身影飘忽不定。

“纯粹的火属性极其罕见。”

“罕见?”宫宓表示不解。

“任何属性的以太归根究底与浩然万物同根同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属性变化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最早出现的便是这五行属性,其它的任何属性都是从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属性二次演变、甚至三次、四次演变……。”牧野绅疲于解释,烛龙体内以太凝结的躯体越发虚幻,叶圭为了逼他真身出来用了些手段。光之身几个闪烁跳脱烛龙的区域,烛龙这种大范围的攻击之术威力虽大,却不够灵活。每次消失再出现的位置距离叶圭都要近上许多,十几次之后逼近了叶圭,只见光之身手中金色的光线化成利刃,对着叶圭的脖颈刺去,在约莫一寸距离的时候长剑开始融化,金色的液体沿着剑刃滴落,随后消散……

光之身退去的时候叶圭笑了笑,“经不住消耗。”

牧野绅的气势陡升,凛冽的煞气不加收敛,一旁的宫宓身体一软差点跌倒。牧野绅见状将以太连接到宫宓,在她周身形成金色铠甲,只觉得一阵阵暖意油然而生。

这一切似乎不太真实,宫宓看了一眼牧野绅,觉得他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反观牧野绅已经完成了与光之身的虚实转换,察觉到以太在接触到叶圭的时候丝毫没起到作用,他不得不亲身前来。

叶圭对此一笑了之,似是看破牧野绅心思,“我对北宫祺并不感兴趣!”

“你若是真的动手,无异于对北宫一族宣战,怕是很难活着离开北宫城了。”

“我岂不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叶圭有些轻慢,不过倒也觉得牧野绅说的有几分道理,说道:“这样也印证了我们俩是同一类人。”

牧野绅身后烛龙突袭而至,牧野绅在它面前如蝼蚁草芥,渺小甚微,不同于光之身,牧野绅仅仅一只手向着烛龙,烛龙所过之处为另一次元,如蛇吞象般之擒于股掌之间。

“你我出手不过是逢场作戏,若你真的站在北宫祺那边,就不会遮掩身份了,只怕是……你并不希望我在这个时候对北宫祺出手。”叶圭看牧野绅故作姿态,接着说:“你不一样怀有不可见光的秘密?”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叶圭说的没错,牧野绅有自己的计划。

叶圭揣摩牧野绅的心思,“我是这么觉得。”

光之身的虚实转换,在叶圭眼里说不上十分高明的术式,牧野绅转换的速度却是少有,称之为无缝衔接的瞬身之术也不为过。“索性走上几招,如何?”叶圭这般说,对牧野绅的实力有些期待,毕竟是光之子一脉,兴许能带给他乐趣。

“可以。”牧野绅应答的简简单单,说话间气势陡升。

叶圭拔剑了,家传名剑——乱刃·雷雨,由传说中海神三叉戟碎片打造而成。寸雨、夜露、凌霜名动一个时代。

“颠倒乾坤啊!”宫宓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生活在北宫城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种场面确实不多见,北宫城里的对决多是凭借以太、身法、秘术对决,为了增加观赏性也不得不这么做,演武场没得见,斗兽宫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对决多出现在城外,一招输赢定生死。

光之身回头看了一眼宫宓,觉得这丫头太孤陋寡闻了,不说比得上南公府的冥一有强悍的实力、能有少公府的公子蓟的水准也是勉强可以接受,可这丫头光鲜艳丽的外边之下隐隐约约遮盖着庸俗寡陋,相比之下还是北宫羽更可爱一点,过了半天才开口说:“不稀奇。”

说话间明亮的夜空重新陷入黑暗,夜幕掩护下,一瞬间的功夫,叶圭携着雷雨出现在牧野绅眼前。说时快,剑已经刺进牧野绅胸膛,前后透亮,流出来金色的液体化成刺目光芒,叶圭只觉得眼睛一疼,光刃便狠狠劈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活生生给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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